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情真意切(1/2)
“恩将仇报?”
弦儿点向他的穴位,沈浔松手躲开,青丝如瀑,划过指尖柔腻,他深深嗅着那发丝里的香气,甩手扔了竹剑。
“你要干什么——”
竹剑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沈浔顾不上回头,他飞步上前抱起弦儿就进了屋。他把弦儿扔在床上,顺势往她脸上找去,弦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言行不端,一点都不正人君子。”
“你喜欢正人君子?”沈浔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腕,“你指的是俟清那样的人吗,难道你想跟师姐抢男人?”
“你就改不了胡说八道的毛病了。”弦儿轻声怨道。
那微凉的指尖擦过沈浔的嘴角,他无心反驳,倏然落吻于那葇荑之上,温热的触碰从手指到了手背:“你救了我,以身相许或者以死谢罪,你选一个。”
弦儿迎着他炽热的目光:“以死谢罪那我就白救了。”
沈浔道:“以身相许你接受?”
弦儿道:“……不。”
沈浔低眉莞尔,他俯身一吻,将那浓浓的情意锁在她的额头,刚刚吻过又贪婪地从发际滑了下来,轻轻啄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迅速起身重新蒙好眼睛,黑色的布遮挡了他的双眼,约等于遮挡了他大部分的表情,他嘴角动了动,算是笑,但是看不出什么样的感情:“没关系,我等你接受。”
“等一下。”
沈浔转身站定,弦儿坐起来,望着那黑布道:“我想听你讲你和……柳叶的事,之前的记忆和我的妖力一起被人夺走了,我总觉得……我们曾经……”
弦儿的脸上红得一塌糊涂,沈浔看不见,却能用闭息“看见”她体内的灵力流动,他知道她有多脸红,于是低头笑道:“我知道,我原以为是你背后的人做的,担心你落入坏人手中身不由己,现在看来与他们无关,我也就放心了。”
他转身往外走去,弦儿道:“你不讲给我听吗?”
“回忆是自己的,不记得便不记得吧,讲出来的你又能相信多少,况且,如果我说我对你海誓山盟,你对我情真意切你能相信吗?”
沈浔凝身说完这段话,屋里杳杳无声,他淡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屋里却忽然传来一句极轻极轻的回答。
“……我可以试试。”
沈浔停住了,弦儿翩然走来,她拉下沈浔的蒙眼布,更加清晰地把那句话传到了他的耳中:“我有一命在你身上,能感觉得到你的痛与爱,你刚才对我……并不是假的,所以我想试试。”
沈浔有些不相信:“……你能感觉得到我的感情?”
弦儿点点头:“在你触碰我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
她牵起沈浔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掌心散发着温柔的暖意,把她这半张脸烘得暖融融:“就像这样。”
如水的双眼看向沈浔,相比之前不忍亵玩的清澈,这双眼带着他难以拒绝的深情。沈浔看得越久,越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他木木地回道:“那我心里想什么,你能知道吗?”
弦儿道:“不知道呀。”
沈浔的拇指拂过吹弹可破的皮肤:“那就好。”
弦儿疑惑地歪了歪头,沈浔的视线低了下来,俯首强吻了上去,还没亲到他突然闷哼一声,昏倒在弦儿怀里。
“空啷”一声响,竹剑从沈浔的颈后落到了地上,一只野猴在远处呲着牙,示威般地扬了扬手臂。
沈浔似乎梦见了澹光台的凉菜,虞美人清香的,入口却是毛茸茸的,他蓦地惊醒了过来。
弦儿又变成了白猫,像一个毛绒绒的球依偎在他脸旁,沈浔笑了笑,手指一点猫耳,轻轻走出了屋子。
此时天微微发亮,弦月还在当空。
这里好像是个某个寺庙的后山,除了昏睡时恍惚听见定时响起的暮鼓晨钟,吹来的风中总是带了一丝香火味,而果维应该就是那寺庙里的和尚了。
师父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走了出来:“怎么不睡了?“
沈浔回过神,摇了摇头道:“……我梦见我爹了。”
师父看了他一眼,暗幽幽的眸子望向远处:“共情时,应该梦见了不少吧?”
沈浔双眸沉静地望着远处:“嗯。”
“师父,如果你有儿子,你希望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假如你有冤屈,你希望他怎么做?”
“如果我有儿子?”
师父在院子里缓缓踱着步,最后靠在了水缸边上:“是否沉冤得雪,我并不在乎,我只希望我的孩子抬头做人。”
沈浔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湿润赶了回去,开口笑道:“谢谢。”
师父动了动嘴角,道:“我们来说功课吧。”
“闭息的最高境界叫心眼,次一等是盲眼。你娘同你一样,都是盲眼。”
“盲眼?”沈浔道,“我娘留下的古籍里,盲眼已经到头了,心眼又是什么?”
师父道:“心眼并没有人练出来过,我所见过的书上也只是写了四个字。”
沈浔疑惑道:“什么字?”
“心眼无障。”师父道,“闭息探物的创始者是个僧人,而‘心眼无障’四个字出自《观无量寿经》,你要是想参透这个,不妨每天去那边坐坐,果维那和尚讲《心经》讲得很好。”
师父发觉了他的沉默,道:“怎么,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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