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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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完了手，慕馥阳微微移开视线，绕到沈忱前面，姚肃座位的正前方，圆桌的直径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
慕馥阳感觉的到姚肃最近一段时间对自己非常不满意。
不过既然要犯太岁，就今天一起犯完了事：“姚总，露露姐呢？”
“于晨曦是她选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应该再回去多看看练习生，清醒清醒。”
“我们crux还有两个月就要出道，你让她这么忙……恐怕不合适。”
沈忱闻言，惊讶地转过身来。
先是看姚肃，然后看慕馥阳的后脑勺，最后把视线转到罗崇宁脸上。
罗崇宁很快发现了他的目光，皱着眉朝他挤了下眼睛。
姚肃面上没有半点表情，片刻后眉间才皱起一点：
“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的事我没跟你算总账就不错了。”
慕馥阳还要张口，姚肃已经抬了下手，从皮椅上起身。
他的个子约莫刚一米八，比在场的三个人都要矮，可气势上却远远压制住剩下的三个人，边走边把手机揣进口袋，金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慕馥阳、罗崇宁、沈忱、梁宵齐刷刷地把他送到门口。
他转过来说：“你们几个人还是有必要聚在一起，这两个月尽量在一起练歌练舞，所有照片、mv重拍，剩下的……慕馥阳，你把自己当队长的职责担起来，把沈忱教教好。”
慕馥阳皱了皱眉，不是很高兴地“嗯”了声。
等姚肃完全消失，罗崇宁狠摇了一把慕馥阳的肩膀：“老慕，你找死啊，跟姚总抗。”
慕馥阳烦躁得一塌糊涂，回过身把包往桌上一放，拉开把真皮座椅，坐上去翘高腿，交叉搭在圆桌上。
早晨十点半的光线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抬头遮了遮，把脸扭向沈忱这边。
沈忱马上自觉走过去把百叶窗放下来一扇。
慕馥阳愣了愣，忍不住喊了声这个人：“沈忱……”
沈忱又快步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很认真地应道：“我在。”
不知怎么，慕馥阳拿手敲着真皮扶手的椅背，突然问道：“听说你是我粉丝？”
沈忱对别人承认自己喜欢慕馥阳是很容易的，对着他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开口。
最后耍小聪明地说：“我姐，我，我妹都是你的粉丝。”
慕馥阳一时无语，不想承认自己感觉良好甚至很舒适：“……”
这是真话。
起初沈忱之所以来公司训练，根本不是因为崇拜慕馥阳，他连慕馥阳是谁都不认识。
可十六岁的慕馥阳期期给某个时尚杂志拍内页，他姐姐沈愉期期都买，刚开始买就是为了看看穿搭，后面就成了慕馥阳的粉丝。
听说慕馥阳所在的东恒在招练习生，她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弟弟给卖了。
沈忱起初很不愿意来，但是沈愉给他承诺每周在老妈给的零花钱基础上多加一百，够他到网吧挥霍几个小时……
于是沈忱来了。
当时卢淳还没有离开公司单干，新来的练习生都去看她的演唱会。
中间转场是师兄、师姐表演节目，打头阵的就是慕馥阳。
他在台下看，渐渐的，目不转睛。
十七岁的慕馥阳还有几分清涩，但是身材很好，跳得满脸汗水，汗水勾勒着他的脸，更显得他帅气。
其他和他一起跳舞的都笑，就他不笑。
现在看来是很中二了。
虽然不笑，可全场的其他练习生都在喊他的名字，各个都像他的粉丝。
慕馥阳是练习生里最红的，虽然大家都是练习生，慕馥阳却和出道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本来年纪小的男生就崇拜大的，粘大的，沈忱怎么能不中招。
于是中二的沈忱就崇拜上了中二的慕馥阳。
结果训了没几天就听说了随处飘荡着的慕馥阳的传闻，说他为人非常傲气，架子极大，加上身高优势，走路恨不得以鼻孔示人。
沈忱顿时不想崇拜他了。
没想到几个月后，慕馥阳为了卢淳的金歌榜排练，选四个伴舞，他作为候选人去看他练习。
他又被炸到了，又忍不住被他迷倒。
甚至还为了和他一起跳舞而彻夜练习，最终挤进四个伴舞的队伍里。
见慕馥阳盯着沈忱猛看，梁宵只想给沈忱解围，凑过去和慕馥阳说话。
就是说的内容挺欠揍：“老大，到饭点儿了，请我们吃饭吧，你光看着小忱忱也看不出朵花儿来。”
小忱忱……
慕馥阳打了个寒颤。
“就是小忱忱啊，因为沈忱他比我还小一个月。”
今天梁宵有形体课，穿了件白色防晒服，黑色leggings上套了条彩条运动短裤，扛着个单肩的阿迪黑色圆筒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网球教练。
他自己估计是觉得自己一派青春气息，一边拧开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朝慕馥阳撒娇：“请我吃饭，小忱忱有什么情报我告诉你。”
见慕馥阳不理他，还专门凑过去：“老大，你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呢，听见我说话没有？我今天形体课很累的，挥洒了半个早上的青春汗水！”
慕馥阳立马有了反应，很嫌弃地拍开他：“你洗澡没有？没换衣服就离我远一点。”
梁宵已经习惯慕馥阳这样了。
处女座的他就是标准的自己干不干净无所谓，别人不干净冲上去就是一个手撕。
梁宵赶忙挥舞着双臂，拉开慕馥阳旁边的椅子，很不要脸地把头拱到慕馥阳的鼻子下面，嘚瑟着说：“洗了！换了！我还喷了香水呢，你闻。”
慕馥阳偏开脸：“我不闻，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闻的。”
说完他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扛过自己的包，望着沈忱：“你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他俩作陪，咱们四个一起好好聊一聊。”
沈忱见慕馥阳要请自己吃饭，兴奋又喜悦说：“都行，听队长的。”
慕馥阳新奇了下，罗崇宁和梁宵才不会斯斯文文管他叫队长。
于晨曦管他叫小慕，别看于晨曦长得嫩，是比他大一年的。
慕馥阳自认也没个队长样，迟疑着说：“不知道你爱吃——”
“吃火锅，吃火锅！”梁宵在旁边叫嚣。
慕馥阳给他一脚：“我没问你这个作陪的，问沈忱呢。”
沈忱马上说：“我爱吃火锅。”
慕馥阳说：“那就吃火锅。”
梁宵嚷嚷道：“我们去竹园，我最喜欢——”
慕馥阳把他拍得噤了声：“兔崽子，我说你只是个作陪的你没听到？”
几人推推搡搡走出来，路过姚肃秘书办公室门口，见陶尔还拿着文件夹站在那儿等。
他可能是怕慕馥阳嘲笑他，先发制人地说：“听说于晨曦一走，官网你们的出道写真销量预定退了三十万册。”
本来打打闹闹的梁宵立马闭嘴，罗崇宁也眉头微皱。
慕馥阳顿下步子，拎过沈忱的领子：
“听说你今年还没从F大毕业，我们这儿新来了个学霸，给你补补？”
沈忱被他揪到陶尔面前，只剩下了尴尬地笑。
陶尔再怎么样也是前辈，脸唰地红了，恼羞成怒：“慕馥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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