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2）

顾府闹上那一场之后，暂时也没人提顾容的亲事。并且接近年关了，前院后院都忙活起来。顾容也没有要操心的，倒是比其他人都清闲。

“少爷，夫人说下头庄子送来一对活鹿，问咱们要不要养着？”遥星打着帘子进来了。

“我们院子还有地方，就养在后头，”顾容随口说：“是母亲的庄子还是府里的？”

遥星回道：“是夫人自己的，还送来几对兔子。夫人让人送给三房去给几位小姐顽。”

顾容听她语带羡慕，好笑说：“你要是喜欢，我问问他们能不能匀你一对。”

遥星摇头说：“那是给主子的，我借少爷的面子讨要就没了规矩。我到时候去看看就好了，二小姐脾气好也不会介意的。”

“这倒是，文蕴的脾气是我们家最好的一个。”顾容拨弄了两下水仙。

“今年玉茗花期倒是比往年迟了。”

“这几日都是大雪，就算开了也不好看，还是等开春了再来看。”

主仆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都是些琐碎的话。

弦月猛地掀开帘子，裹着风雪进来了。

“少爷，钟云传进话来好像有急事。”

顾容有些疑惑但还是披了鹤氅出去了。

外头钟云已经急得直跺脚了，一见他如找到主心骨了：“少爷，张家那边传来消息张二少爷似乎出事了，谁说话都不听。让少爷快去看看！”

顾容一听拽着钟云往外头去了，钟云年小腿短只好小跑跟上。后头弦月遥星叫着似乎让换件厚衣裳，只是都消散在风雪了。

到了马车上，顾容又细细问了一遍张家的仆人，可那仆人知道的不多，只说张远闹脾气了，张复请他去劝解。

今日雪大视野差，车夫不敢大意，小心驱使马儿，比往日慢了许多。

顾容闭着眼思考每一种可能性，每一种应对方式。最后还是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张远脾气好又有些傻气天真，搞不清这样的人会为了什么闹脾气。

到了张家，顾容先被带去见张复。

“老师，仲恒是因何事？”

张复见他满身风霜，第一件还是关心张远，心里感叹他们的关系好，缓缓说：“我为仲恒定下一门婚事，本来说好年后准备起来，结果今天那家却来退亲。若只是这样也算了，但来送还庚帖的仆人言语还把仲恒奚落了一顿，仲恒听了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谁叫也不应，我想只你说两句才听。”

顾容蹙紧眉，跟着张复往书房去。

张家诗书传家，书房修得雅致，平常顾容也在这里上课。

顾容先敲了门，没人应，又叫了张远名字。

里面终于传来动静了。

“是明虚吗？”可门还是不开。

“是我，你先开了门，有什么先说说。”

里面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门还是打开了，顾容刚进去，张远就赶紧把门关上了。

顾容先打量了张远一遍，看他无精打采，但是精神还好，先松了三分。

他斟酌了一下，小心说：“老师大致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具体我还不知道怎么了，文家到底说了什么？”

张远挠了下头，有些颓唐说：“文家说的倒是没错，我跳脱不上进。咱们几个里面属我最一般，在家我大哥处处都好，文家不愿意也是可以理解的。”

顾容听他这番话，被人嫌弃了还给别人找理由，看来还是个傻的。

“我们几个中你脾气最好，被人挤兑也不放在心上，谁不欢喜和你一道玩。师兄那样的才学，不要说你，京中学子哪一个比得上他。文家眼高于顶先来嫌弃你了，却不看他文家有什么资格挑的。”顾容也说不出更好的话去劝了，只好一句句给他掰开说。

张远性子单纯不会为了小事红脸，张家门风端正没有乱七八糟的事，而且上头还有个惊才绝艳的哥哥想前途不会差。到底是文家目光短浅，只瞧着坏处；或者他们家看中的张远大哥张遇那样的，一心要吃个胖子。

张远听了还帮文家说话：“翰林院是储相之地，他文家瞧不上也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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