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气(1/2)
这几天都是程衍鸣骑自行车接阮欢上学的,路上他们谈一谈作战计划,再吐槽一下“六点半”的打包盒总是封不好。
从阮家大院到校门口的距离很近,阮欢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他其实很不想拉下面子去搂程衍鸣的腰,但是这个天杀的每天都挑那条最颠的石子路走,说是距离更短些。阮欢几天坐下来,屁股都要颠坏了,搂程衍鸣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娴熟。
往往都是他上车以后,立马先拽一个衣角,然后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衣服的边往前试探几寸,见程衍鸣杵着车把手目视前方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他就飞速地伸出手一把向前环住程衍鸣的腰,接下来任凭程衍鸣怎么扒他的爪子,他都岿然不动,就像牢牢地抱住了海上的一根浮木,那车颠得越厉害,他搂得就越紧。
但其实程衍鸣也就头几天象征性地扒拉了两下他的手,后来也就任由他搂了。于是阮欢越到后面越放肆,甚至敢隔着衣服揪他腹肌上薄薄的一层肚皮,然后得意地说:“你摸我腰的时候那么不要脸,怎么我碰你就不行了?搂你一下还能少块肉么,谁让你大路不走偏要走这破石子路!”程衍鸣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戏谑,伸出手去教训阮欢在他肚皮上为非作歹的爪子,他力道总是很大,就像在惩罚不听话的新兵,每次只有把阮欢惹得眼角发红了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他先是在他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然后用力地去扒他的手,阮欢使出了十成十的劲儿就是抓着他的腰不肯放。到最后不知怎么的,两只手纠缠来纠缠去,竟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程衍鸣不松手,阮欢更不肯先松,于是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路,车子到了校门口刚停下,阮欢就立马从车上跳下来甩开了他的手,在松手之前,程衍鸣还似有若无地捏了一下阮欢的小拇指。
他捏得极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阮欢只觉指尖一酥,心跳比在车上更快了。他瞪了程衍鸣一眼,却发现他正勾着唇角也在看他,这人总是春风满面的样子,也不知道成天在得意些什么,阮欢突然觉得心里很烦躁,他撇开脸躲过程衍鸣直勾勾的视线,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走进了校门。
原本每天晚上放学以后,程衍鸣都要喊阮欢去他宿舍一起探讨偷出境货物通关单的计划,结果今天晚上程衍鸣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动静,阮欢也不好主动去值班室找他,于是斟词酌句,最后发了条不暴露情绪并且尽量看起来十分精简的微信:“在干嘛?”
程衍鸣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了一条:“今晚朋友过生日。”
通常情况下,阮欢给他发信息,他虽然很少秒回,但每次看到信息以后都会回电话或者直接弹过去一个视频通话申请。超过三个字以上的句子,几乎很少用文字回复。
阮欢打出一行:“不方便说话?”
打完以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删了,最后只发过去一个“哦”。
程衍鸣确实不方便说话。
暧昧的灯光从包厢顶上的旋转灯球中射出,灯光打到程衍鸣的眼睛,他不自觉地眯了眼。坐在这包厢里的都是北京城说得上名儿的公子哥,今天是永昌地产的二公子齐唯的生日,桌上没有蛋糕,只有一排排倾倒的空酒瓶,众人喝得歪歪扭扭,抱作一团,他们拉着程衍鸣一起掷骰子,但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程衍鸣的注意力全在齐唯怀里那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儿身上,男孩儿正坐在齐唯腿上,用嘴巴给齐唯喂酒,他穿得很少,几块可有可无的布料堪堪遮住了私密部位和平坦的胸部,看起来就像女人的比基尼。
程衍鸣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换口味了?”
齐唯听不出嘲讽,反而得意地掐了一下男孩儿的屁股:“嘿,以前他们老说男的摸起来比女的还要软,我现在试过了才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他极暧昧地冲程衍鸣笑了一下:“怎么,你也想试试?”
程衍鸣一个“俗”字还没说出口,齐唯就把男孩儿推到了程衍鸣旁边。
男孩儿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却俨然是风月场所的老手,他大大方方地坐到程衍鸣腿上,举起酒杯放到他嘴边。
程衍鸣没有要喝酒的意思,他轻柔地摸了一把男孩的软腰,声音却很冷淡:“怎么这么重?坐到旁边。”
男孩儿煞红了脸,还没等程衍鸣动手,就立刻自觉地挪开了屁股坐到旁边,但他还是贴得他很近,几乎要挂到程衍鸣身上了。
俗有俗的美,男孩儿露出来的每块肌肤摸起来都跟天鹅绒似的,程衍鸣摸了两把,像是来了兴致,力道逐渐加重,半点没有最初的轻柔。
他顺着男孩儿的腰把手伸进他胸前的布兜里,捕捉到一边凸起的红豆粒,重重地揉捏。
也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男孩儿皱着眉头,哼哼出声,一只手讨好似的从程衍鸣的衬衫底摆钻进去,结果指尖刚碰到他结实有力的侧腰,就被程衍鸣一把攥住手腕然后丢了出来。
男孩抬头对上程衍鸣冷淡中带着狠厉的表情,惊吓之余立刻畏畏缩缩地跑回了齐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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