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来袭(1/2)
昙花怒放,白羽状的花瓣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花前月下,美不胜收。王鸢雅兴大发,席地而坐,咏叹道:“昙花一现可倾城。”钱克贺也跟着他坐在杂草地上,并招呼小厮拿酒来。
小厮拿出仅有的一壶六客堂递上,王鸢怎么看怎么像华庭楼的新酒,忍不住问道:“莫非这百年佳酿出自华庭楼?”
钱克贺笑道:“介甫此言差矣。此乃私窖家酿,以百年积雪所制,怎么不是百年陈酒。王兄别看我新酒装旧瓶,此中大有玄机。”还不等王鸢发问,钱克贺从腰间逃出一粒墨绿色的小团块对着王鸢笑道:“含之而饮。”
王鸢一把抓过绿团块放入嘴中,又将手中的酒壶高高提起,褐黄的酒水从壶嘴泻出流入口中,酒水冲过绿团块,带着其中的精华汁液涌进鼻喉,随之刺鼻的清凉冲上脑门。王鸢只觉得全身一哆嗦,寒气从体内发散,冻住了他的躯体和思绪,在片刻的失忆后,酒水带来的温热姗姗来迟,王鸢体内一寒一热相互撞击,冰火两重天体感对比让他大呼过瘾。
“嘿嘿,极品薄荷蜜。”钱克贺指着手中的绿团块说道,接着也将其含在嘴中,接过王鸢手中的酒壶虚对着嘴吃酒。由于小厮来时碰坏了酒杯,所以王鸢和钱克贺不得不对嘴吃酒,但别说,月下对酌,共饮一壶,非但没有破坏了他们喝酒的兴致,反而更添豪迈之气,更是畅快。
王鸢和钱克贺你一口我一口,酒过三巡,也难免开始大话连篇。
钱克贺先说了朝中不少弊病,什么冗兵冗官,朝廷财政总有一天会被此拖垮。之后,又说起了那杨六郎的外号由来,什么官家爱玩文字把戏,硬把大字拆成六字些,行大的杨延昭这才被人误称作六郎。大壮听完连连点头,尽管他已经听钱克贺说了无数遍
王鸢倒是收敛不少,只是抱怨一场大火烧了湖州城贡院,让他不得不耗时奔波在临时考场和湖州城之间。
他哪里知道,放火烧了考场的就是那个本该在他麾下的大妖——红孩儿
在王知州破了血咒之后,无人能控制的红孩儿便在湖州境内漫无目的乱逛。
一天,他收了妖气化作人形在湖州城内找乐子,哪知却看到了一样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第一沌的符咒,贴上沌符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贡院!红孩儿自然以为此处是第一沌余党的处所,便放火烧了贡院,还害死了好几个救火的书生和衙役,最终大火被扑灭,但贡院毁于一旦,当年的考生不得不得移至湖州他院科考。
后来,在归顺顾腾之后,红孩儿也将这件怪事告诉了顾大哥,顾腾对第一沌知之甚少,看完红孩儿所画的沌符后更加如坐云雾,因为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祈福之咒。
于是,顾腾翻书调查,再结合洪亥的回忆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因兵荒马乱、朝代更替,本应该不见天日的第一沌余党棺木被盗墓求财的叛军给挖了出来,与之一起出土的还有大量的沌符。由于沌符和道家的符咒极其相似,那些不知死活的神棍居然用沌咒到处坑蒙拐骗,还聚集了一批信众。莫想到其中一个神棍做大,同还未登基的皇帝扯上关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帝登基后,神棍也位极人臣,硬是把自己的邪教归为道教,沌符也是从那时起和道符混在了一起,一直流传至今,但凡人无法使用沌符,所以这些个没用的沌咒反而被用作祈福。
湖州城家家户户多有贴符祈福的习惯,贡院倒是没有跟风,毕竟“子不语怪力乱神”,读书人叨念什么妖魔怪鬼未免有辱斯文。但那天,不知哪家的顽皮泥猴子随便找了张符咒贴在了贡院门口的木栏上,却没想到正好挑中了沌咒,更是没想到被路过的洪亥见着,才引出了之后的这场火灾。
王鸢其实不该抱怨,如果没有这场火灾换了考场,顾腾或许会在湖州城参加州试,那么王鸢也只能拿下“亚元”。
王鸢刚没抱怨几句,哪知一直默不作声的钱家小厮阴笑道:“此般大火吗?”“啪”地一声指响,昙花海瞬间化作火海,赤焰之中,五个黑袍凭空出现,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着大火蔓向自己,王鸢吓得直蹬腿,大壮见状将他死死按住,安抚道:“哥儿,这是幻术,若心如止水,即可破之。”
“黑衣者也是幻术?”王鸢颤抖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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