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变态趣味（1/2）
这晚之后，阮欢和程衍鸣达成了正式的合作关系。当然，主要是以阮欢一方的诉求占更大比重。
程衍鸣答应帮阮欢阻止这场交易的发生，而阮欢要做的很简单，他只要从阮承那搜集任何可利用的信息。
第二天，阮承一整天都在公司没有回来，晚上阮欢趁着保姆和林镶欢都睡着了，偷偷潜进三楼的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阮承在家的办公室，阮欢不敢开灯，所以打着手电筒，他先是翻了抽屉，然后又翻了书柜，几乎每一个夹层都搜索过了，结果都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一点跟吉华相关的材料。
直到阮欢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保险柜，他当机立断输入了林镶欢的生日，因为他爸几乎所有需要设密码的东西用的都是老婆生日。
但这次却失算了，林镶欢的生日四位数并没有成功打开保险柜，于是阮欢又输入了自己的，接着又输了阮承的，后来又把各个重要日期进行各种排列组合。阮承一直是个很有仪式感的老男人，所以阮欢坚信密码肯定就在这些日期里。
终于在阮欢试了第二十一遍以后，用他俩结婚纪念日的月份加上阮欢的出生月份打开了保险柜。
里面有三层，上面两层放满了林镶欢的珍藏，她偏爱各种珍珠和钻石，手电筒的灯光打在鸽子蛋上简直晃了阮欢的眼。
而第三层则放满了各种证件，什么结婚证、房产证，连阮欢的出生证明都有，阮欢一样一样拿出来，很快他就地发现了压在最底下的几小叠装订整齐的A4纸。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几叠纸放到手电筒下仔细打量，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合同字样，日期都是这半年以内的，阮欢慌乱地往下翻，终于看到了和吉华外贸签订的那份合同。
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连封面带尾页的页脚全都拍了下来，然后按原先的摆放顺序将拿出来的东西都放回了保险柜里。
回到房间，他钻进被子里打开微信，将拍的合同发给了程衍鸣。
随后屏幕上立即弹出了来自程衍鸣的视频通话申请，阮欢点击了接受，紧接着程衍鸣的脸就立刻占据了整个屏幕，他问道：“你怎么不开灯？”
阮欢回：“我在被窝里。”
程衍鸣又问：“哦，药膏擦过了吗？”
阮欢有些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先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刚刚给你发的照片你看到没？”
“看到了啊，怎么这么多张，明天再看。”
“明天你个大头鬼！昨晚我们可是商量好的，你能不能上点儿心？”
屏幕里程衍鸣的嘴唇突然靠近镜头，整个画面都是他一张一合的唇瓣，就像是贴着阮欢的面在说话，声音低沉轻缓：“好呢，都听少爷的。”说完又补充一句：“那少爷明天中午能赏脸一起吃个饭么？”
阮欢皱着眉头，突然来了警惕心：“你要干嘛？”
“没干嘛啊，这不是看完合同有些想法想和你当面探讨一下么，你不要就算了。”
“那…那行吧！我中午十一点半放学，去哪儿吃？”
程衍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去校门口接你。”
阮欢想到了至今还对程衍鸣怀恨在心的李大光，万一两人到时碰上了可不好收场，于是立马回绝：“不不不，你告诉我吃饭地点，我自己去。”
“学校正对面的那家餐馆，放学了直接过来，我在最里边儿的那个包厢等你。”
次日中午，阮欢找借口抛下了李大光他们仨，然后直奔约定的地点。
到了那儿才发现，正是上次看到程衍鸣走出来的那家餐馆，阮欢找到最里面的那个包厢，推门进去，发现程衍鸣已经坐在那儿了。
餐馆老板也在包厢里，像是在跟程衍鸣叙旧，正说着程衍鸣高中时经常来吃饭的事。他看到阮欢，似是有些惊讶，拍了拍程衍鸣的肩膀：“你弟弟？我还以为今天来的又是你所里的同事呢。”
阮欢捕捉到后半句话里的信息，一边坐到程衍鸣对面，一边思索，原来那天跟程衍鸣吃饭的是他研究所的同事？
难怪黄鹰的那两个手下当时看起来那么敏感。
程衍鸣将菜单推给阮欢，阮欢点了两道平时爱吃的。
“吃这么甜，也不怕牙疼。”程衍鸣嘴上在指责，手里却又拿着笔在菜单上勾了一道这家最出名的拔丝苹果，然后随便为自己点了道清淡些的菜品。
老板接过菜单，“哟，小鸣不是不吃甜的么？”说完一拍阮欢：“你看你哥多疼你。”
阮欢抽抽嘴角冲老板笑了一下，随后等他走了出去，立马拍了拍程衍鸣面前的桌子，“你高中跟我一个学校？”
程衍鸣嗯了一声，伸出手想要摸阮欢的头：“快喊学长好。”
阮欢早有防备，头一偏躲过了他的魔爪，笑眯眯地露出两个狡黠的小梨涡：“小鸣学长好，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正事儿？”
程衍鸣先是微不可察地愣了半秒，随后脸上带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用力捏了一下阮欢梨涡旁的脸颊：“还是不要叫学长了，叫鸣哥哥。”
说完，就赶在风雨欲来之前，把一叠A4纸放到了阮欢面前，作为捏脸的报酬。
阮欢瞪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发怒，只是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脸，然后拿过那叠纸，翻开来一看，发现正是昨晚发给他的那份合同的内容，上面好几条关键信息还被程衍鸣用粉色荧光笔划了出来。
“你把图片上的文字打印出来了？”说完又问了一句，“你哪儿买的颜色这么骚气的荧光笔？”
“跟同事借的。”
阮欢顿时想到了那个值班室的女民警，他抬头看了程衍鸣一眼，像是夸奖又不像是夸奖：“程警官真是有心了！”
他逐条看着合同上被划出来的关键信息，有出口货物的具体内容和数量，出货港口，还有吉华作为被委托方所收取的中介费以及海上物流费等多个款项。
其中一项是违约条款，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任何一方违约都将承担巨额的违约金，这也就意味着如果阮承单方面撤销委托，将要赔偿吉华一大笔钱。
阮欢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黄鹰真是鸡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更棘手了，就算阮欢现在已经能肯定黄鹰有鬼，可他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再加上阮承本来就觉得阮欢是个说话不着调的混头小子，他如何敢冒巨额赔偿金的风险来相信阮欢那番乍听起来就惊世骇俗的胡话？毕竟，谁都无法轻易地将自己的身边人与走私军火这种几乎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词语联系起来，更何况黄鹰和阮承还是师出同门，不仅是商场上的伙伴更是多年的师兄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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