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策划小哥拿着问卷向过路的玩家做调研，媒介妹子在旁派送周边，试玩区零星站着几个人在打游戏。
方轻鸿接待了几个广告平台的销售，看看时间，离跟汤雅约好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
汤雅的生日聚会后，两人线上联系频繁，关系熟稔了不少。方轻鸿今早在朋友圈分享了展会信息，汤雅留言说她也会来，下午到展台找她。
方轻鸿给汤雅打了个电话。
“人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途遇上个熟人，被拽过去聊了几句。你等着啊，我马上到。”
方轻鸿挂了电话，点开微信讨论组翻看记录。
顾诺：马上要放学了，开心！
顾铮：还有二十分钟，专心上课。
顾诺：自由活动呢。（吐舌头）你怎么那么闲，秒回信息啊。
顾铮：刚开完会，休息半小时。
顾诺：晚上回外婆家吃饭吗？
顾铮：改天去，今晚加班。
顾诺：小叔叔，你今年才三十，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
顾铮：……真的假的？
顾诺：假的啊。
方轻鸿从淘宝分享了一条链接到群组。
方轻鸿：【黑茶色染发膏正品染发剂2018流行色纯植物天然无刺激泡泡沫】，復·制这段描述后到——
顾铮：？？？
顾诺：？？？？
方轻鸿：未雨绸缪。
顾诺：【章光101育发剂120ml 斑秃生发液酊有防伪浙江鬼剃头增发密发】，復·制这段描述后到——
顾诺：小叔叔，这个一并买了吧，防患于未然。（幸灾乐祸）
顾铮：……
方轻鸿被这对舅甥逗乐，低低笑了几声。游乐园那天过后，顾铮拉了个微信群组，方便更新爆燃事故的消息。他和顾诺时不时在里面聊个天斗个嘴，方轻鸿大部分时间都是观战，偶尔才会帮着顾诺“欺负”下顾铮。
“轻鸿。”汤雅拍了下她的肩膀，坐到了她对面，促狭地挤挤眼，“和谁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
“一个朋友。”方轻鸿替她倒了杯茶，“你怎么跑展会来了？”
“说是有个常青藤大学毕业的海归，要我过来一起看看。”汤雅手捧一次性杯，蔻丹鲜红，指如葱根，“现在游讯可了不得，实习生都必须是211毕业，就差在门口挂个‘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牌子了。”
方轻鸿含蓄地说：“最近股价涨了不少。”
“可不是吗，给了他们膨胀的勇气。”汤雅闲闲地聊起八卦，“公司年后劝退了不少老员工，之前借了无息贷款的，都被逼着离职前一次性还完。”
“不是吧？”
“还不止呢，行政那边走了好几个五六年的老员工，其中两三个怀着孕，据说有个都被气早产了。”
方轻鸿目瞪口呆，“孕妇都开？”这也太不厚道了。
“呵呵，上市公司的风范，手起刀落，不讲情面的。”
“公司赔了多少？”
“N＋3，不多也不少，吃准了没人会大费周章去劳动局告他们。”
方轻鸿忍不住问：“哪个老总拍的板？”
汤雅缠了缕长发在手里玩，轻嘲地笑了一声，“Tony啊，陈总，不过主意是傅宇提出来的，美其名曰轻装上阵，公司不需要那些留着养老保胎的旧员工。哦对了，罗总那黑料也是他放出来的，恶心吧？”
傅宇是游讯一个老项目的制作人，最擅长溜须拍马和调戏女人。之前业务上和罗婕有些争执，没想到这小肚鸡肠的男人记恨到现在。
方轻鸿无语半晌，“他这是睡女人把脑子睡坏了？”
“哈哈哈，精辟，我看他就是下面充血过度，导致——”汤雅指指脑袋，“脑子瓦特了。”
“待会我去超市买两瓶漂白水。”
“啊？”刚不还在愉快的八卦吗，怎么陡然转到这儿了？
“快递给傅宇，让他漂漂他那大油头和油腻的脸。”
汤雅回过神来，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哈，这个主意好，我赞同！”
傅宇这色眯眯的死胖子最喜欢梳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去调戏女同事，自以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如果收到这样一份礼物……
汤雅迫不及待见到这一幕。
“小宝贝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汤雅单手托腮，亲昵地看着她，“在新公司怎么样？”
“还行，罗总那边挺顺利。”
“浮游记完成度多少了？”
“50%左右，昨天刚出了新Demo，要不要玩下？”
“好啊，来。”
汤雅用方轻鸿的手机玩了会游戏，“场景和人物做的非常出色，流畅度也很高，最主要的是，很多地方都是在原小说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扩展，很合理，也更丰满。你们这是哪里请的策划？水平不错啊。”
“还是那群老同事，但多请了个策划顾问，听说是罗总的朋友，一直在线上参与策划工作。”
“罗总可以啊，身边人才济济。”
罗婕为了《浮游记》手游，几乎天天在公司待到凌晨。团队里的其他同事也都加班到天昏地暗。比起他们，方轻鸿还算走的早。不过前期预热方案也该出了，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浮游记》的推广。
“想什么呢，都发呆了。”汤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回神。”
“想推广呢。”方轻鸿说：“‘浮游记’剧组那边正在接洽省台的一个综艺节目的植入广告，问我感不感兴趣。”
“听起来不错，不过我们小半年才见一次面，就不能不聊工作？”
“好好好。”差不多到了收展的时间，方轻鸿提议：“晚上一起吃饭？”
“刚好我有个学长餐厅开业，我们去给他捧个场。”
汤雅和方轻鸿从揽胜上下来时，收获了不少惊艳目光。
汤雅一头复古大波浪和烈焰红唇，美得锋芒毕露；方轻鸿整个人温润素净，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美女搭配硬朗霸气的座驾，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碰撞出致命的吸引力。
“诶，那是汤家的小丫头，你的学妹吧？”男人用手肘抵抵宋凡，“长大了，更漂亮了。”
宋凡的表情没什么波动，笑笑说：“女大十八变。”
男人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表弟，你也三十多了，该结婚了。我看汤家丫头长得漂亮，家世也配的上，你就不考虑考虑？”
宋凡忙不迭地摆摆手，“你别胡说，我只当她是妹妹。”
“你什么毛病？见到美女就没个冲动？”男人说得直白，“这么多年也不见你谈个恋爱，你老实说，是不是身体……？”
宋凡好脾气地辩解：“我很正常，你想多了。”
“你就没个动心的女人？”
“都还好。”
男人还想说什么，宋凡赶紧逃到门口迎接汤雅。
他礼貌地伸出手，“学妹，你来了。”
汤雅跟他握了手，一本正经地说：“学长的餐厅开业，我就是渡劫也要推了天雷先来这边。”
宋凡咧嘴一笑，“学妹还是这么有趣。”
“我也这么觉得。”汤雅挽着方轻鸿，替两人作介绍，“这是我朋友，方轻鸿。这是我学长，宋凡。”
“方小姐/宋先生好。”
宋凡领着两人往里走。餐厅装修得高雅别致，美妙的钢琴声缓缓流淌，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宋凡引她们到临窗的一处坐下，“你们坐，我让服务员来给你们点单。”
汤雅怒得半真半假，嗔说：“这么久没见，学长就不能跟我多待一会？”
“马上有几个朋友要到……”宋凡一脸为难，同她商量，“我过半个小时再来，好吗？”
汤雅“噗嗤”笑了一声，“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去忙吧。”
宋凡走后，汤雅哀怨地叹了口气，抚着脸问：“轻鸿，我不美吗？”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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