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与回程(2/2)
苏于渊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麻,明知道嘉宁肯定又要使坏了,却偏偏后背发麻的同时还心痒痒。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问,“怎么了?”
嘉宁嘿嘿一笑,她将下巴放在自己叠起来的胳膊上,眨巴眨巴眼睛,“几天前似乎于渊的腿伤的挺严重啊,现在就能够自如的骑马了吗?还是……有什么小玩意啊?”
苏于渊有点哭笑不得,他的小公主脑袋里都装着的是什么?真是,“嘉宁觉得会是什么小玩意?”
嘉宁眼睛转了转,从下往上看,这个视角看过去苏于渊的下巴看起来离她更近,而更神奇的是,从下往上看,苏于渊还能那么的好看,“比如裤子里面缝了棉垫子之类的?”
苏于渊这下真的笑出来了,他看到折春和揽夏也笑了,伸手戳了戳嘉宁的额头,看着她皱眉,“当然没有,只是曹提督府上的大夫正好是告老还乡的老太医,用的还是宫里的迷药呢。”
嘉宁揉了揉自己其实半点都不疼的额头,笑嘻嘻的说,“其实宫里的迷药,这个说法,在话本里一般情况下都是用来做羞羞的事的。”
苏于渊这下真的被噎住了,他半天了才开口,“嘉宁你都看了些什么话本?怎么还有这些东西?”
嘉宁不说话,只是笑。大概是梦里和现实的反差有些太大了,这会儿其实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只觉得开心的要命。不管到底是哪位神仙帮忙让她重来一次,她都十分的感激,甚至还想着,若是实在不知道是谁帮的她,就干脆将京城的庙宇全都休整一遍呗?
苏于渊眼神微暗,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陌生的欲望,“那等大婚的那天,嘉宁就不需要教养嬷嬷教了吧?”
这个声音欲极了,低沉沙哑,让嘉宁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呐呐的半天没有再说话。
好半晌,嘉宁才嘟嘟囔囔的说,“就是在于渊你抄书的那家青竹斋啊,我让折春去弄些话本来,折春将他家的话本一样买了一本。”
完全没想到这竟然还和自己有关系,折春眼睛睁的大大的,一时间手上都忘记按摩,连忙开口,“奴婢也不知道他家竟然还有这样的话本子啊,如果知道,怎么也不会给公主买回来的!这家店回去定然要追究他们不可!”
嘉宁见折春这个反应,和炸了毛的猫一样,忽然的就笑了,“这家店可是在你家驸马碰到你家公主之前,给你家驸马能抄书养家的地方。你真的要追究?”
折春苦着一张脸,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倒是逗笑了苏于渊。
“嘉宁还记得那?”苏于渊显然也记得这个青竹斋,一时间倒是也不想去追究了,只觉得嘉宁记得她和自己的点点滴滴,心里受用的要命。
嘉宁点了点头,心里的小兔子松了口气,长长的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总算是安全过关了。今天心情反差太大,实在是飘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中间停了两次弄了饭食,等天黑到驿站的时候,嘉宁也不由地伸了伸懒腰。她坐在马车里一整天,真的是在坐的自己浑身都不得劲,明天上路的时候,怎么也得骑马去溜溜才行,她又不是不会骑马。
因为前一天夜里的下药事件,程宁他们专门的将整个驿站都里里外外的检查了好几遍,直接用自带的食物和水,分成三波来巡夜。根本就没有打算用驿站的食物和水,完全忽视了驿站负责人的脸色。
别的不说,他们这一个皇子一个公主,上次的差错本来就已经够让人提头了,要是再出点什么岔子,谁都不愿意看见,他们还得想要留着命回到自己的家里呢,可不想在这上面平白折了去。
这一晚明亮的月色照亮着,马匹吃好之后也在休息,巡夜人一波换了一波,却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唯一的情况就是一个草木皆兵的大兵将一只野猫发出的声音误以为是敌袭,弄得人哭笑不得。
之后的几天时间也完全没有碰到齐稷他们的人,嘉宁一直到看到宫门,才总算是放下了悬了一路的心。
苏于渊跟在旁边,他也得回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回宫汇报。他又看了眼嘉宁,发现她也在看他,“怎么?回来了还舍不得了?”
嘉宁哼了声,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苏伯母和姝儿呢?怎么一路没有看到她们?”
