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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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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仍旧没有停歇,从“淅淅沥沥”逐渐变为“噼里啪啦”,好几次,安崇远都恍惚以为旅馆老旧的玻璃窗要承受不住这不停歇的雨点。玻璃的颤抖竟意外地贴合他的心跳,急遽且强烈,凶猛地撞击着他的胸腔。

秦奕裹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尽数扑在他的颈窝里,他想躲,却被对方的臂膀牢牢地禁锢住,无处可逃。欲火一直从他的颈侧烧到全身,烧得他丧失理智、丢落意识。他伸出手抱住秦奕,指尖在对方的后背上划出暧昧的红色抓痕,疼痛感在背后跳动两下,很快就被汹涌的欲望潮水冲散,不见踪影。他们的躯体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好像都要把对方嵌进自己体内一般。两人相贴的皮肤汗津津、黏糊糊的,汗液将两人黏合在一起,好似分也分不开。

秦奕背后的肌肉不断地收缩后又舒展,他的手掌可以感受到背部轮廓的变化,坚实而色|情。他背后不断渗出的汗水甚至濡湿了安崇远的掌心,又滑又腻,安崇远只得更加用力地攀紧那个人的后背,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维持自己虚软无力的手臂,可还是一次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滑下来,于是他便不厌其烦地一次次重新搂住这具血脉贲张的躯体,像紧紧抓住飘摇浪潮里的浮木,即使枯木粗糙的纹理、旁生的枝杈将他的手划得血肉淋漓,他也绝不会就此放手沉入深海。

喘着粗气的亲吻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肩上、颈上,似要在他每一处皮肤上都盖下印章、留下痕迹,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安崇远觉得自己像是在海上风暴里飘摇浮沉的遇难者,深知自己逃不出这茫茫大海,于是索性张开双臂、打开身体,被夜色与巨浪一同吞噬。

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跌进床里,随着秦奕用力的顶弄,安崇远的后背被地毯摩擦得生疼,他不由自主地抬起身体去贴近秦奕的胸口,即使房间里燥热难耐,他们也依旧交颈相拥,亲密得如同没有缝隙。

快感一阵阵地冲向头顶,令他头皮发麻。安崇远整个人攀住秦奕,贴在他的耳边低喘,他咬着唇,却咬不住被秦奕撞出喉咙的呻|吟,秦奕好像被他的声音刺激得愈发兴奋,每一次都捅到最深处,顶端刻意地辗过那一点,叫安崇远不停地颤抖,抱着他的手臂彻底地脱了力,滑落了下来。他却没有摔回到地上——秦奕竟紧紧地抱住了他,像他方才抱着他一样。

明明刚刚安崇远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此刻却忽然觉得他们这样紧紧地拥抱着,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但很快,他这个荒谬的念头就被秦奕更加猛烈的攻势打断了。

他们只做了两次,第二次回到了床上。高|潮过后,秦奕吻着他睡着了。安崇远却没了睡意,腿间的黏腻感令他不适,他把秦奕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扯下来,光着脚到浴室里洗澡。

氤氲的水汽将他身体的酸痛都蒸走了,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把自己缩成一团。温水漫过胸口,浸泡着他每一根疲惫的神经,他完全地放松下来。

他不懂自己和秦奕算怎么一回事,他一心想要远离,那人却不依不饶地贴上来,还质问他“为什么躲”。他为什么躲,秦奕他自己还不知道吗?安崇远轻笑一声,觉得无趣极了。秦奕也许是在装傻,也许他只想做|爱,而他安崇远恰好是那个与他最契合的人罢了。秦奕想要的一直都没变过,是他自始自终没有认清现实。

直到浴缸里的水都凉透了、水汽都散尽了,他才从浴缸里跨出来,重新取了一件浴袍裹上。

秦奕没有睡很久,安崇远钻进被子里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安崇远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转过头来就见本该睡着的秦奕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安崇远动作一顿,有些窘然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对方并不说话,他只好晃了晃手中的烟盒:“……我能抽根烟吗?”

秦奕的反应似乎慢了半拍,隔了好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嗯。”

他如获大敕,垂着头点烟。香烟的顶端被橙红色的火焰点燃,安静地燃烧。安崇远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它,将烟嘴靠近嘴唇,用力地吸了一口。他脸朝着窗户,下巴微微扬起,一口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慢慢地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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