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1/2）

5.

妙龄少女咬着下唇，依依不舍地离开。

聂羡鱼走过去：“看见我你不意外，算过？”

陆明昭笑了笑，帮他倒了一盏茶：“不用掐指算命那么麻烦。现在还会四处找我的，除了房东大概只有你了。”

聂羡鱼淡淡扫了眼空荡荡的铺面，桃木桌上只摆了一套茶具，其余什么都没有，连提有“算命”二字的招牌都没看到一副。

“怎么招牌都没有？”

“我就是招牌。”陆明昭轻轻抿了口茶，神态坦荡：“看到一个大活人坐在这，路过的总会生出几分好奇，十个好奇的人里面有一个愿意过来跟我咨询的话，我一星期的饭钱也足够了。”

聂羡鱼挑眉：“那你这怎么收费？”

“两百一次，包准。”

价格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集市不算低了。曾经聂老爹请一算命大师帮新公司看财运，私人飞机往返接送不说，光给出的酬劳就高达百万。不过那位在华国相术界地位数一数二，连他都没法保证自己算出的接过百分百准确。

聂羡鱼觉得陆明昭有些说大话了。

不过他不怎么赞同的眼神刚和陆明昭接触，就不由的愣住。

尽管长相普通，可一双像是能看进人心底的眼睛足以遮掩陆明昭脸上全部缺陷。古井般的深邃眼眸就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就像蛛网，一旦碰上就难以移开，让人忍不住信任他的话，跟着他的情绪走，再分不出神去关注旁的东西。

怪不得能惹得少女少妇为之痴迷，那么多男人以为自己被绿帽了，这双眼睛着实有毒！

聂羡鱼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直奔主题：“我来找你，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你愿意跟我走，争取三年内打败苏无缺，挣一个影帝奖吗？”

聂羡鱼一开始对自己伸出去的橄榄枝信心十足，可看到陆明昭的能耐和在这里受到的尊敬后，发觉这人完全可以凭自己能力过上好生活。又有些拿不准了。

陆明昭：“这种找上门的好事，我没理由拒绝。”

聂羡鱼想了想，补充道：“其实当演员不一定比你现在轻松，冬天穿夏衣，夏天穿棉袄都是最基本的，有时候甚至上山下水，忙的时候睡眠都保证不了，要吃很多苦。”

这都是以前他和苏无缺在一起时所见所感，那人虽然道德败坏，但在事业这方面还是没的说。

他之所以说这些，完全因为在他霸占了陆明昭唯一顾客席位后，前后不过五分钟，已经有好几拨绯红着脸蛋的女士在摊子周围徘徊来去，看他时一脸大男人怎么那么能说的嫉恨之情，手里攥着通红的钞票，眼巴巴地望着陆大师，就想多和他聊几句，很有股疯狂粉丝的劲头。

连小小的恒城，都能招来腥风血雨，难以想象等他去了更大的城市，更大的舞台，又会有怎样的景象。不过聂羡鱼自觉自己是黑心老板，在目的达到前，陆明昭辛苦是再所难免的，他只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陆明昭：“我知道。”

当龙套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深有体会。

“但是……”他说：“我想提三条要求。”

“你说。”

“第一，包吃包住有工资。”

“这是当然，不会让你白跟着我。”

“其二，”陆明昭顿了一下，“虽然我答应跟你走，可是对赌约的输赢，希望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算出来我会输？”

聂羡鱼微微皱眉：“还是你不愿吃苦？若是后者，你尽早说出来，我会找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这倒不是。”陆明昭怜悯地看着他：“从面相上看，你只剩一年左右的寿命，压根等不到三年后看结果。”

“……”

聂羡鱼抬眼盯着他，陆明昭神态自若，一脸话不好听，但我只说实话的欠揍表情：“与其和人斗气，徒劳折腾，还不如对自己好点，过些让自己快活的日子。”

“以前能去探险我就开心，现在只有打苏无缺的脸，我才快活得起来。”聂羡鱼勾了勾唇，自信的笑了：“你口口声声自己神算无疑，不过，我绝对是你失误的那个。咱们大可试试咱俩谁更长命些。”

聂羡鱼长了张清冷的脸，平日里拒人于千里面瘫脸惯了，鲜少露出这种傲慢自负的表情。

凤眼微微低垂，眼角不起眼的红色泪痣仿佛稚嫩的花蕊，又长又密的睫毛投下的颤动的阴影就像停留在花蕊上扑朔着翅膀的蝴蝶，看着似乎脆弱，可配合着茶色眼眸里睥睨一切不屑于命数的傲气，显得整个人生动、迷人还有一丝丝勾人的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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