苏于渊眨了眨眼,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之前为了追踪找你,自然都是日夜兼程,带着她们不合适。母亲和妹妹已经先行回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里了。”
嘉宁了然的点了点头,“那你就快点回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其实没有完全的好,在本公主面前还装,就不怕自己的腿真的出了问题怎么办。”
苏于渊有些讶异,然而更多的是慰藉,“咱们的小公主很关心我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唇角忍不住的上扬,点头应了,却也还是在嘉宁的马车进宫门后才走。苏于渊注意过,嘉宁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已经愈合了,淡淡的红色皮肤和周围的区别明明不大,但是他总觉得十分的刺眼。
这次的功劳其实不小,哪怕每个人算下来分到自己身上,也足以让他青云直上。之前血洗朝廷的时候清洗掉了近乎一半的官员,空出的名额从哪里来呢?从外地调回来的官员里、从这次科举的人材里。
而苏于渊不是自谦,这次科举里,他是拔尖的那个。加上嘉宁的那层关系在,新帝想要提出一个新官员的榜样,便只会是他苏于渊。
他学着嘉宁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就是不知道这次会用什么理由来给他升官?他出去的时候奉的可是太上皇的密旨,想到新皇可能会有的头疼的可能,就笑了。
新皇齐衍确实是和苏于渊很多理念都不和,但是奈何手上耐用的人就那么些,他老爹雷霆手法处理了一堆毒瘤是对的,但是相应的人手短缺的状况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堵上的缺口。
齐衍这段时间刚登基,忙的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他甚至想到了齐和,却牙痒痒的发现齐和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嘉宁也跑不见了,而他唯一能抓的壮丁竟然只剩下了他的父皇。
这怎么行?父皇本来就是因为身体不能够再为国事操劳,才禅位给他的,若是为了一时的忙而去打扰,那岂不是和杀鸡取卵一般?
齐衍忙来忙去,却听到一直跟着他的大太监英达说,“陛下,嘉宁公主回来了。”
他将手下的这个折子放下,新进官场的进士还有些不是很得用,首先这折子就写的让他看的有些头疼,“她回来了?苏于渊也跟着回来了吧?人呢?”
英达愣了愣,觉得过来自家陛下应该是没听清,又说,“嘉宁公主回来了。”
齐衍拍了拍脑袋,“嘉宁现在到哪了?”
英达笑着行了礼,“这会儿正在太后娘娘的寿康宫呢,听说连福宁宫都没回直接去的。”
齐衍看了眼时辰,又看了看还有好多的折子,揉了揉自己涨疼的太阳穴,“摆驾寿康宫,还有,让苏于渊速度给朕进宫来。”
“是。”英达领了旨,行礼退了出去。
齐衍是坐着銮驾去的,这一路上好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和太阳穴。到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甚至还没到就听到了里面嘉宁咋咋呼呼的说话的声音。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齐衍有些好奇,据他所知,这条路其实并不顺畅,甚至还几度遇险,怎么这会儿却欢声笑语的?
嘉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帝哥哥你来啦,刚才呢只是和母后说路上的一些好玩的事情。”
齐衍挑了挑眉,“朕在宫里忙来忙去,忙的昏头转向的,嘉宁倒是玩的开心?”
嘉宁求助的看向自己的母后,而已经变太后的端木皇后也笑了,看着比当初当皇后的时候心态乐呵多了,“嘉宁这不是帮你也玩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姑娘计较。”
齐衍见自家母后站在妹妹那边,便也没有接着说什么,忽然他看着嘉宁皱了眉,“之前信里说的还是轻描淡写了,脖子这么重要的地方,看这个伤口当时伤的挺重的。”
嘉宁忽然瞪了他一眼,是不是亲哥啊,怎么还在母后面前说这个!果然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家母后担心的凑上来看,用手去摸那道已经快要好了的伤疤,“母后~真的不严重的,您看,才几天就已经结痂脱落了,怎么会严重呢?”
端木太后瞪了她一眼,“女孩子的身上是能够受伤的吗?这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而且这个位置这么敏感,再深一点还有你吗?!”
