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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江不眠的咳好了些。
咳少了,却改成了呕血。
他自己擦擦嘴,苦着脸问左护法:“为何这毒就在我身上发的厉害?我这样能撑过两年?”
左护法接过帕子,又给他杯温茶涮口。
“这毒可能也只在习武之人身上用过,身体强健,再加以内功,估摸着能撑两年。”
“合着我不习武还挺吃亏。”江不眠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他不能习武,练点三脚猫拿不上台面的东西还成,真要他像杜鸿之,像他爹那样练,他不行。
他娘早早就断了他的路,他的丹田就是她亲手震碎的。为了保险,他两边琵琶骨到现在还留着两个大洞,也是他亲娘亲手刺的。
他娘不想让他习武,尤其不想让他走了他爹的老路。
真狠啊,怪不得他那老爹能爱的要死要活。
江不眠吐出一口混着血的茶水,被左护法用铜盆接住。
“我打听了,他们过两日就要比剑,大约是要选下任掌门了。”
江不眠往后一倚,这坐起一会儿他就腰背疼,直不住。
这会儿又开始难受了,像是有祟鼠在里噬咬,利齿扎进里侧,把脆弱的软肉一丝丝剥离。一时间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知是哪块发作。兴许是一起发作了,可江不眠分辨不出了。
他说话声放轻了:“那他确实该走了……这是大事。”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疼晕了还是睡了,江不眠没了声,左护法在他鼻下探了探才松口气离开。
“我不问,你还真就不打算告诉我。”穆河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一丝感情。他只是在陈述。
左护法轻轻关上门,说道:“嗯。你问的比我想的能晚些。”
穆河牙根发酸,他刚才听的时候,就一直克制着,手拳紧握,青筋快炸开。
左护法,教主。
他哥,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竟然没一个人告诉他这个右护法,他这个弟弟,他这个朋友。
“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想听你们告诉我,江不眠到底怎么了。”穆河声音沙哑,呼吸急促。
从江不眠开始急痩,三天两头大病一场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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