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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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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熙二十年,承熙帝退位, 苏砚继位称帝, 册封发妻阮攸宁为皇后,改年号为凤翔。

紧接着, 他又恢复阮家爵位, 赐还丹书铁券, 加封阮光霁为超品秩上柱国荣勋,赐程氏一品诰命之衔,世子阮羽修则承袭卫国公爵位,兼御前带刀行走, 可随时出入禁中, 朝夕侍奉帝王皇后左右。

阮家跃然成了帝京第一名门,不仅重拾过去太|祖皇帝在世时的荣华,且势头更胜往昔。

新帝对皇后的宠爱, 由此可见一斑。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皇帝为皇后废除后宫,于民间是一段佳话, 可于皇家而言, 实在太过荒唐。

皇家重子嗣, 龙胎凤种自然是越多越好。可后宫里头只有一人, 就算两人日夜不停耕耘, 怎又抵得过三千佳丽帮着一块开枝散叶?

头先一两年还好,到了第三第四年,就有朝臣谨言, 劝皇帝为皇嗣考虑,广纳后宫。

凤翔帝却只摇头,“自古夫妻,大多可同福,不可共祸。朕与皇后乃患难夫妻,当年朕被褫夺爵位,贬至蜀地,皇后亦不离不弃,不远万里追随而来,伴朕捱过最艰难的日子,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做到?如此深情,朕岂能辜负?”

几位老臣面面相觑,知道是这么个理,也甚是佩服阮皇后当年的勇气,但……在后宫多添几个人,又不耽误他宠爱皇后,何必如此钻牛角尖?

可皇帝陛下就是想钻这牛角尖,“除却巫山不是云,此事休要再提,更不许叫皇后知道,听到了吗?”

他声音陡然转戾,众人不由颤了下肩,嘴上应是,心里腹诽:说得倒挺像那么回事,不就是怕皇后知道了会生气,不理他么?

之前夜秦送了位公主过来和亲,皇后先皇帝一步听说这事,冷了他半日,他立马下诏,禁止任何缘由的和亲。人家公主才走到半道上,就直接被调转马头,送回了夜秦。

堂堂一国之君,金尊玉贵,万人之上,竟也是个耙耳朵?

但好在,朝臣虽对皇帝空置后宫有微词,可对这位阮皇后,和她诞下的一双儿女却甚是满意。

小公主今年已满五岁,小字昭昭,长得玉雪可爱,明眸皓齿,琼鼻樱唇,与阮皇后小时候一模一样。

而她也随了这名字,自她出生后,大邺朝便彻底摆脱战争,迎来盛世光明。

小皇子亨儿刚满三周岁,虚四岁。小小年纪,性子却沉稳,总爱拧着小眉毛,跟个小大人似的。如今才开蒙,已隐有其父五岁与中书令辩棋的风采,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这么个令人欣羨的小家,也难怪皇帝不愿再纳后宫。

时值四月,一夜春风吹开满城桃李,最适宜外出踏青。

这日苏砚下朝,无意瞧见巍峨红墙顶上的蓝天,想着进宫后就再没瞧过外头景致,心底油然生起个出宫游玩的念头,遂从御书房改道,往皇后居住的长华宫而去。

阮攸宁正在陪昭昭扑蝴蝶。

小孩子精力旺盛,绕着御花园跑出一脑门子汗,还一点也不觉得累,躲在假山石洞里,跟阮攸宁和滴翠玩起了捉迷藏。

藏了快半柱香的功夫,都没人找到她,昭昭捂着嘴巴,得意地咯咯直笑,结果下一刻,她就被她的皇帝爹爹从洞里头提溜出来。

“又乱跑,不听你母后的话!”苏砚佯怒,高高抬起手,朝她小屁股挥去,落下的瞬间,又收了全部力道,只轻轻一拍。

昭昭胡乱揉两下屁股,不觉得疼,颠颠跑去抱住他的腿,仰面冲他笑,露出两颗甜甜的小梨涡。

“父皇,您怎么过来了!”

苏砚笑容满面,将这小萝卜头女儿抱了起来,高举过头顶,“父皇想昭昭,所以一下朝就赶了过来,昭昭可有想父皇?”

