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固山城（一）（1/2）

“佳兵者，不祥之器也，”两个人都坐累了，牵着坐骑缓缓向前，“古人确实有这么个说法。”

道士淡淡一笑：“其实不祥之器只是我这么觉得，承影剑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现在这个时代，有权力就会有财富，有财富就会拥有一切自己想拥有的东西，车马，宫殿，美人，奴仆，用之不竭，又怎么会是不祥之器呢？”

裴嵘屺满脸欣羡：“这么好呀，那现在承影剑在哪里？”

道士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侧头看他，很诚实地回答：“春秋之后，这把剑就下落不明了。”

“啊？”裴嵘屺听完顿时像霜打了的茄子，哀怨声拖了好长，“怎么就没有了呢！那我不就是拿不到了吗？”

道士看看远处，薄雾浓云，山峦若隐若现：“梦里什么都有，今晚我们住客栈，你可以好好梦一下承影剑。”

天色将黑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道士说的地方，山峦前的城。裴嵘屺迎着阳光，站在城下向上打量，城门雄立，城河围绕，健壮的士兵们严格检查来往行人，保护一方安全。道士说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他们可以好好歇歇脚，说不定那个小镇里的女人，此时也在这里。

“我们已经到了边界？”裴嵘屺奇怪，他手忙脚乱翻找出地图，才发现已经缺了一角，遂大怒，“你拿地图做什么了？”

道士仰头喝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裴嵘屺，半晌过后含含糊糊：“半路上肚子疼，拿它去如厕了。”

裴嵘屺惊得后退两步，低头看地图，虽然干净，但在他眼里图纸已经满是粪便，臭气熏天。他迅速丢掉地图，惊嫌交加的表情看上去还恨不得再踩两脚。

道士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闹，等到裴嵘屺发泄完了才说：“该进城了，这里盘查特别严格，稍晚一点都进不去的。”

裴嵘屺疑惑：“那没进来的怎么办。”

道士向远处看不见的地方一指：“周围有不少村庄，百姓靠务农和开客栈为生，顾客就是这些来来往往，但是没按时进城或者刚出城的人。”

其余都解决了，那问题就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裴嵘屺重复前面的话：“我们真的已经到了边界？”

道士点头：“算是吧，其实离边界还有段距离，但这是离边境最近的城了，靖安王程铣长年驻留此处，你应该知道的。”

裴嵘屺大吃一惊：“我们竟然已经到了固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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