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什么(1/2)
江锦年的十九岁,有一场熊熊的烈火,烧断了前路。
楚安自那晚后再不见踪影,我不知他去哪儿了,府上的人也并不打算同我讲,他们总是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我兴许也知道。
可我并不在意。
我总有自己的事要去做的,而成为王府的女主人显然不在计划内。
没了楚安的王府大抵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出府比寻常来的容易许多。这些日子常有得下人们聚在一起说话,听不完全,他常不在府上,我以为府里的人本该习以为常的。
只是习不习惯的其实也与我无关。
街上不似王府那般冷清,人来人往的总是热闹,从前一心扑在楚安身上丢的许多快乐在这些天好像慢慢找回来了些,只是身旁老跟着个丫头,有些施展不开。
她不喜欢我,从我问她叫什么起,她便觉得我伤了脑袋,后来我向她问起了我的年岁,她差一些又要逃离,要是跑了便也罢,只是去告状的就惹的人生气,被我罚了两钱觉得受了委屈,整日哭哭啼啼的惹人厌烦,她也曾偷偷找过管家,可惜的是早已没什么人愿来我府上,也不过是讨口饭吃,在我这儿熬着。
“你可有心上人?”我问她。
“回…回娘娘,没…没有。”姑娘说话结结巴巴的,他们总是这样分不清楚谁才是吃人的老虎。
“家里可还有人?”她摇摇头没说话。
我停下来“你可想过出府去?”
她跪下来泪如豆子般撒出“娘娘放过小的吧,小的一定一心服侍娘娘,绝无二心。”她就那样跪着看上去甚是可怜,我记得她,从前她待在长生身边做事乖巧的很,楚安便是她叫回来的,我不恨她,只是她碍着我,我走不向前。
“走吧。”许多人围过来他们看着她也看着我,我又成了恶人。
蜚语就那样跟过来,人们总是空闲。等躲过那些赶到当铺时,天已昏暗,我当了些首饰是那时楚安给的聘礼,那些东西曾困的我寸步难行如今换些银两寻些乐子也算物尽其用。
“十四。”我唤她,丫头瞧过来眼里还有未擦干的泪“你跟不得我了,你可知。”她嘴一咧又有泪要掉下来“我不厌你,不想杀你,可这王府你去不得了,十四,你要是有心上人与他为伴也好,不用怕。”我往她手里塞了些钱“可我要是再在王府看见你,你便活不成了,十四,你是个聪明的,今日我放你去,你便要懂得珍惜。”我拂去她脸上的泪,她只愣愣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逃离。
街上依旧热闹,灯笼被挂了起来,光印在每一个脸上,无比鲜活,身后十四没了踪影。
一个人的路总比两个人的宽,她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走的很快,比我快。直到刚才我还觉得只要逃了出来便是好的,即使未想好前路歇一歇也是好的。
可我就这么停下来,并没有意料里的欢喜向我扑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疲惫。
我也想随意的找个地方赶走倦意,只是脚不由自主的开始往王府赶,待回过神来,只剩那偌大一个王府留在面前。
我感到有些荒唐夹杂着些许酸楚说不出个所以然,摇摇头正打算离开,门却打了开,楚安就这么站在那儿,是似曾相识的模样。
我腿一软差点就这么跪下去。
“王妃这是打哪儿来?”管家站在他身后打着灯,光印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红,不知是生气了没有。
我站在门外一声不吭,今日要是离了去便好了,现在也只得在心里叹气,说到底还是要怪这双脚不争气。
“夫人这是不打算进来了?”他又开了口,声音却是轻了许多,我跨步进去,他离我很近,热气呼在脸上,些许痒。总要有些事情和之前不一样,这才显得机会难得,譬如现在。
他拉着我往屋里走,走的很急,步伐凌乱,我挣扎着脱离,不愿向前,没有原因。
“你慢些,我跟不上。”他转过来看着我,复又牵上来却越走越快,任凭我怎么拉着也慢不下来而此时的路也长的似是没有尽头,不解人意。
他将我带进屋子又将我甩开,我跪下来,屋里头很暖,有些热,我看着他,不知如何开口。
“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呢。”他的声音又大起来,火气随暖气渐长,下人们被关在外头,没人劝他当心身体。
“说话!”碳火烧的很旺,噼里啪啦的响。
“杀了,府里这么多丫头不必抓着她不放。”我抬眼瞧他,他们心里有自己的答案,根本不需我亲口说出来。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是掩不住的怒气“哼。杀了?我要你咳咳咳…”他的手还没敲响那桌子头已偏过去开始咳嗽,我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还不如从前。
我看着他微涨红的脸“我的命这么不值钱,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他蒙上水汽的眼睛看着我,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他的声音因咳嗽变的有些哑,轻的听不清。
“什…”他不再说话只一点点倒下打断了我,没了下文,我上前扶他,指尖传来的异样体温为今天的一切做了解释。呼吸变得粘稠起来,屋子里很暖,暖到他身上开始发烫。
“都离了这么久了怎么偏挑今日回来?”我从没这么近的看过他,近到他不用说我也能明白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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