昭昭点头如捣蒜,为表自己诚意,还凑上去“吧唧”亲了口,糊了他一脸口水。

阮攸宁赶过来,恰好瞧见这幕,忍不住噗嗤一笑,摸出手绢上前帮苏砚擦脸,怕他抱久了会累,伸手去接。

昭昭难得能在白日见到父皇,哪里肯放手,死死搂着苏砚脖子,嘟嘴撒娇。苏砚笑着哄了两句,一手抱着她,另一手腾出来,牵着娇妻往回走。

后头宫人互觑一眼,都心照不宣地放缓步子,给他们挪地方。

都说帝王家无情,这苏家好像是个例外。

前有先帝主动退位,与谢皇后寄情山水,后有新帝夫妻,成亲数年依旧蜜里调油,走个道儿,十根指头还不忘缠到一块,黏黏糊糊,掰都掰不开。

最近颇有倒春寒的架势,阮攸宁怕女儿出汗后着凉,回到长华宫便让滴翠带她去沐浴,换了身干净衣裳,见她刘海遮眼,便去叫会剪头发的嬷嬷过来。

阮攸宁走后,苏砚对着女儿端详了会儿,忽然起兴,问她愿不愿意让父皇帮她剪头发。

昭昭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还极其配合地爬上梳妆台前的小凳子,对着镜子乖乖坐好,乐呵呵等皇帝爹爹动手。

自小就有神童之称的砚皇帝,学东西向来快,从前没少看宫人给女儿剪头发,自觉剪个刘海并不在话下。为保证万无一失,他还很贴心地寻了个大碗,倒扣在女儿的小脑袋瓜上,小剪子咔嚓,贴着碗沿一点点剪过去。

堪称完美!

可惜千算万算,他都没算到,自己找来的这个碗,沿口是个荷叶边,一剪子顺过去,原本齐整的刘海瞬间就变得坑坑洼洼,被一双大眼睛衬得更加寒碜。

昭昭茫然眨眨眼,仰面望向他,“父皇,怎么跟嬷嬷剪的不一样呀?”

苏砚神色一僵,无所不能的他,面对夜秦十万铁骑都能面不改色,如今对上女儿无辜的眼神,冷汗竟下来了!

他拳头抵唇清了清嗓子,闪烁其词道:“昭昭有所不知,这是时下帝京最盛行的样式,好几家贵女都在效仿,父皇刚学会就来给你剪了个,昭昭喜欢吗?”

说实话,昭昭不喜欢,但听说是最盛行的样式,心就有点动摇,小胖爪子捧着铜镜,左照右照,越看越顺眼,抬头朝他咧嘴一笑,“喜欢!父皇最好了!”

那个最好的父皇悄悄松口气,心里一阵发虚。

阮攸宁恰好领着剪发嬷嬷从外头进来,瞧见女儿顶着一茬坑洼不平的短毛冲她傻乐,顿时惊呆。

“母后,父皇刚给昭昭剪的头发,好看吗!”昭昭双目炯炯,兴奋不已。

“呃……”阮攸宁愕了半晌,瞟了眼躲在女儿身后、不停摆手的苏砚,昧着良心道,“好看。”

得了母亲肯定,昭昭越发得意,跳下凳子,跟剪发嬷嬷炫耀。

嬷嬷早已看明白里头的门道,不敢说皇帝的不是,更不忍心叫这么天真可爱的孩子难过,憋着笑夸她漂亮,还抱着美美的她,出去跟别人夸赞。

大门一关,阮攸宁就再绷不住,笑倒在苏砚怀里,“你啊你,在大臣们面前正儿八经,回来后怎就跟个孩子似的?办砸了事,还得我帮你圆谎。”

苏砚心里头委屈,他哪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看别人剪的时候觉得挺容易的,真轮到自己去做,就抓了瞎。

想弥补女儿,也想在妻子面前扳回颜面,他搂着阮攸宁,附耳提议:“阿鸾想不想出宫踏青?”

阮攸宁眼波微微荡漾。

说不想肯定是假的。前世临死前,她就发誓,若有来生,绝不再踏入皇宫半步,可今生还是进来了。若不是苏砚和一双儿女在,她定然又在想方设法逃离这精致的牢笼。

她回抱住他的窄腰,“六郎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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