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章·破案（1/2）

郭青跟着周广方一路回到临江城，到了县衙已经是午夜时分。她本来盼望着这位周大人会去看看那位自首的嫌犯，但他却径直回了家。没办法，不跟着周大人，她也不知道沈傲被关在哪里，只好跟着他回了周府。周府不大，格局陈设都很简单，看来这位周大人似乎并不贪财。郭青悄悄潜入，看着周广方简单吩咐家仆几句，便径直走向后院的客房。果然，其中一间客房里，就住着安置在这里的陈娇娇。

郭青窜上房梁，悄悄揭开一块瓦片，窥探屋内的情况。她以为这周广方肯定要逼迫陈娇娇吐露一些有关沈傲的情报，再不济也该审问一番，然而那人却没有，只是客客气气地问了几句客套话，诸如住在这里感觉如何，寒舍简陋请别见怪之类。她心想，这姓周的倒还算个君子，不过说起来也没毛病，犯案的是沈傲，陈娇娇虽然和他住在一起，但并不知道他做过这件案子，也不是从犯。等到周广方走了，她才悄然跃下房梁，又轻轻地撬起窗户，灵巧地翻进了房间。

陈娇娇正坐在桌前，作哀伤垂泪状。郭青心想也是，怡红楼的人差不多死光了，都是多年相处的人，再怎么样也有感情。郭青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她一下，吓得她猛一回头，就要叫出声来，被郭青及时捂住了嘴。“嘘，是我。”郭青示意她不要叫，陈娇娇眼睛里仍有恐惧，但顺从地点了点头。

等陈娇娇稍微平静了些，郭青便开口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娇娇想起了什么，浑身发起抖来，似是心有余悸：“傍晚，他来的时候，是傍晚……”

“‘他’？”郭青不明所以。“他是谁？”

“就是把怡红楼所有人杀死的那个凶手！”陈娇娇眼中满是惊恐。

听闻此言，郭青不由得愣住了。“你是说，他一个人，把怡红楼所有的人都杀了？”郭青不敢相信地问。

“是的。”陈娇娇的声音透露着恐惧。她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讲出了事情经过。原来傍晚时分，她和沈傲刚刚温存了一会，本来不想去前院接客了，混过这天算了。然而听得前院大堂发出了一阵骚乱之声，她刚想到前面去看看，却被沈傲拉住了。沈傲很警惕，告诉她不要乱动也不要出声，随即抓了武器和银两，带着她悄悄地走出房门，小心翼翼地往前院走。走着走着，突然听见前面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沈傲连忙带她在门后藏住。果然，二人看见一个高瘦男子从前院走向后院，还好没发现他们两个。这男子又在后院打开杀戒，二人躲着，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渐渐入夜，再无人声，两人才敢走出来，这才发现，整个怡红楼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你记不记得，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陈娇娇歪着头，眼神渐渐严肃起来，陷入了思考。她一边想着，一边说：“那人身材高高瘦瘦，脸上却很饱满，下颌有些方，大眼睛，浓眉毛，鼻头稍大，虽然没有笑，但抿嘴的时候，神情严肃，嘴边却有两个小酒窝。”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郭青，突然睁大了眼睛：“哎？他长得跟你有点像，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和酒窝！”

郭青听到这里，不由得愕然。愣了一会，她才开口：“你没看错吧？那人年龄大概多少？”

陈娇娇答道：“看起来似乎三十多岁，是一个中年男子。”她又看了郭青几眼，说：“我也不确定，但他和你有种非常相似的感觉，我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郭青虽仍心有疑虑，但硬生生地将这不安的感觉压抑下去，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然后呢？为什么沈傲会去自首呢？”

“哎，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陈娇娇道。

她没那么害怕了，接着娓娓道来。原来二人见怡红楼中人死状极惨，皆是被震碎五脏六腑，形容恐怖，吓得半死。沈傲告诉她，没有别的选择了，两个人必须一起隐姓埋名，遁走江湖，赶紧逃命去才是。她不明所以，质问沈傲到底怎么回事，沈傲这才把最近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陈娇娇才知道，原来沈傲与郭青二人正在被组织追杀，只怕那人是不是组织派来的。

“不会。”郭青冷冷地说。她随即厉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他是组织的人？”

陈娇娇承认：“是，从我们刚认识的那天起就知道了。”她见郭青满脸怒色，自然知道又在怪罪沈傲，便连忙说：“这其中有故事，不过今天不忙说，以后我再说给姐姐听。”接着，她又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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