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1/2)
阮语放下手中的书,“记得。”
阮灵:“他就住在你隔壁,今天才到府上的。”
阮语:“来府上是有什么事吗?”
阮灵大大咧咧道:“来玩的吧!父母留他在府中多住些日子,母亲说让我领他在城中玩玩逛逛,也没说有什么事啊。”
阮语没说话,拿起书继续翻看。
阮灵见哥哥这是打算送客了,便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桓初睡醒一觉睁开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屋顶发呆,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慢坐起来把被子披在身上只露出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仿佛不知自己置身何地了。
“桓公子。”大贵的敲门声把桓初的神志拉回了一半,半梦半醒的应了句:“进来吧。”
大贵捧着一身衣裳走进来,道:“老爷见公子一身黑衣,就吩咐小的给您买了身黑衣回来,一模一样的怕是没有,不过还是有七分相似的。”桓初好像还是迷糊的状态,没应声。大贵以为桓初不喜欢这身衣裳,忙道:“明日我就拿公子的衣裳去订做个一模一样的回来,您先穿上吧,马上就要开饭了,我在门外等您。”
“马上就要开饭了”这几个字一出口,桓初的肚子倒是十分应景――“咕噜咕噜”的叫了,另一半神志也全部归位。
桓初看了看自己扔在地上的衣裳,“是该换了!”说完,飞速的穿戴好大贵拿给他的衣裳,理了理头发,开门走出去。
主仆两人走迷宫似的来到饭厅,见阮灵已经坐在那里等了,没等桓初说话就见阮灵起身,先开了口:“这位哥哥就是桓公子吧。”
桓初莞尔:“正是。”
阮灵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盯着桓初的脸,道:“哥哥生的真美,可娶妻了?”
桓初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灵儿,不得无理。”就听阮老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随后,夫妇二人走进来,阮夫人柔声道:“这丫头一向心直口快,公子莫要见怪。”
桓初干笑一声:“怎会,阮姑娘伶俐可爱,招人喜欢还来不及呢。”
桓初本是客套几句,阮夫人却笑的合不拢嘴,一个说他长的美,一个说她招人喜欢,阮夫人觉得这俩人有戏,笑的越发开心了。
席间,阮老爷问候了桓初双亲的近况。
“令尊令堂近来可好?”
“劳叔叔记挂,一切都好。”
两人寒暄了几句,阮夫人则是试图让阮灵与桓初多说几句话拉近关系,冲阮灵使眼色、咳嗽的同时在桌子下面扯了扯她的衣袖。阮灵觉得这个哥哥长的好看,仅仅是长的好看而已,没别的想法,便装作不懂母亲的暗示,自顾自的吃着,“菜咸了,火候也不够。”
晚饭过后,大贵带着桓初走在回房的路上,桓初突然想起大贵之前跟他说的话,便问道:“怎么没看见这阮府的少爷出来吃饭,可是身体不适?”
大贵:“公子有所不知,少爷只有从山中小院回来的那天与家人吃了一顿饭,其余都是我们送饭到他房里的。我想……那一顿饭八成是因为太久没见家人了吧。”
桓初疑惑的看向大贵:“为何……”
“少爷喜欢清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自己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别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待着,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不过……不过对待小姐不同,就算小姐怎么跟他唠叨他也不会生气,最多就是自己不说话了。”大贵津津有味得解释着,一点也不嫌累。
桓初将大贵前后所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个人待着也不觉得无聊吗?”
这个问题好像难倒了大贵,挠挠头:“这……小人也不知道。”
两人走到房门前,大贵先走了进去给桓初铺床,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打算拿去洗了。出来时见桓初正看向隔壁,便嘴欠的提醒着:“少爷很少出来走动,这个时辰应该睡下了,公子不必看了。”
桓初躺在床上,心里寻思着:“整日不见人,难不成这阮府的大少爷有什么隐疾?……或是……病秧子?!”桓初像是想到什么大事一样,愣了两秒……翻身。
隔壁房间躺在床上的男人打了个喷嚏,同步翻身。
正胡思乱想间,桓初的肚子再一次叫了――要说这阮老爷真是盛情款待,鸡啊、鱼啊,各色肉菜做了满满一大桌,素菜就一碟花生米,还是油炸的。
阮老爷只顾着和桓初聊天;阮夫人则一门心思的对阮灵使眼色做小动作,夫妻二人谁也没注意桓初吃了什么,吃多少。
只夹了两筷子花生米的桓初起身走出房门,“公子,”大贵站在桓初门前见他出来打了声招呼。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大贵突然出声桓初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回去睡?”
大贵解释道:“公子初到府上不熟悉路,老爷怕你有什么需要,特地让我守在这的。”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大贵问。
“那个……实不相瞒,我……我饿了。”桓初扶着肚子略显害羞的说道。
桓初:“我……不吃肉!”
大贵人机灵的很,不需桓初多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公子请跟我来。”
俩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的向厨房方向走去……
第二日清晨,桓初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粘在床上的身体与床分离开,刚打开门就见阮灵领着个丫环坐在门前。
听见门响阮灵转过头:“母亲让我领你在城中玩玩,”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浮灰,“走吧。”
桓初想着出去看看也好,“有劳了。”
出了阮府大门,两人并排走在前面,丫环采兰紧随其后。走了一段小路,阮灵突然开口试探着问:“公子是第一次来影城吗?”
桓初想也没想:“是。”
阮灵:“此来不只是游玩吧?”
桓初犹豫了一下,道:“不瞒姑娘,我是奉家母之命前来送戒指的。”
丫环采兰倒是很识趣,见两人有话要说,便远远的躲在一旁。
“戒指?”阮灵不解的看向桓初。
“就是阮府的戒指,物归原主而已。”桓初也只知道这些。
阮灵将半信半疑写在脸上,毕竟是刚成年的小丫头,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由于家庭的保护,心思单纯,还没到可以藏住喜怒的程度,“一个戒指而已,至于公子如此兴师动众的亲自前往送还?”因为母亲饭桌上的举动让阮灵觉得桓初来到阮府一定是有什么事,比如――是来和她谈婚论嫁的?
毕竟自己说的是实话,见阮灵的反应,桓初也懵了,“戒指已交还到阮老爷手中,姑娘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
阮灵见桓初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她本身也是个直爽的性子,便将自己感受到的如实说了,“母亲有意撮合你我,公子可知晓?”
阮灵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桓初身上。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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