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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番外(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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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当真不可思议, 仿佛有人拿着一根大木锤子拼命往你胸口上砸, 咚咚咚,咚咚咚, 没完没了。又仿佛一瞬间, 心头上开出无数小花, 顷刻间整个世界便鸟语花香。

按说,这人来鸾鸣宫已有些时候,两人勉强也算得上是朝夕相伴,可自己从来就没待见过他, 像现在这样心烦意乱, 更是头一遭。

她总不能,对一个太监动心了吧……

阮攸宁脸颊热热的,将掌心里的小鸟轻轻放还回他手里, 扯过床榻上的丝被,“嗞溜”一声钻进去。

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出:“你、你你快去给小鸟包扎一下,让它早些好起来。”

他微笑道好, 人却站在原地没动, 良久, 大约是瞧出了阮攸宁完全没有回应他的意思, 苦笑了下, “姑娘好好休息,我先去了,等晚膳备好了, 我再来唤你。”

磨蹭了会儿,他又道:“姑娘莫要再哭,伤着眼睛可不好。”

阮攸宁囫囵“嗯”了两声,手紧紧攥着被角,心里还在发慌,忽听见他抬脚挪步的足印,她情不自禁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袖子。

柔软似云絮的衣料,刺绣的针脚极为工整,怎么摸都不像是太监的服制。

她心思又经不住飘远,不曾料到面前贴过来一股温热鼻息,酥酥麻麻,就悬在她鼻尖。

“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低沉的音色本身就是一种醉诱,更何况他还故意压低了几分。

阮攸宁霎时回过神,却忘了该怎么眨眼。

南窗外,枝头叶尖坠下一滴夙夜的雨珠,她的心随之漏跳了一拍,待恢复跃动,又如丛林间欢脱的小鹿,乱撞一气,害她不得不扯高被头,死死捂住胸口,生他听见后会笑话自己。

慌乱中还有那么一丝小庆幸,幸亏自己看不见,否则十个她也顶不住。

“那个……你给小鸟包扎完,还会回来么?”

他温煦地笑道:“姑娘想我回来?”

阮攸宁眼睫颤了下,本想岔开话题,却反被将了一军,这个人可真是……嗯!

她抿着唇瓣,沉吟半天,嚅嗫道:“宫里前几日刚见过血……我、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你能不能坐这陪我?”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什么叫“宫里前几日刚见过血,我一个害怕”,这都快一个月了,她现在才知道害怕?明明宫变的第二日,她还能心宽得一觉睡到大晌午,滴翠怎么叫她都叫不醒,怎的时日一长,人反而还娇气起来了?

编瞎话诓人,这个她从小就擅长,屡试不爽。这回脑子怎就突然转不过弯来了?

他显然也听出了这话里的不对劲,否则也不会一个劲地咳嗽,遮掩自己的笑意。

但看破不说破,他还是顺从地点头道好,没有再继续追问,让她难堪,单说这一点,他这人还是挺君子的。

阮攸宁松口气,想叫他帮忙倒杯茶润嗓,一个“喂”字在喉咙里卡了半天,怎么也叫不出口,最后讪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迟疑了下,回道:“姑娘可以唤我,小砚。”

“小燕?”阮攸宁眨眨眼,“原来你姓燕啊?”

小燕微哽了下,轻咳一声,将到嘴边的笑意强压回去,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这么转身走了。

阮攸宁挠挠头,没弄懂他那声笑的意思,也懒怠多想,听出他离开时脚步比来时轻快,她心情也随之大好,扭动身子钻回被子里,盍眸静静睡去。

起初,她睡得很浅,脑海里总会冒出一些不甚欢愉的记忆碎片,迷迷糊糊中,好像还囔囔出声,抬手在空中胡乱抓摸了一通。

后来,有人握住她的手,在耳边柔声哄她“莫怕”。

暖流顺着交缠的十指涓涓涌入,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宛如本能使然,她下意识往那温暖的地方凑去,浅淡药香钻入鼻尖,勾起无数愉悦的遐想。

她咂巴两下嘴,睡意渐沉。是夜的风,簌簌拂过窗槛,仿佛在她耳边不住呢喃“阿鸾”,似水温柔。

自那以后,阮攸宁开始承认,小燕是鸾鸣宫里的一员,只要不把他和鄂王联系到一块,她还是很乐意同他待在一处的。

毕竟,抛开这层尴尬的身份,他对自己的照顾,真可谓是无微不至,连滴翠都自叹弗如。

怀庭配的药,药性偏刚烈,服用了没两日,阮攸宁就开始整夜整夜地闹失眠。

睡不好觉,胃口也跟着变差。无论是御膳房,还是鸾鸣宫的小厨房,做出来的膳食都不合她胃口,她扒拉两筷子就再吃不下。没几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圈。

滴翠心里着急,变着法子给她换菜色,可却收效甚微。最后还是小燕钻研出了一套菜谱,并亲自下厨,这才成功帮阮攸宁捡回往日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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