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历人事（1/2）

“阿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香啊……”吴阿牛吸了吸鼻子。

“什么香味？我怎么没闻到？”明烈奇怪道。

“好像是一种什么木香，真的特别香！”吴阿牛好奇地问，“你家凌儿是不是寻得什么新奇的柴木在生火，预备给我们烤打来的野味？”

“没有啊。”明烈愣了愣，随即凶狠了揪了把吴阿牛的耳朵，“你不许这么叫凌儿。”

“啊痛痛痛！你师父你师父！我知道，一时忘了嘛！”吴阿牛揉着耳朵，“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我方才好像在他那也闻到了。”

“练剑。”明烈一脸严肃。

“扯淡，你们门派的剑法是抱着练的？”吴阿牛故意逗明烈。

“要你管！还敢偷看！”明烈红着脸满山追着吴阿牛要打他。

“啊！我知道了！”吴阿牛突然把脑袋一拍。

“什么？”明烈停下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是你师父信引的香味！所以我闻得见你闻不见，因为你还没分化。没想到你师父他居然是坤泽！”吴阿牛大明烈几岁，去年才分化，对信引味道还不很敏感，才没一下子反应过来。

“什么什么？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凌华刻意没教明烈这些，所以他听得一头雾水。

“你连这都不懂！？就是——”吴阿牛凑到明烈耳边跟他解释了好一通。

当说到乾元与坤泽为何天性相互吸引又如何合为一体永久结契的时候吴阿牛压低了嗓子，带着热汽的湿润语声仿佛无数只蚂蚁钻进明烈的耳朵，又痒又麻。他攥紧拳头，从耳根一路烧到面颊，胸中好似有闷雷一个接一个炸开。

“那你是什么？”

“乾元啊。”吴阿牛摊手，“不然怎么能闻到潮期坤泽信引的味道。”

明烈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扑上去几乎把吴阿牛按倒在地，使劲在他身上一通乱嗅：“你有没有乱散你的味道？”

“别嗅了别嗅了，你个小孩你又闻不着。”吴阿牛像只公孔雀得意地抖了抖屁股上的羽毛，“你师父闻得到哦。”

话没说完脖子上一凉，一把剑搁在颈侧，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明烈薅着往坡下赶。

“喂喂喂傻子烈你干什么？你疯啦！”吴阿牛吓得连给明烈取的外号都叫了出来。

“快滚快滚！我不管有没有赶紧把你那什么什么味道收回去！”明烈阴沉着脸一路把吴阿牛“遣送”到山脚下，才移开他脖子上的剑。

最后还不忘用剑尖指着吴阿牛的鼻子威胁道：“回你家去！不准上山！”

明烈飞奔着往山上冲，夜风灌入散开的领口，却吹不散胸膛的那团火。

为什么偏就他闻不到凌儿的香味呢？他怎么就是小屁孩了？他明明长大了！长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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