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不好(1/2)
宇柯爸妈眼睛倒是毒辣,看出了我的异样,照例拉着他语重心长了番,待睡觉的时候他便只搂着我一动不动。
“难受么?”
我明知故问,挑逗着他,他没有说话,手脚开始不安分地动了动。
“你们男的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无意间嘟囔了句,但随即发现‘你们……都’的句式似有不妥,果真身旁的人动作顿了顿,没有回答。
“哎,你要是介意……”
后面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我被吻住了,呼吸急促忘了思考,喘息片刻只听得他说:“我只是嫉妒他曾经拥有你,却没好好把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只想好好珍惜,无论在哪,我都在你身后。”
似乎是为了证明我的句式不对,他没有再动作,开了床头灯拿了西瓜霜,细致地往我舌头破皮处喷了喷,而后搂着我睡。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却醒来了,其实也不是半夜,看了看他手机也就10点来钟。我轻手轻脚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上了个厕所,便下楼去小花园兜风了。
“汪!汪!汪!汪……”
没走多远便听见土狗拼命叫唤,看见它似乎在咬扯一个抱着树根的人。
人家只是来偷个窃,被咬死了可不好。
我赶忙安抚发狂的土狗,它见了我便萎气了,两腿趴下来,尾巴摇摆,活像个小媳妇,还端着夜明珠似的眼睛看着我。
“冉儿……你真还在这?我带你走。”
旁边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拉了我手,任我怎么使劲甩也甩不开。
原来不是来偷窃的,是来偷人的,那是活该被咬死。
“不要叫我小名了,没人再这么叫我……还有,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带我走!”
“凭我是你肚里孩子的父亲!我早就从医生那里知道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转眼你却不见了……今天我听了电话,便从学校出来,搭了飞机赶回来找你。”
他似乎怕我摔着碰着,既不敢太大力拉扯我,又怕我逃走,便改圈着我。
自然,我不会像电视里演的,捶他肩几下痛哭流涕完事,我会狠狠地快刀斩乱麻:
“呵呵。你不必负责,已经打掉了。”
“什么?你……”
他口气尽显难以置信,更是圈紧了我,良久吐出三个字“你真狠”。
我自是觉得没狗狠,就着月光,能看到他残破的裤腿,空气中弥漫着些血气。
“你还是快去处理伤口,打个针。”
“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我是怕……”
我是怕你死在这,我还得负刑事责任。但话没说完,便听到有人叫唤。我赶忙趁叶泽疏忽之际挣脱了怀抱,冲后头跑去。
“阿维,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呀?”
宇柯给我披了件衣裳,揽住了我。
“睡醒了无聊,想出来转转。”
“那我陪你?”
“不了,回去吧。”
我没再管不远处的一狗一人,也不知松叶如何萧萧,北风如何作响。只觉察到回房后,一屋子的暖气与安心。
“阿宇,你没有话想问我吗?”
宇柯明明看到叶泽了呀,但似乎无动于衷?
“不用。你还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那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么?其实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吧。”
最近每天睁眼闭眼是他的脸庞,便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想起那个和我拌嘴划三角线,却又在考砸时逗我笑的同桌,想起那个被逼着挂药,却还躺在床上安慰我的男孩。
我翻到了他上面,抚摸着身下男人条理分明的肌肉块,却见他枕着手笑而不答,一副‘任你摆布’的姿态。
“我不是有意忘记的,只是……”
只是害怕回忆起那段日子。
我从外地回到家乡继续读小学四年级,没交到什么朋友。而他是我同桌,也是唯一与我接触最多的人,即使后来上初中没同班,却也常来问候我。
后来我得了抑郁,不知在哪治疗的,只依稀记得我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逢眼看到的都是白色的东西,还有严重的消毒水味,那儿的人总逼着我打针,挂盐水,若不听话便拿电棍来刺激我,就连做梦都要梦到针头被吓醒,害怕极了。
却不知他怎么混进来的,他也被逼着治疗,过了几天他却神奇地带我逃了出来。
母亲看到新闻曝光了那家无良医院,看到我安然无恙回来,也是一阵后怕。
后来我发了几天烧,很多事情便选择性忘记了,也转到了另个初中就读。
“忘了也好,我不想你痛苦。”
他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蓄势待发。
我眼神迷离,配合着节奏,隐隐有一抽一抽的痛,但并不苦,是甜味的。
“又忘戴套了。”
“没事,我没射在里面。”
我趴在他的胸膛微喘,听着他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安心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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