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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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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纠结了半晌,颉虞倒是答应得痛快,爽快说他没问题,只是说完,用眼睛悄咪咪一撇陆生明,示意还得跟陆生明说一道,得他同意才行。

倒不是他怕陆生明,……就是管钱的人的话,偶尔还是得听听的。颉虞顶着岑越的目光,暗地里心虚地辩解。岑越哪管他辩解不辩解,刚刚吵完架,他如何也拉不下脸求陆生明,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在求与不求里苦苦纠结。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陆生明翻着手里书,专心致志地看。岑越也不说话,颉虞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在两人之间转,房内一阵难言的沉默。

岑越越发恼怒尴尬,只觉陆生明故意让他下不来台,给他难堪。怒哼一声,转身推门便走,头顶要冒三丈火了。

“欸!”陆生明见状忙舍了书,急急抓住岑越的手腕,把人拦了下来。

“我又没说不让去。”陆生明低声下气地解释:“你生什么气?”岑越恨恼地瞪他一眼。

“唉,我这不是想听你说几句软话。”陆生明拉着岑越,强行牵了他的手:“我跟你赔不是。”

说罢做了一个长揖:“还望夫人原谅则个。”注视岑越的双目含情带笑。

岑越红了脸,被陆生明半拉半扯地带进内室。这一场尚未爆发的风暴悄然无声地湮灭在了满室的春光中。

鸡鸣报晓,天光放明。

尉迟莹推窗看了看天色,已是准备上朝的时候了。在长安,是看不到日出的。栉次鳞比的高楼和街道创造了长安的辉煌,也夺去了它迎见朝阳的机会。她已经有十余年没见到太阳自地平线下吞吐而出的景色了,长安的朝阳,是在天光渐渐亮起后,从院墙上出现的。平淡无奇得像是她这十几年水一般滑过的日日夜夜,激不起人生的半点涟漪。

她慢慢脱掉深衣,打开用铜锁紧缩着的箱柜,从最深处取出一套旧衫来。

那是一套黑灰色的男装。

尉迟莹低低地吁着气,略有生涩地从上至下一一穿戴整齐,最后绑腿之时动作已经恢复了操作千百遍后的熟练。随后她又探身,双手捧出一套金甲来。

那金甲在微弱的天光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十余年躺在寂静干燥的黑暗里,它没被一丝锈迹侵蚀,或许冥冥中它早知会有重见天日的一日。

尉迟莹像与一个久别的老朋友打招呼,从上到下轻轻地抚摸,直至完成了这个重逢的仪式,她才郑重其事地由内而外套上盔甲。先戴护心镜,再穿金丝甲,最后套入身甲。尉迟莹有条不紊地将整套金甲穿上了身。

铜镜中映出的女子,再不复华美尊贵,而是一尊散发着煞气的杀神。

尉迟莹仿若不认识一般定定注视着镜中倒映出的女子,许久抬手将唇上的胭脂抹了去。便像一把镶了金宝珠玉的刀,抹去了赘饰,散发出凶器的寒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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