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被梦(1/2)
林深没想过再见他的。
……
“浣姐,我真的是活该吗?”
林深看见了日落时分的夕阳,它们无限美丽,色彩明暗有致,如泼了墨的油彩画,灿烂热烈,在不动声色之间就将世间的悲欢阅尽。
她嘴角勾着笑,分不清难过与否。
抱着林深的女子一头浓如墨色的短发在凉风中扬起弧度,她轻轻拍了她的背,低声道:“我们都一样啊。”
是啊,我们都一样啊,谁也不比谁好过。
“深深,起来把药喝了吧。”
——
泠蓝之约。
林深强迫自己正视这一切。
去参加婚礼的那天早上,她起得很早,约莫五点四十分。
她洗漱后到了老板娘的院子里,却发现院里的石凳上早已坐了一个人,那人望着天,不发一语。
林深走过去,她唤了一声“徐浣姐?”
徐浣偏过头来,对她浅浅一笑:“起这么早?”
天色仍是黯淡的青灰色,林深看不清楚,只得含糊应了声“嗯。”
老板娘起身走到她身边来,发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的单衣时不禁皱了眉头。
她有些些沙哑的开口:“回屋穿衣服。”
虽是夏日,但早上天气毕竟寒凉,感冒了的话,也是个麻烦。
林深看着她,低低头应了一声,便进屋随便套了件外衣。
林深出来时正迎着院里的人的目光,她不动声色地偏偏头。
“你去吗?”
林深苦笑:“去。”
徐浣无奈道:“九十九支紫罗兰呀。”林深点点头。她进屋拿了一副手套和一把大剪刀,便向院中的花圃走去。
这是一户地理位置有些偏远的小楼房,楼房前有一大块可以自用的泥地,各种花儿草儿在上面安了家。
林深走向那一块被紫罗兰霸占了的土壤。许多种颜色都一一铺展开来。
身后传来徐浣的声音:“唉,别忘了要粉色的哦!”徐浣说完便打着哈欠进了屋,她昨晚一夜未睡,现在倒困了。三五下便进入了梦乡。
林深停在了紫色的紫罗兰前。她脑海隐隐然翻涌出一些念头:思念——他又在思念谁呢?
总不该是她吧。
——
九十九枝花在她的精心收割与拆捡下终于在两个小时内完成了。
别嫌慢呀,毕竟一个姑娘已经很不容易了呀,而且工作量算大的呐。
林深修枝剪叶加包装又花了一小时。当她已经累趴了坐在小板凳上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时,徐浣睡眼惺忪的出了房门瞧着这一院子的紫色紫罗兰时,快要崩溃加抓狂了好么?
紫色与粉色终究是殊途不同归呀呀呀。
徐浣悔恨地拍了自己的头。记忆是个好东西,可惜她没有哇。
郁闷。
林深察觉到徐浣也出来后,她转过头看见徐浣一脸苦大仇深悲天悯己的模样后诧异地问:“怎么了,浣姐?”
徐浣还能说什么呢,毕竟错在她,她也不能伤了这样勤劳的好姑娘的心呀。
她摇摇头:“没事呀。”在心里则想着唉,不如我囫囵下去忽悠忽悠下婚礼负责人嘛。
思及此,她觉得也不是什么难办的问题,她可是天下第一大忽悠啊,怕什么!
徐浣得出心思后便来观察她起她的小妹了。
白白净净的,从不施什么脂粉,倒也称得上清秀,姿色嘛,中人之姿,绝不是耀眼的存在,反而瞧着朴素过分了。
她挥手招了林深过来。
“深深,来,进屋。我给你倒饰倒饰。”
林深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就没说出“不”字。
她的小包包里只有些零碎小玩意与几张照片,化妆品之类的是坚决不存在的。因此在看见了她浣姐满满一抽屉的化妆品之后,她眨了眨眼,平复心绪。
可是她的小包包藏品也是很珍贵的好么?有一次徐浣无意间看见了其中的一张照片,那是她和一个男生的合影。照片里的他们十六七岁模样还穿着校服,站在一起,男生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她伸出手比了个剪刀,两个笑容,两排门牙。
啧,牙真好。徐浣感叹,。
细看后她又惊讶出声:“林兰生?”
她脸立马红了,不自在的嗯了声。
她的秘密就这样被她窥见了十分残缺的一角。
林深听凭徐浣发落了。她闭上眼,想自己的心事。徐浣贼兮兮地笑在她闭眼前告诉她只有她让她睁眼时她才能睁眼。
林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被什么东西挠痒痒,酥酥的,她还闻见隐隐的淡香,长发也被拨弄着,嘴唇也似乎是受害者。
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挂钟的指针便已爬到第九个格格。徐浣轻轻推了推要睡着的小姑娘,不,姑娘。示意她可以睁开眼了。
二十四岁的大姑娘睁开眼。她看向面前的落地镜。镜中有着波浪卷,烈焰红唇,精致眉眼,睫毛长长弯曲,甚至还画着黑色眼线的,,,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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