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罗川怒极反笑，他把筷子一撂，……（1/2）
罗川怒极反笑，他把筷子一撂，平视着段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段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也太反常了吧。我究竟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正式道个歉。”
段砚愣愣看着罗川，筷子上的面条簌地滑落回碗里，溅了他一手汤水和油星子：“……”
段砚后知后觉自己表现似乎有点过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罗川，你今天就没发现我哪里不一样了吗？就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变化？”
段砚期待地看着罗川，罗川面无表情：“特白痴，白到眼前一亮。”
段砚：“……”
臭小子皮痒？
罗川：“您就直说吧，再兜圈子面就要坨了。”
段砚郁闷地皱起了眉头，不满地看了罗川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还要他亲口说出来是怎么回事，搞得他多莫名其妙似的。
段砚无语道：“你昨天不是在直播的时候说我该补课了吗？我下班后去补了。你没看出来吗？”
罗川意外道：“啊？”
罗川听到他这么说大脑短路了一下，稍后想起来自己昨天说的话，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段砚。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罗川打破了沉默，他满脸嫌弃地看着段砚，嘴里是一唱三叹：“哎呦喂我亲爱的段大哥，您这表达方式也过于含蓄了吧，实不相瞒我还真是没看出来您来我房里闹腾了一清早是这个意思，您这方法要同样套用在追求对象上，那就是教科书式地注孤生典例。现在我回答您，您这补课效果非常好，要是网络流行语也有成绩评比绝对可以拿满分，您顺带还能承包年级第一。段大爷，请问您现在满意了吗？我现在可以吃早餐了吗？”
段砚糟心地摆摆手：“吃吃吃！”
罗川闻声长舒一口气，恢复正常：“欸，哥你下次有事直说，您这种暗示方式，我能明白才有鬼。”
段砚重拾餐具，脸都埋到碗里了，听到罗吃的话头也不抬，看起来有些冷淡，耳朵却红透了，他闷闷回了句：“知道了。”
罗川本来被他烦透了，结果看到他这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段砚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罗川看了一眼他火红的面汤，好奇地问：“哥，你本来就这么能吃辣的吗？”
段砚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面条，心情复杂地看了罗川一眼，微微沉默一下，然后实话实说：“不是。”
罗川不解：“啊？那你为什么——”
段砚认真道：“我这不是为了让脱衣服的这个动作变得合理化嘛，不然吃到一半突然脱衣服多奇怪，多吃辣点冒点汗就合理了。”
罗川顿时脸都憋红了。
段砚心如死灰：“你不用忍了，我也知道我自己很搞笑。”
罗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罗川边咳边笑，嘴里还不忘调侃他哥：“哈哈哥你真是太可爱了，我何德何能能遇见你这活宝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表现从头到尾就很不合理好吗哈哈哈哈哈哈。”
段砚无视他，起身去厨房里给罗川倒了杯温水，放到他面前：“喝点水润润喉咙，秋季干燥多注意着点。”
罗川接过水，喝了两口，他咂了咂两下嘴，觑着段砚恬淡的神情以及泛红的耳尖，心想看在他这么体贴的份上就绕过他吧，于是也就不再调侃段砚了。
两人间的气氛就这么渐渐冷静了下来。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秋风瑟瑟，枯叶随风飘荡，看起来好不凄凉，而屋里暖和明亮，到处收拾得井井有条。内外环境的巨大反差营造出了一种微妙的幸福，罗川低头吃着面，抬头看了段砚一眼，忽然生出了希望永远暂停在一瞬间的想法。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想法。
段砚把筷子一放，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双臂环胸，安静看着窗外。
罗川吃了两口面就没什么胃口了，他收拾好餐具，看了眼安静的段砚，开口道：“你待会儿有什么打算吗？”
段砚神情略带疲倦：“上午没活动，我打算在房间里休息。”
罗川表情有点遗憾：“噢，这样啊。我本来打算出去逛逛的，来这里两天都忙着工作了，都还没好好看一看风景。”
段砚打了哈欠，懒懒地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这时，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滴叩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罗川走到窗边，静静看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都变得潮湿了，真舒服。”
他回头看向段砚，开玩笑道：“哎呀，看来老天爷都不建议我出门。”
罗川忽然发现段砚脸色有些苍白，但段砚看到他回头后还是朝他笑了笑，罗川也朝他笑了一下 。
这时，整个天空一白，随即远处天边一道炸雷惊落，轰隆隆贯彻天地，段砚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脸上血色全失。
罗川看到段砚剧烈的表情变化，心里忽然不安，立即向段砚走了过去。
罗川一走近，发现段砚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他的两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用力得发白，嘴唇不停哆嗦，好像是在重复说着什么。
又落下一道雷，段砚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了，看来仿佛就在崩溃的边缘。
不会怕打雷吧，罗川心想。
罗川走过去，小心翼翼问道：“哥——”你怎么样了？
罗川刚一开口，段砚就全身猛地一下颤抖，连忙捂着耳朵低下头，用近乎乞求的绝望语气反复说道：“别说了，别再说了，别说了，别再说了——”
罗川伸出去安抚他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看着处于极度不安和恐惧中的段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罗川灵光一闪，跑到窗边将所有窗户都关紧，让雨声和雷声隔绝在外，接着又把窗帘关上，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营造出一种安全明亮的感觉。
完成这一切后，罗川跑到房间，拿出自己的耳机，他跑到段砚身边，微微喘着气蹲了下去，低头摆弄着ipod。
他轻轻把耳机塞到段砚耳边，让温柔的乐声轻抚他的情绪，罗川不敢轻易触碰段砚，只好蹲在一旁注视着他，静静观察着他，看着他颤抖的幅度渐渐变小。
良久后，段砚才恍惚地回过了神，红着眼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蹲在他面前的罗川。
嘴唇仍在轻微颤抖着。
罗川上前轻轻抱住了他，摸了摸他的头。
安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
片刻后，罗川感受到了来自肩膀上的颤抖，克制而压抑，肩头有温热的湿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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