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这帮人先是挑了一大堆肉,接着照个人喜好要了些杂七杂八的,等到最后可能是觉得还差点火锅的气氛,又让服务员推荐了不少近期热门的配菜。
季衍与单独补了份年糕和虾饺。
调酱料的时候白治鑫看不下去了:“你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他看着季衍与先舀了一大勺香菜,加上一小勺葱叶,一点点小米椒,接着以令人窒息的手法按照桌台上放的顺序加了起码七八种酱。
海鲜、麻酱、肉汁、韩国大酱、香菇瑶柱、黑椒汁、牛肉酱还有不知道什么酱。
最牛逼的是每种酱的量看起来都不一样!
季衍与说她是按照喜欢程度排的。
“你每次看我这么搞都要喊一次,怎么还没习惯啊。”季衍与回了他一句,端着酱碟拖步子往自己那桌走。
“因为真的很猎奇啊。”白治鑫晃了晃头,凑到何昉旁边舀酱去了。
肉一上来被他们“哗哗”拨下去两盘,季衍与最积极地拿过筷子开始搅。
煮了十几秒她捞起一块看了看,差不多熟了就招呼大家开吃。所有人动手的速度都不快,但没多久锅里就没肉了。
“我们再下两盘吧,这回下完开始煮。”季衍与边问边把肉推进去了。
旁边几个人笑开了。
王丞拍着桌子前仰后合:“你倒是先问完啊!手比嘴快。”
第二波吃完他们终于开始下丸子和杂料。
季衍与把虾饺扒拉出三分之一倒进清汤锅里,烫了几片牛肚。
王丞夹着肥肠在辣锅里七上八下,转过头问她:“衍儿,你是去玩的还是去学习的?”
“怎么,我说去学的你们以后就不拉我玩了?”季衍与有点嘲讽地扯了下嘴角,捞起一个蟹黄墨鱼丸放进碗里,“不用顾忌这些,学和玩一块呗。”
“行,那该找你还是找你。”王丞拍了季衍与头一下。
“你手脏死了!”季衍与打开他。
他们进家门的时候已经快两点半了,每次吃东西都特别容易聊开,边吃边聊根本收不住。
季衍与摸到她常去的那间客房,把拖鞋一蹬,朝他们挥了挥手:“我困了,先睡会。”
这个房间的地板上铺满了白色的毛毛绒,整体奶白调子配上木质家具,每次都让她赖在里面不想走。
王丞说他是有一天晒太阳的时候构思了这个房间的雏形。
他这里房间特别多,每个房间必须有不同的风格,如果没想好怎么装就暂时先空着,直到现在这里还有几个房间没上漆也没放家具。
季衍与朝右蜷成一团缩在床上,午后的太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打在白色绒毛被上,暖烘烘的让人叹气。
季衍与睡了没半个小时就自己醒了。
认真感受了一下觉得精神还不错,她把没来得及发挥作用的闹钟关上,走到外面大厅。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
电吉他声音很轻地在空气中回响,季衍与走向右手边尽头的房间,那里是他们常用的排练室,装了点隔音材料,虽然王丞也没有邻居。
季衍与开门进去,他们正在排山羊皮的Beautiful Ones。
这首歌前奏特别讨她喜欢,词反而记得不是很熟。季衍与把手机拿出来搜了一下歌词,跟着一块切进去唱了。
王丞把位置腾出来让给她,自己专心玩起了吉他。
白治鑫是贝斯,他们的主音吉他兼职瞎搞·键盘出差还没回来。何昉面无表情地敲着鼓,现在任谁也没法从他身上找出半点温润来,倒是可以说一种纤细脆弱的专注或疯狂。
季衍与的声音混在这些乐器里,是那种又甜又沙的,没什么技巧,足够直白,也足够纯粹。
季衍与来帮场的时候一贯只当主唱或者第二主唱,因为她没有深入学过乐理知识,也不打算花大量时间练习某样乐器,她就是那种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不精的人,被说懒和没恒心还真是非常准确的评价。
玩什么都是感觉流,听歌也一样。
一首歌出来就很抓耳朵,另一首差不多的,却跟南方冬天落到地上的雪似的,过了就化没了,不管里面有什么技巧统统略过。
直觉走天下。
当然,没有系统学习过乐理的人能做的事很有限。
季衍与知道自己水平,一截片段里乐队其他人听得出来的各种细节,她肯定是听不见的,更别提什么创作输出。她不拿这个养家糊口,也没把它当灵魂信仰,俗人一个,喜欢擅长所以愿意琢磨。
摇滚朋克金属硬核,很多都很真,真到平淡生活里灵魂颤栗,自我代入自我表达所以爽的不行,不上进也好故意标新立异也好,能和乐队一块演出一块瞎浪已经够开心了。
他们排一段玩一段,饭点到了就收手开始做饭。
一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小时,季衍与没特地掺合,随便弄了盘蜜汁烤肉交差。
她下刀的时候手还挺稳,整条五花肉切薄片调汁腌制,上烤盘慢煎。
中间放肉边上放蔬菜,一盘更比三盘强。
熄火之后季衍与往下面垫了块木质上菜板,连盘带板端到了桌上。
白治鑫和王丞是两个只会吃的,在边上被何昉差使着打下手,王丞好歹还知道一些东西在哪,能帮着递一递,白治鑫纯粹就是来提前蹭吃蹭喝的。
弄到最后何昉直接把白治鑫赶出去买快用完的料酒了。
季衍与很喜欢何昉做的家常菜,一盘盘量不大,吃起来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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