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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曾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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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不知何时离开,府上静静的,周公将都带去做了客,我急着融入这夜色,就如同大家一样。

“王妃真是好雅兴。”我跌跌撞撞地推开门,未站稳呢只听得那质问声传来,吓的我一个激灵。

慌慌张张的抬起头明明灭灭里好像有这么一个两个他立在那儿不知是谁在摇摇晃。

掌在他手里的灯微弱的燃着,撑不起这一方天地,影随着风在地上飘飘荡,相融后又交错开。

他就那么站在不远处,像是在等良人归。

然,我低下头来,我却总是独一人。

唯剩下的一点可怜理智就这样被怨气吞噬。

“谁又不是呢。”我笑,没了忧愁的躯壳并不在意眼前站着的是谁,它只是走向他,越来越近,不再害怕。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终是救我不救?”我搂上他又踮起脚。

未曾经历过的爱比想象中更软一些,唇齿碰撞间夹杂着些许苦,又或许是甜的。

“妾身怎么配的上?”我松开他讥笑间酒气喷洒出来将我们包绕,我从没期待过答案。

灯掉落在地没了生息,血气在嘴里散开,从前的一切就这样被安上了意义。

我想其实我一直都明白。

所有的不甘都可以在此刻化为乌有,而我终能与迟到的爱在月光下相拥,也许回来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

只是为了此刻,便值得。

即使这不过是一场深沉的自我沦陷。

我搂着他,没有人会在此刻跳出来指责,现下的我们甜蜜的就如同是一对璧人,甚至是星子都忍不住为我欢呼。

我总能得到的。

在我早已忘怀时,荒芜的土地上开出仇恨的花,而现在的我竟已能仗着这点微弱的欢喜顺势占领上那从未拥有的高地。

我们就这样不断的下坠然后停下,眼前的一切也在一阵模糊后渐清晰起来,指尖游走过的地方徒留下的是一片雪白,这是终日隐藏在华服下的陌生身体,原来曾经是如此的轮廓分明。

我看着他,那几近变态的原始欲望涌上来,它不断的催促着我咬上去,咸的发涩的异样快感在嘴里炸裂开不需顷刻便已倾满在这方寸之间,一切都可以是新的。身上的吻痕深处传来的疼甚至是我们的喘息声,没有什么会去贪恋那旧时期腐朽。

除了我那仅存的一点儿可怜自尊仍在不知好歹的引人发笑。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我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不小心落在他眸子里的我,那是只有十九岁的江锦年。

一个天真烂漫,满心情爱的女孩。

尊严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对他笑笑吻下去,其实江锦年一直都只是个普通女人。

我松懈下来,等不到答案的落寞渐随着心隔着彼此的胸膛跳在一起的欣喜而消散,可浑身是伤的人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儿感动而痊愈。

花只能是越开越盛然后衰败。

所以无论这个夜晚承载着时光多诚挚的道歉,它也只会是黑色的。

隔日醒来,酒气同雾气消散,除了缠绵的疼留了下来与我继续叫嚣,旁的什么也没有剩下,我缩在被子里,只我一人的床上余着的也只有我一人的体温,心却安定下来。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的叫。

而那酒后的欢愉也只不过是一场临春的梦。

“小姐醒了。”门被推开,声音传来,心不安分的四处乱逛,我定神看去那是梦里出现过的身影。

“你是谁!”我裹着被子坐起来,声音是意料外的尖锐,我并不愿承认。

“小姐的丫鬟。”她没有因为我的失态而感到慌张只是款款的向我走来,说的真切。

我向她比停“除此之外呢,你是谁。”我看着她,疲乏的劲儿涌上来,也许我该是记得她的。

“小姐既是向那杂尘去,便就知道我是谁。”她复又上前来将愣住的我扶起“小姐快些起吧,已是午时了。”语气平平的便是没有悲喜。

我打开她“姑娘,不值当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怒气从心底散开,我早已失了耐心。

她却并不恼,只是继续干着刚才未做完的事“小姐来找我却又要赶我,这才是不值当。”她轻伺候着好似真的就只是一个丫鬟。

“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拉过她,姑娘忙活的手停下来没有说话“即刻启程,你说好不好?”梳篦从她手中掉落,摔在地上,声音发闷。

