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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眠等来了杜鸿之，他在上边看着杜鸿之伸手，触上他的脸，却好像被烫了一样缩回了手。

江不眠飘下去，伏到杜鸿之背上，隔着肉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

这是他死的第三天。

杜鸿之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儿，轻轻走到床边坐下，像是怕惊扰到床上的人一样，所有动作都小心翼翼，说出的话却不是。

“……第一次见面我觉得你是真烦。”杜鸿之垂下脸，应该是在注视着江不眠。从江不眠的角度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江不眠没滋没味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我第一次见还觉得你是个傻子。”练剑练傻的。也不知道那么小一个孩子哪来那么木的脸，一点都不活泼。

他从不对杜鸿之这样讲话，不过现在说杜鸿之他也听不到了，说起来反而容易。

“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聒噪，还欠。”

江不眠瘪瘪嘴，想反驳什么又说不出，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我那不是，能有个新朋友了，高兴……”

杜鸿之以前可没这么跟他说过！他从来只摆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江不眠干什么他都不吱声，这他哪知道杜鸿之心里想的这些。

“要不是看这小孩长的好看，脑子好像还不大好使，我肯定要甩开的。”

江不眠气的胸口疼，合着他这边开开心心找杜鸿之玩，人家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没踹走他都是关爱他。

不过气来的快走的也快，江不眠白了一眼杜鸿之，暗骂一句肤浅，又有点复杂的窃喜。

这是杜鸿之第一次夸他。虽然来的有点晚，但他听见了。

他觉得我好看呢，有这么个优点也不错。

“后来就好了，就觉得其实你也没那么烦。”

“在我练剑的时候偶尔也会安静下来看我，还时不时给我递点东西。”虽然只是几口水，或者一点小零嘴。

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就是给小鸿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不爱吃那些小东西，印象里江不眠给他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却很馋人。

可能是给的人太好，才会紧紧缠绕心头，多年之后仍旧怀恋。

“我后来才知道你是魔教教主，还想，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

杜鸿之想到什么，嘴角勾了起来:“你果然不负我望，种地去了。”

讲到这里，表情又黯了下去，一人一鬼心里都不是滋味。

寒玉台很凉，屋里放上一个，这时节的正午屋里头也是凉的。

金蔻儿怕师傅又找人来催，就先去了，叮嘱穆炣不要出门，等她回来，看到穆炣还好好呆在屋子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合上门，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之前的话问道:“我回来了……你之前说我师姐怎么了？”

穆炣看着她进来坐下。金蔻儿走这一会儿，他也想了不少了。

这世上真有两个一模一样，毫无关系的人？

穆炣就问她:“你师姐之前有没有离开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清清楚楚记得，翟宁宁就被他关在牢下，到那日也没有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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