嘉宁被瞪的缩了缩身子,委屈巴巴的不敢辩解,自家母后关心自己,怎么也说不过她的。
端木太后说着,又拉过嘉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心疼的说,“瘦了,瘦了好多。”
齐衍挑了头儿,然而在这个时候却也是不敢触霉头的,他对嘉宁摆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说,“母后,您和嘉宁先聊,那头儿还有臣子要过来,儿子便先过去了。”
然而百试百灵的这一招今天却出了篓子,端木皇后抬眼,直接说,“这个时辰来宫里的,只有苏于渊吧?直接让他来哀家这个寿康宫,哀家正想见见他。”
嘉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里满满的幸灾乐祸,然而接着的下一句,就又把她的笑憋了回去。
“毕竟嘉宁这次跑出去可就是为了找苏于渊的,这嘉宁受了伤,苏于渊怎么也得负责不是?”端木皇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见两个小的安静如鸡了,就坐在这等苏于渊。
这下坐立难安的变成了嘉宁,这怎看怎么像兴师问罪的前兆啊,她受伤又不怪苏于渊?!
而现在就是没有什么能改变自家母后的意思,自然是只能想着等下要怎么救场了。正想着,嘉宁就被自家母后瞪了一眼。和兄妹俩一样样的桃花眼风韵犹存,这会儿气势起来了,别看一个是现在的皇帝,一个是当朝的镇国长公主,照样压得严严实实的。
茗溪姑姑忍着笑意,给自家的公主和陛下添了一杯庐山云雾茶,然后静静的站在自家太后的背后。
苏于渊进来的时候愣了愣,却瞬间转换了自己的表情,摆出一副不卑不亢又可靠的后生样,进来先行礼,“臣苏于渊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参见镇国公主。”
端木太后看了看他,同样看到了他脸上那还没好完的皮肤,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于渊坐吧,这次是陛下召你。不过是正巧在哀家的寿康宫,哀家也想见见你而已。”
嘉宁心里松了口气,端起茶杯安静的听,只要不是兴师问罪,便怎么样都好。
苏于渊行完礼之后进行述职,这次甘泉县的事情嘉宁知道了大半,这会儿听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若只是简单的述职,自然完毕就完毕了,偏偏述职结束之后,在皇帝哥哥要下旨升他官的时候又行了一个大礼。
嘉宁心头一跳,觉得这个和她有关系,忽然想到了苏于渊几次三番的说过要请旨提前他们的大婚。
齐衍正让人拟旨,就看到苏于渊行了个大礼。他条件反射的就头疼了下,“你怎么跪下了?有事说事!”
苏于渊认真的行礼,并没有起身,朗盛而又坚定地说,“苏于渊请求提前和镇国长公主嘉宁的婚约,请陛下和太后娘娘成全。”
他这话说完整个寿康宫是静了静的,齐衍作为兄长,他的妹妹才十五及笄,并没有想要这般急着就将人嫁出去。但是另一方面,赐婚的圣旨早就下了,又怎么会差这么一会儿半会儿?
但是,问题来了。若是齐衍这个做哥哥的点了头,将妹妹提前嫁了出去,别看他现在是当朝的皇上,回头恐怕还得被太上皇请家法。
嘉宁是公主,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然而几个小子里,又有谁没有尝过自家父皇的家法?
在寂静中,端木太后却忽然叹了口气,“起来吧,既然太上皇之前已经下了婚约的旨意,自然也该是让钦天监算算了。”
苏于渊眼睛亮的惊人,起来之后甚至一直礼仪十分周全的他没有先谢恩,而是先和嘉宁对视的笑了。
嘉宁盯着自家母后和皇帝哥哥的视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母后~这女儿又不是要远嫁,离的这么近,还不是能够成天进宫来陪您?”
齐衍莫名的酸了酸,“理是这个理儿,但是嘉宁你就进宫来陪母后吗?”
嘉宁眨了眨眼,伸手拽着自家皇帝哥哥的胳膊晃了晃,讨好的笑了,“怎么会?自然也是要回来看哥哥的吖。还有父皇他们。难道嘉宁嫁出去了,就不是哥哥的妹妹了?”
齐衍和自家母后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无奈和宠溺,他伸手摸了摸嘉宁的头,难得的没有被嘉宁拍开,“嘉宁自然永远是皇帝哥哥的妹妹,说什么傻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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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的麻烦清缓存,谢谢。蠢作者第一本。。确实将剧情线写的太过于分散了,导致有时候可能切视角的时候容易放置另一边的剧情。星河尽量写清楚哈~追到现在的都是勇士,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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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任尔阴谋诡计来,我自能吃是福。
金手指,啥都能吃。
砒/霜是奶油味的,鹤顶红奥尔良烤翅味的,堕胎药可乐味的……
“静妃,朕前段时间送你的那块上好的铁砚怎么没见你用?”
乐菱之有些尴尬的把黑森林味的半块铁砚藏了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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