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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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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就是翻烂了一双手也算不明白。

三月的风吹化窗外的寒,院中李花随风开,花香满院子的散却依旧招不来任何鸟兽,门吱呀呀地被推开,有女人轻悄悄地闯进来。

“今年的花开的比常年更胜了些。”她将花放入我手,声音淡淡。

“你来的也比往年更早了些。”我欲将花还给她,一伸手它掉落在地。

娘捡起它重交与我“你可知为什么我要种这树?”当初娘有着非种这树的原因,如今她带着年复一年的坚持总想把这份欢喜也刻到我的心里。

“岁月悠然只觉寡淡,悠悠时光当以幽幽相伴。”我厌这树厌到今日,可它却听话的作为这儿唯一的活物伴我度过无数日月,遂了娘的愿。花香腻进了时光,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那十余年都不曾变过的答案的尽头处站着谁。

娘轻笑起来:“当初你坚信眼见为实,可没想到你盲了一双眼还是感受不到他的心。”

“谁的?”娘在这些年渐糊涂起来,我常听不明白她要说些什么,好像许多时她已不再是她,我们就这样老去只是许多事都没了当初模样。

“楚安死了,已有许多年。”她并不理我只自顾自地讲。不知是那门还是窗窸窸窣被吹了开,有风打在脸上,花香的呛人,光和着影洒下来打在身上,应是斑驳模样,其实也并不暖和。

我喜欢过一个人,可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恶。

我喜欢了他很久,久到我都快忘了于我而言这份坚持究竟是出于爱情还是这么些年我对耗费年华的不舍。很小时我遇见了他,便再也不能离开,他落的漂亮,我又生的肤浅,喜欢上他大概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老天能决定许多事,遇上他不过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一件,却叫我对它感激不尽。

而如今他死了。

我应是难过或是开怀。

可我不想笑也没有泪掉下来,心被时间安抚的很好,从前就这样被埋了起来,没了知觉。

“这么久了你该看看他,毕竟你们夫……”

“娘也知道我是个瞎的。”我努力眨着眼睛,可惜等在前头的依旧是那一片虚无,我没想打断她,只是有些事由不得心做主。

“十一年了!你总要放下的。”她握着我的手有些凉。不知什么时候起娘开始为他说话,或许真是过去了太久,再没什么人能记得当年。

但其实这么久过去,我早就放下了,记忆随时间褪色,我早已不再清楚的记得我曾经干的那些荒唐事,甚至是他的脸都慢慢模糊不清,于是那些恨啊爱啊通通化成了灰随风飘了去,只剩我在无边灰白里悟不得真谛。

就像花幽幽香了十余载可时光却不是它的答案。

磨人的阳渐生出暖意,娘的声音却是低了去“你终是不知这儿为什么只有一棵李。”

腻人的香终是没了踪迹。

片刻的安静过后是一阵的嘈杂,好似有人在哭又好似在笑,很吵,我的地方从不会这么热闹。

你悔吗,还恨吗,真的放下了吗?”人们不停的问,我想说话张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起来找娘,可身上很酸,酸的发疼;眼睛痒痒的那辨不清日月的东西流出泪来,好似有大片的光散着可周身只觉得冷,冷的人发颤,定是天也黑透了才有这般冷。

“娘,冷。”娘没回答,周围却安静下来只留那哭声越发响亮。我抬抬手有人握住我,很暖很大,我想我该是死了。

握了不知多久,它渐抽离开,有泪掉在手上,很凉,有凌乱脚步声离去,后又开始喧闹起来。许多人,只是没有娘的声音,他们唤我,娘娘。

我很想瞧上一瞧,是谁这么叫我,在我离开许久之后,还有谁能这样记着我。眼又痒了起来,有东西就这么照过来。

显眼的光恍的人神志不清,有泪直直地涌出来,眼睛被刺的生疼,一时间分不清是梦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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