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2）

白虔看了看四周，觉得这怎么看都像没有住过人一样。桌子上都有灰尘了，而且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

“你......”白虔正想说什么，就见程越拿了个毛巾从卫生间出来，开始擦桌子，并且来了句：“今晚你趴桌子上睡。”

“卧槽？”白虔惊了，“趴桌子？”

程越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怎么。”

白虔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程越说：“床太小了。”

“嗯嗯嗯......行行行。”白虔揉揉头发，“明天能不能先借你的衣服穿？”

程越瞄了一眼他一米八八的个子，姑且点头：“你自己去柜子里找。”

白虔嘿嘿笑了两声：“谢啦。”

两人洗漱过后，白虔听话地拿了个毯子，趴在桌子上。程越爬上床，往下看：“定个闹钟。”

白虔：“哦。”

深夜。

寝室里很黑很黑，只有从窗户玻璃上透进来的光亮。程越翻了个身，醒了。他往下面桌子上看了看，很黑，于是他拿起手机照着看了一眼。

没有人——该趴在那里的白虔不知道去哪儿了。

程越突然脑子就清楚了，他背后冒出一层冷汗，拿着手机的手轻微有些颤抖。他尽量保持冷静，轻轻叫了声：“白虔？”

没人回答。

程越披上衣服，趴下了床。真的没人了，白虔不见了。

程越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跳越来越快，他的嗓子微微发干。“白虔。”他又喊了一声，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程越的脑子开始发热，他觉得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人呢？白虔人呢？他思维混乱了，有难以压抑的恐惧从心口快速散发到全身，他的指尖凉透了。他拼命控制自己，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到寝室门前，手指颤抖着要开门。

突然门被打开了，走廊的声控灯亮起来，昏黄的灯光照着白虔的侧脸。

“卧槽你吓死我了！”白虔压低声音，摸了摸胸口，他没想到程越会站在这里。

程越却没有出声，白虔只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狗子？”白虔挑挑眉毛，见程越手里举着手机，上面亮着的灯都在抖，“程越？？”

程越还是没有回答，白虔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操，你怎么了？手他妈怎么这么凉？！”

程越找到了一个支点，全身都脱了力，白虔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几乎吓死：“你没事儿吧？啊？说句话？？”

白虔甚至很认真的想到程越是不是看见鬼了被吓成这样的。

“我。”程越说了一个字，声音哑哑的。

白虔把他扶到椅子旁边坐下，顺便把寝室门关上：“嗯，你怎么了，别急，好好说。”

他感到程越一直在颤抖，两个人沉默了五分钟左右，程越才慢慢停下来。

“同桌？你他妈怎么样了？”白虔站起来把台灯打开，看到程越脸色苍白。

“没事。”程越突出一口气，似乎是缓过来了。

“你看见什么了？”白虔问。

“嗯？没有。”程越摇摇头，站起来，“你去哪了。”

白虔竟然感觉到自己被质问了，说：“我......出去打了个电话啊，怕影响你。”

程越嗯了一声，说：“灯不要关了。”

白虔：“？？？可是我这样很亮我睡不着啊？”

程越说：“你可以上来。”

白虔突然懵了，不明所以，只好点点头：“好。”

就这样，两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一直到天亮。闹钟响的第一声，白虔立马给关掉了，他艰难的睁开眼，转头看了看还没醒的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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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程越：别走，我害怕。（冷漠的）

白虔：你半夜站在门口我也害怕。（认真的）</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