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照片（1/2）

他颤抖的将照片捧在手里，想要开口说话，转而却将照片放回原位。

“这个，应该就是妈妈吧”，毋庸置疑。照片上一个外国女人，长发绾于脑后，长眉靓眼，笑魇如花。我翻看另一张照片，还是这个女人，但怀里抱着个二三岁大的小女娃。

我期待地看向父亲，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那是你四岁生日拍的照片，在那儿之后，她就走了，未再出现”。我能察觉父亲平静语气下的淡淡伤怀，但时光荏苒，十数年的蹉跎岁月，再念及那些往日恩情和旧事故人，心里边也只有怀念，再无其他。对于懵懂的四岁孩子，我想她应该记不住，谁来了谁又走了，至少她没有意识自己被母亲抛弃了，没有伤心。

“明日，让张叔同你一起去警察局，办理身份证件”，他指了指盒子里的那张发黄的纸：“这是你的出生证明，务必保管妥当”。最后看向角落里的对戒：“你母亲的东西就是这些了，我留着也没用。你要是喜欢就将它们留着”。

没用的东西，却藏着掖着宝贝了十年。

父亲漂泊欧洲数十年，仍是老旧传统的中国思想，却半点没学到欧洲的风俗人情。

第二日，警察局

张叔领着我，到了警察局大厅一楼。厅内人来人往，人人火急火燎，走路生风。在柜台人员的引领下，我们找到了办事部门的窗口。十几个人排了一小长队伍。大概等了一个小时轮到了我。我把出生证明递给工作人员。他接过手，展开纸张仔细检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海嘉，海嘉·沃森”，我茫然地等待他的继续发问。

“请问，你的母亲在吗，我们需要提供她的本人证件”。他朝我身后看了看，又收回视线审视我：“你父亲呢？”，他顿了顿又说：“我们至少需要某一方的证明，才能确保这个出生证明和你本人的关系”。

我这才掏出父亲的护照和其他证件，递给他。他前后认真的翻阅了一遍，和出生证明上的信息进行对比。

然后，将两样东西传给对面的工作人员检查，对面那头大概也觉得没多大问题，他于是手写了一张单据，在上边戳了个章子，递给我：“去后边的办公室拍照，两周后去隔壁的办公室，凭这条单子领件”。他将护照退还给我，我退到一旁，长舒了口气。按照指示顺利完成拍照。

两周后才能领到证件，这办事效率。但考虑到现在的技术，从档案室翻找十多年前的档案也是有够呛的。

我同张叔回到餐馆时，已经是下午一点。简单的吃了午饭，我温了一小杯牛奶，和一碗粥，伺候父亲进食。他只抿了几口牛奶，粥一点没碰，别的什么也吃不下。我想着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爸爸，哪儿不舒服吗？”，父亲摇了摇头。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烫，体温正常”。放下碗勺，替他盖好被褥：“你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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