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1/2)
吃完饭,宇柯陪着我在阳台转悠消食。
自从那档子事后,我便自觉把活动范围圈小了,一般就在屋外阳台晒晒太阳,或者躺在屋里休息。
想想,半夜挺着个肚子,跟翻墙进来的男人出去,搁到哪家都会心里不舒服吧?
“阿宇,叔叔阿姨会不会心里有疙瘩?还有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已经和他们解释过了,爸妈通情豁达,放心啦……我也不会介意,那晚只是担心疯了,也确实冲动打了叶泽,后来找他再谈过……他暂时不会来打扰你了……”
“怎么劝动的?他可不像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不然我就不必躲着他,那株百年松柏也不必遭罪了。”
揉了揉眉角,有些头疼。宇柯感受到我的疲乏,便搀着我回屋里的沙发上靠着,一通按摩起来。
“你现在月份大了,我想他也不想拖着腿伤,半夜翻墙吓着你。那树也本来就规划着要砍了的,只不过日程提前了。”
“阿宇……”
“嗯?”
“我是不是很绝情?若是你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能也会一辈子躲起来,不想再见到你。”
即使叶泽一朝踏错,但他也一直在找我祈求被原谅,就差卑微地跪下了,更是每每翻墙被狗咬得血淋淋。
儿时,母亲也曾一朝踏错过,父亲便日日咬着旧梗不放,似是恨不得把她浸猪笼。
我那时最害怕的就是无边的黑夜,躺着装睡,曾听到他按着母亲的头往整箱鸡蛋上砸,往一抹墙上砸,啤酒瓶掷碎于满地,母亲还要忍痛收拾烂摊子。
白天被人见到伤口,却要维护他的面子,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碰的。
父亲每每拉起床上的我,眼带泪光,希望我能感同身受。那时我只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所作所为,更是磨平了我对‘父亲’这称谓的所有敬爱。
而现在我遭受了类似的事情,不想两人彼此无尽折磨,只想切断所有关系。
但每每对上叶泽祈求的目光,便觉得自己更冷血,终究是血浓于水,继承了父亲的秉性吗?
“你只是把心门牢牢关上了,不想让任何人觉察到柔软。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阿维,我只想把光芒照进你的窗户……一生太短,何其有幸能遇到你,与你同眠共枕。我不会负你的,孩儿为证。”
他抚平我皱起的眉头,吻了吻我最近有点黛青的眼皮,似是要把话盖上章一般,又满是期待地抚摸着我隆起的皮球肚。
“果真是语文水平好哟,情书写的好,情话也说得溜,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还有待提高,当时给你读了情书,你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狠狠地拒绝了喂……”
当时,我不是喜欢叶泽嘛——自己挖的话坑,有点不想埋了。
突然感到肚皮微动,似是孩子在里面伸展拳脚,忙稳了稳他的手:
“喏,孩儿可听懂你说的话了,要是你食言,小心没人给你养老,哈哈。”
“哟,小机灵鬼,以后你就叫杨证心好了。轻点,可别踢坏了我老婆啊……”
宇柯满是兴奋,并不满足于用手感觉,更是半蹲下亲了亲我肚皮,用耳朵凑近听。其实我觉得这姿势不大雅观,但又不忍心打扰他当爸爸的兴致。
……
当庭前开满了白的,红的,紫的丁香花的时候,我满是讶异,然后孩子生了。
他说,这是播种以来的第一次开花,而他也终于等来了我这个“如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
确实很愁,当我精疲力竭地睁开眼时,便看见了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证心。
“哎,怎么办咱心心长得真丑。”
“小孩子刚抱出来都是这样的,电视上看到的都是骗人的,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果真,过了段时间,小证心便褪了红皱,软糯糯的,容貌更像我些,但性格却和我不大像,总有股惹人开心的气质,或许是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当心肝宝贝般疼着吧,而我对宇柯父母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改成了“爸妈”。
我带孩子没经验,也没奶水……家里请了育儿嫂,但大多是婆婆亲自带着。
做完月子后,只要生理合适,宇柯就哄我做运动,说是能避免产后肥胖……
真不知他为什么总乐忠于此?别人情侣都是收收花,约约会,看看电影的浪漫情调,而我却是收收情趣内衣,做做运动,更被怂恿着看曾经觉得如邪教般罪大恶极,该强力抵制的碟片。
我被撩拨的没法,怕还没回去上学,却又怀上了,便使劲给他套香肠皮,一个不放心,就套两个,三个……
“老婆,这样搞得我很没底诶……你自己也膈应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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