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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是答应，你能给什么？”

“我能帮你们雪恨。”

男子嘿嘿一笑，现在到了地牢里，也没什么变化，笑起来还是那个样子。

“完了？”

四瑤站在牢外，隔着黑铁栏杆看着这几个人，从前他们可能是叫护法还是别的什么，现在都被冠上了一样的名号。

江渴仇的余孽。

“嗯。”四瑤似乎不愿意与他们多讲，随意地答了一句。

男子笑了，好像一直都没停过。

他还记得，江渴仇以前多威风？魔教教主名头一报，恶人吓破胆，还能止小儿夜啼哭。

比后山头的瞎眼狼都好使。

他有掀风浪的本事，是正派人士的心头大患，他们却偏偏拿不住他。

他们抢烧过镇里私下倒卖暗娼的富人家，把那人猪头似的，满是肥油的脑袋挂到过城门口。也给抽干过一整个小门派的人，给自己练功法打了基。

这种事干多了，江湖上的人就都说他们是杀人全家，灭人满门，屠人全门的一窝恶贼。

魔教名头就响了，不过不是什么好名声。

人生在世，重在一个快活，跟着江渴仇就是快活，他们也就不管这些了。

但江渴仇还是瞒过他们，留了一手。他在他们身上下了蛊，平常也不发作，也就是多了个没感觉的虫埋在身子里。

他们只觉得愈发对江渴仇忠心，就把原因全归在了江渴仇待他们还算好。

他们不知道，进来给他们的第一杯酒里就有蛊，叫丹螟。特别细也别小，不仔细看怎么也不会发现。只有成群成片地看，才会看到它们舌血一样的艳丽。

江渴仇也只有一点，是之前认识的一位姑娘给他的，他全喂给这些人了。

“你若真的不爱我，就喝下这坛酒，今日与我共醉，自此再不见过。”

江渴仇推开了酒杯，接过了坛子:“我要喝了你才会后悔。”

“就此别过吧。”

后来江渴仇用这坛酒，换了几个永远没有异心的部下。

等他死了，这些人还想着帮他报仇。丹螟，真是好蛊。

牢里的男人叹了口气，江渴仇不在了，他们如今也都成了余孽。

他到现在想起，还觉得江渴仇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那个狠毒的女人。

江渴仇一辈子，就爱过一个人。

江不眠他娘，凤蝶主。

凤蝶主使得一手好毒，见过她动手的人，都对这位红衣美人心生了畏意，一点儿心思都不敢动。

这哪是带刺的花，这是吞人融骨的毒蛇。

唯独江渴仇，见了那一袭浴火的红袖后，心生了爱意。

凤蝶主擅毒，她那夜里就好像给江渴仇下了最猛最难缠的毒一样，红袖一舞，让他就此跌下，在那刺目的颜色里狂跳。

“江渴仇才没那么多情。”左护法跟江不眠说过。

江不眠不知道怎么回事，凤蝶主和穆炣也从未跟他讲过。

穆炣听凤蝶主浅浅的在口里絮念过。江渴仇用的手段并不光明，凤蝶主也从未爱过他。

他以为只要手段强硬，再展他一片所谓赤诚的心，就能让她变成乖顺的鸟。

江渴仇不懂爱，所以他也不会知道这样凤蝶主是不会爱上他的。

她只恨他。

江渴仇始终没办法让凤蝶主面上的冰消融，有天他想起，曾听过的翟家方子。

“摄魂，你们翟家不是有这种药吗，我可以换。”江渴仇说道。

翟家家主看着江渴仇，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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