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闯（1/2）

阿斯梅尔的警察局在整个城市的中央地带，乍看上去和别的地方的警局也没什么不一样。大门有点破旧了，两边栽了棕榈树，警卫室里有两个人在目光炯炯地盯着门口。警局的围墙很高，上面架设了电网，还挂着几只死掉的小鸟。

一辆车停在大门口，货厢上印着巨大的LOGO，司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说一口当地口音的西语：“嘿，哥们，我们是来打扫卫生的，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吧。”

警卫有点疑惑：“这个月怎么比以前早了两天？”

“嗨，别提了。”司机摆摆手，黧黑的脸上刻满了愁苦，“最近生意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多家都推掉了清洁服务，我们实在是没有工作了，这才联系的警长，让我们早来两天。”

还能是怎么回事，全城戒严搜查那几个外国人啊。警卫心里门清，但没法说出来，干脆让他们进去了：“在这登记一下，然后进去吧。”

“谢了啊哥们！”司机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行西语。大门打开，他开着车顺利地进到了警局里面。

里面没有多少人，大概是多数都被派出去搜查了。司机停好车，跳下驾驶室，打开了货厢的门：“伙计们，该干活了！”

货厢里有三个人，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似乎很不待见其中一个男人，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要冷哼一声。另外那个男人有点无奈，只能低声安抚了她几句。

“你居然……你居然就那么把自己交代了！”垂云咬着牙，眼睛里带着刀子似的瞪赵陆吾，“你知道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好吗！你少帮着他说话！”

徐鲸从货厢里跳下去，伸手去接垂云：“别生气了，正事要紧。”

垂云还在愤愤不平，使劲拿眼刀剐赵陆吾。赵陆吾没有人接，只能自己下来，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到的那么寸啊……”

“你还敢说！”垂云虽然化装成了个大妈，手里还拿着扫帚，气势却一点不弱，就差指着赵陆吾鼻子骂了，“你糟蹋了我们小鲸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给我等着点！”

徐鲸低咳一声，把她拉走了：“好了好了别生气，正事要紧。”

老黑化装成的司机就跟在他们后面，不张嘴就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赵陆吾一开始还以为这人天生就是话不多，后来才发现他才是那个最爱挑拨离间的，一张嘴就知道他要坏事儿，看见他一动嘴皮子就提前给他捂上：“小鲸说得对，正事要紧。”

老黑和垂云是一开始就和徐鲸来到南美的。因为他俩都不是战斗人员，所以赵陆吾遇袭那晚并没有来，而后面找到徐鲸他们的时间非常不巧，正好就是他俩干完一场以后。

虽然俩人都收拾干净了也换了衣服，但味道痕迹什么的都在，垂云当场就炸了，拔了徐鲸的大马士革刀就要赵陆吾血溅三尺，徐鲸好悬把她拦下，费了老大劲才让她平静下来。

四个人换了个阵地，手眼通天的老黑就算是换了个大洲也一样的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搞来几身制服和车子，还学会了一嘴惟妙惟肖的当地口音，当即决定去闯警察局。

去警察局这个决定在徐鲸和赵陆吾逃亡的时候就决定了，当时只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看来，他们还要去查清楚当地警方究竟为什么这么迫切地要杀他们灭口，甚至不惜撕破脸，另外就是赵陆吾要知道他的同伴们都去了哪，只有去警察局的资料室里找找线索。

所以这帮人就选择了最俗气却也是最便捷的方式——扮成清洁人员混进来。

因为受到当地经济发展条件制约，警局里很多资料都没有联网，老黑没办法在网上找到蛛丝马迹，最多只是根据外部的影像资料大体推出了内部构造，碍于信息不完整，他们也没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准确，姑且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几个人分工明确，老黑去监控室，找楚山杳余明军他们的线索，垂云在大厅走廊假装打扫实则警戒，见势不对就通知他们抓紧逃离，而徐鲸和赵陆吾则是去搜查警局和毒贩勾结的证据以及追杀他们的原因。

老黑给了另外三个人一人一个小巧的入耳式耳机：“不方便说话的时候就敲三下，记住了，每个人说的话别人都是能听见的。”

这话说的，就差赤裸裸地告诉赵陆吾“你他娘的少说点骚话”了。

赵陆吾憋屈地塞上耳机，小声跟徐鲸说：“不是，我就算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他们也管不了吧？”

徐鲸正在上楼，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就找资料室去了，留给了赵陆吾一个背影。

试试啥？对他做什么还是看看他们能不能管？赵陆吾让这句话搞得小心思一下就荡漾出来了，紧走几步跟上了徐鲸：“鲸啊，你能不能不要不分场合勾引哥，哥真的把持不住……”

“咳！”耳机里传出来垂云一声重重的咳嗽。

徐鲸也没想到赵陆吾同志开了荤之后能浪成这个样，瞪他：“先办正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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