我起身将门打开,院里又是空荡荡的,难以否认的是其实有些时候我和楚安能有着相当的默契。

“能闻到春的气息吗。”压在树上的雪尚未消融姑娘跟在我的后头并不做声“准备着吧。”我跨出门去,她没跟上来。

路依旧是没有尽头的长,梅花开始凋零,可我们绝口不提。

也不知是用了多久我才来到楚安门前,这个从来都陌生的地方,其实一点也不令人向往。

我上前去,文雨见了我似是有些意外却也只是在瞬间便回过神来然后拦住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全部勇气“王爷谁也不见,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小的。”

我放下碰了壁的手向后退了些“妾身妄出府一趟,愿王爷恩准。”

里头并没什么动静,只是文雨看着我显然是生了气的,我自知理亏有些心虚“告诉你们王爷一声罢,我就不扰大人兴致了。”我摆摆手打算离开,欢喜正一点点的溢出来,文雨偶尔也能做件好事,虽然并不是出自本愿。

只是那一种兴奋并没能持续多久,快出院门时文雨叫住了我,楚安倚在门边,他说,他与我一道去。

话顺着风飘过来,我慌也似的逃开,心像是要冲破胸膛,它并没告诉我它在想什么。

我喘着气回到熟悉的庭院,姑娘站在门口,没换衣裳没拿东西只是站着不知等了多久“走吧,现在就走。”我拉着她急匆匆的向外去“你是我昨日在路边捡的一个小乞丐,没有名字亦无亲人,明白吗?”姑娘小小步的跟在我后头轻轻应着,她们总能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

而我却总是个蠢的。

呼吸间提起的小心还没来得及叹出来就有人不慌不忙的赶来“娘娘这是去哪儿啊。”

文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笑眯眯的拦住我“王爷已在车内候着了,娘娘快些去吧莫耽误了时辰。”那口气就这样吊在了嗓子眼儿,我看着略得意的文雨感到有些挫败,一瞬间里楚安好似从没变过,他总能及时的阻止所有不该发生的事发生而我就好像永远都只能是那自作聪明可笑愚民。

车里头很静,只有我们两个,马蹄声凌乱,思绪向回飘了飘,恐惧就这样涌上来,慌忙望向窗外的眼在不经意间撇见了坐在对面的人,他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悔吗?”没有想问谁,我只是开了口。

楚安睁开眼看着我神情古怪,我低下眼将目光错开,定是悔的。

我没有勇气再抬头,好像是那一句不复相见又围绕上来叫我羞愧。

兴许是马也见我可怜,车就这么停下来悄悄缓解着我的尴尬。

我急急的的跳下车,迫切的想见到娘的思念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迸发出来甚至都冲淡了刚才的所以不安。

我真的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在没有星月的日子里在无尽悔恨的黑暗里,失去了爱情的我,她也曾是我的光。

只是步子迈到院门前便再也挪不动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把握她会在这儿。

娘是一个很冷淡的人。

她不喜欢离别,也不喜欢长久,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哪儿也不是她的家,而留下这眼前并不大的院子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主动权总是在她的手里。

而我也的确承受不住见不到娘所带来的失落。

“丫头?”踌躇间熟悉的声音抬起了我泄了气的头,女人越走越近,这是一张那么熟悉的脸。

“娘。”我喊她然后泪就这样流下来,咸咸的淌到嘴里却好似有了甜味。

“娘。”我冲过去扑进她怀里,然后这些日子才逐渐真实起来。

我哭的开始打嗝,她抱着我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楚安她抱歉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手杵了杵我的脑袋“多大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只是另一只手从没停下在我背上的轻抚“不哭了噢。”她轻轻拍着,我好像又有了家。

我哭的有些困了,磨着要留下来过夜又得寸进尺的爬上了娘的床,娘看着我这可怜模样没有拒绝,她总是不忍心的。

晚上我躺在娘的怀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然后扯着扯着话里就有了昨日。

娘的身体是毫不掩饰的僵了僵她将笑容收起来面色逐渐苍白,抓着我的手不再兴奋,它凉下来微微的颤,疼痛传来,她不再如记忆里那般潇洒。

“他是谁?”我试探着开了口。

冗长的沉默过后她圈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轻轻的在叹“再晚一些晚一些娘就告诉你。”

其实我并听不明白可是心仍在密密扎扎的疼。

我也许也能理解,她的落寞,一如她爱我一样。

娘没有叫我起床,楚安也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娘已不在身旁,她又不知去了何方,徒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惆怅。

我起身来却迟迟不愿出门就好像只要不出这门我就可以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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