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罗川怒极反笑,他把筷子一撂,……(2/2)
段砚完全平静下来,是半个小时后。
罗川在这半个小时后内反复默念清心咒,以平息心中的躁动。
再怎么说,身为一个基佬,抱着一个颜正身材好又哭得梨花带雨的帅哥半个小时,没点反应是不可能的。
段砚鼻音浓重的声音在罗川耳边响起:“谢谢你,小川。”说完,就轻轻推开了罗川。
然而段砚刚一放开罗川,罗川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厕所,段砚什么都来不及说,只看到他的残影。
段砚心情复杂地看着罗川的背影,想到自己刚刚情绪失控的样子,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誰かの不機嫌も寝静まる夜さ
バイパスの澄んだ空気と僕の町
泣かないでくれ ダーリン
ほら月(つき)明(あ)かりが〕
耳机还在单曲循环着这日语抒情曲。
段砚捡起罗川掉落在地上的ipod,手指摩挲着播放器的棱角,看向罗川离开的方向轻轻笑了笑。
罗川背靠着厕所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过后,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裆部,连忙闭眼,又深吸了一口气。
罗川一边动手解决,一边思考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容易擦枪走火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有性生活,性压抑了?
他最近忙到脚不沾地,一回房间倒头就睡,连抽空打个手枪的时间都没有,的确是很久没有纾解过欲望了。
罗川解决好后,洗了把脸,等脸色恢复正常才出了厕所门。
出门前他在心里准备了好几套说辞来回应段砚的疑问,然而出门后他就发现自己纯粹是想多了,因为段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根本没机会听他扯淡。
罗川走到房间拿了间毯子盖到了段砚身上,还体贴地替他掖好了边边角角。
罗川干好这一切后盘腿坐在了地上,单手撑着下巴,静静观赏起了段砚的睡颜。
因为哭得太久的原因,段砚的眼周还泛着一圈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委屈极了。
罗川的目光淡淡扫了一遍他的五官后,最后又重新聚焦到了他的嘴唇上。
段砚的唇色颇淡,唇纹又浅,光泽感很好,在灯光下就像水润过的粉色花瓣一样。
他的嘴唇看起来那么软,接吻起来触感一定很好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罗川自己吓了一跳,他连忙往后一倒,移开了视线,眼观鼻鼻观口,默念起了清心咒。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想走到远离段砚的地方冷静一下,却忍不住地一直回头,心里某个寂静许久的地方重新聒噪了起来,有点吵呢。
睡梦中的段砚皱起眉头,把毯子拉紧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低声喊道:“别走。”
罗川脚步一顿,原地返回,半跪在沙发边上。
他看着熟睡着的段砚,忍不住伸手为了段砚整理一下头发,指尖下意识地碰了碰他泛红的眼角。
罗川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柔声道:“我不走。”
然而片刻后,他又盯着那瓣水润过的花瓣,失了神。
罗川喉结滚动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气急败坏地低声了骂一声,麻利地又滚到了厕所里去。
罗川内心悲嚎,心说再这样发展下去他迟早要肾虚的。
下午,段砚是被罗川叫醒的,他睡眼惺忪地立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下意识问了句:“几点了?”
罗川看了下表,答道:“三点整。”
段砚惊呼一声:“什么?!”
段砚连滚带爬下了沙发,光速把鞋穿好,然后披上外套,摸索着拿起手机,转身就要走。
罗川笑着拦住他:“别紧张,行李我都替你整理好了。”
段砚如获大赦,感激道:“真是谢谢你了!真没想到我一睡睡了这么久,我的天呐,差点就迟到了。”
道谢过后,段砚想起了自己睡前干的事,顿时有些窘迫,尴尬地转过脸去,不好意思再正视罗川。
倒是罗川,只字不提上午发生的事,这让段砚感觉好多了,对罗川这个晚辈也越发看好和喜爱。
罗川把两人的行李箱都拎到了客厅来:“我看你睡得那么沉就不好意思叫醒你,我还担心我擅自动了你行李,你会介意呢。”
其实说是整理也不算,毕竟昨晚段砚就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只有几件衣物还没装入行李箱,否则罗川也不敢贸然替他收拾。
罗川从段砚兜里拿了房卡帮他把衣服装好后,就把箱子拎出来,然后一边看着段砚的睡颜,一边掐着点等着经纪人来接他们。
段砚心里当然也清楚罗川是个有分寸的人,因此并没有丝毫介意,当即拍了拍罗川肩膀,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哪能啊,哥谢你还来不及呢,等有空回广东,哥请你喝早茶!”
罗川笑笑:“那好啊,我也好久没吃到正宗广东早茶了。”
段砚直接拿出手机查行程表:“那好,一言为定,这次休息就可以,我打算回深圳,你也回吗?”
罗川笑呵呵:“回,到时候约时间去喝个早茶。”
段砚高兴道:“好啊。”
段砚其实算不上是广东人,他祖籍东北,后来父母南下打工,他在铁岭当了几年留守儿童后,才被父母接到深圳安顿了下去,他父母文化水品低,两个人合起来都凑不够九年义务教育的,所以也只能靠出卖力气打散工生活。
居无定所,哪里租价便宜就往哪搬,段砚的童年就是不断的搬家和无穷尽的霉青墙角中度过的,说是进城了,但那时候段砚觉得还不如在乡下老家待得痛快。
幸好这样的生活到了段砚十一岁那一年就终止了。
罗川不一样,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是当地中学教师。从小在教师小区里长大的孩子,受尽了长辈关照和爱护。听罗川自己说,他从小到大再皮也没挨过父母一顿揍,就连高三时突然改口说要报考演艺专业,他父母第一反应也是认真和他沟通,而不是愤怒或失望。
所以段砚羡慕罗川也不是没道理的,方方面面上,那孩子的确都是个很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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