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钱瑷我来到了古色古香的大学,和三朵……(1/2)
话说越说是百年老校,也就是说建校越久,也就是说宿舍条件越感人。我蹬着时下最傻叉的绿色长筒袜,裹着小腿,顶着29.9包邮的口红,刚直播完白口吃花宝的现场。我们三五成群,团队作案,荡漾在美丽的校园里,白塔绿树红墙皮,臭水臭鱼臭垃圾。
我习惯性地把女生分为两类,一类是长得没有我漂亮的,另一类就是妖艳贱货,如此好不畅快,老娘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耳边呼啸而过一个滑板少年,腰间别着个低音炮,甩我一嘴头发,呵,肯定是垂涎于老娘的美色,不过,sorry啦,你那乌黑亮丽的长发,没有让我感叹到好飘柔啊,追你到男生宿舍门口,然后对你单膝跪下,从你头发上撸下了个发圈:“跟老娘回宿舍吧。”还有本姑娘学医,就是早秃了咋地了吧。
周五最后一节课的教室格外阴沉,教药理的花泽壮老师慷慨陈词。粉笔沫在透过窗帘的一束光中如夜空中的夏虫般飞舞,掩映着花泽壮凹凸有致的身影,他写满了两块黑板,又用光了一支粉笔,用完美的弧线将粉笔头投入垃圾桶,飞刀无影。只见此时,他此时从丹田运气反手轻轻一推,在真气加持下,上下黑板魔幻般地交替,奏出完美的乐音,众生从其绕梁余音中觉醒。此时花泽壮回眸邪魅一笑,肱二头肌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可爱的花衬衫的小扣子即将要被挤出来的肚子顶爆。
学校观念前卫,要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打破男女生之间的性朦胧,打击大学生恋爱行为。男女宿舍间隔分布,学校是低估了大学生的适应能力。如此热闹了阳台,女生宿舍,身经百战的去晒个毛裤,都要把自风情万种,保持S形体态。搁刚入学的小学妹,晒内衣内裤什么的,就偷着晚上再出去。对面的那群裸男就像盯着自家瓜地的瓜农,就搁阳台上打地铺,桌子支开,再劈开个沙瓤瓜。嘿,合着这成了你家后花园咋的,您那哈喇子都笑得掉地上了,是搁那选妃呢。
学校北边本来是块墓地,阴气重,南边本来是山,劈山建楼,湿气重。这两个地方怎么都觉得不适合,女孩子这种可爱的生物生存呢,就有大量男生宿舍扎堆聚集,所以南北多基情。
在学校如此人性化的安排下,以荷尔蒙为介质,形成了巨大的桃色磁场。年轻的身体里,鼓鼓囊囊的,血管里涌动着上窜下跳的爱。消费着享用着廉价而又不复得的青春。
不知学校里是没钱刷漆咋地,办了个宿舍文明月活动,要每个宿舍可根据自己特色装饰宿舍。我们宿舍挠了挠花发稀疏的头皮,话说我们宿舍的特色就是浪啊,好吧,那主题就定成怡红院吧,老鸨留给导员,我当大茶壶。得嘞,立即下单壁纸门牌一大堆,某宝包邮次日送达,还送大红灯笼。一顿收拾,大门口贴上一个骚粉色的木牌子,烫金的三个大字“怡红院”,嚯,霸气。来往的还抱着盆的女生都投过来艳羡的眼神,我骄傲地拍着花宝有点下垂的屁股“走,回屋收拾收拾,要上客了。”这货问我“哪个课?”屋里,墙纸就像脱毛胶布一样,呼啦啦地粘下来一大块墙皮,伴着四人份的尖叫。多亏花魁姑娘从批发市场里单手提回大桶白漆,另只手扛着两个滚轮,就像扛着一具刚抢到的四肢健全,脖子没断的尸体一样,火力全开,霸气十足。众男赞叹,纷纷围观,尾随其后,直至女生宿舍。某宝送的大红灯笼,够骚气,就挂在门口了,像灯塔一样,指引迷途中的起夜人,本为温情路线,327红灯区实属江湖误传。
花痴可导致血量分配不足,进而导致部脑缺氧,进而可能导致暂时性脑残,而这暂时性的如果发病过于频繁,也可能超进化成永久性的。花妞在这方面是条锦鲤,抽中了花痴脑残永久会员,赠送源源不断的丑男桃花运。
老娘提着三份咖喱鸡排饭,脖子上还挂着个暖壶,花魁等会要一边泡面一边泡脚。一脚踹开怡红院的大门,花妞接过暖壶,搓澡巾一搭:“呦,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错了,我们这是怡红院,得说包夜还是包月啊。”我是如此专业的大茶壶。
我老爸姓钱,他辜负了这个姓,过得无欲无求,六根清净。老妈反倒是对这个姓贯彻落实,临盆的时候,还叮嘱我老爸,如果她走了别忘了一定要给我取名为钱瑷。爱钱,我妈当时是不是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是不是看中了这个姓。
我妈对钱的反侦察反屏蔽雷达全天候开放,而且还在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定时播报。听着隔壁老李说,国外遍地是金,又听楼下王姨讲,老外人高马大脑子傻,见人送钱,于是她生完我没有半年,就咯噔咯噔天天往领事馆里跑,排资论辈,门口那些黄牛都得喊她姨。
有个油乎乎的刚来的面签官估计是刚来的,我妈说了一番要把裤衩外穿,为了世界和平而奋斗。就啪,给盖了个PASS。于是乎,钱夫人,带着满腔的热血和一包的白面馒头辣椒酱,拉着他不情不愿的丈夫,踏上了致富的康庄大道。结果,刚着地,脚还软绵绵的呢,身上的钱就被蛇头和当地的黑社会卷空了,连辣椒酱都一瓶没给剩啊。当晚我妈坐在马路牙子上那个悔啊,做辣椒酱的时候多加点老辣子,辣死那几个鬼佬。
刚踏上美国大陆,二人两手空空荡荡,四只眼睛睁眼瞎。摸着找到了唐人街。看到挂在烤炉上,还往下低着油的烤鸭的时候,我妈留下了思乡的热泪,“老板,便宜卖不”。后来两人在唐人街租住了一家老旧潮湿的地下室,有时长夜难眠,就秉烛夜游逐鼠逮虫。楼上就是一家港式茶餐厅,爸妈在那里打工,生活虽是拮据,但两个人都年轻,能吃苦,日子还勉强。那时候股市大热,茶餐厅就不缺高谈阔论吹牛皮的人,老妈干活的时候没少留神,半年来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点钱全投到股市里了,又赶在泡沫破灭前及时抽出,还小赚了一笔。
后来又用攒下来的钱,买了个两个缝纫机,给半成品织物封边。这日子是白天在地板上跑步,夜里在地板下跑针。双管排气,四轮驱动,八核处理器,原始资本积累完成。后来我妈把施工地从地底抬到了地面上,又从旧货市场进了几台机器,雇了个小姑娘,小作坊就正式建成了。后来又做大了些,冲出唐人街,走向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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