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凉州三公子夜探白骨街总觉得,你像极……(1/2)
容知许直接道:“凉州钦天监掌使夏侯玄、副掌使辛如是,擅离职守,流连男色,罪加一等,押下去,结案之后随我回京。”
“流连男色”四字刚出口,那戚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
眼下钦天监的两位大人倒了霉,凉州令估计也官职不保了。
戚山赶紧磕头,道:“这这这——容大人,下官实在不知这二人竟如此恬不知耻,做出这等枉顾人伦之事,恶心至极——下官失职,下官失职,还请大人——”
容知许:“戚大人失职之处太多了罢。”
戚山面如死灰,梁深面色也不好看,眉头紧蹙,想了想,却又走过来,温声道:“容兄,巫蛊一案还要指望戚山协助,现在罢免了他的官职,其他人立马上任恐也来不及熟悉凉州事物,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戚山戴罪立功吧。”
戚山磕头如捣蒜,道:“多谢七王爷,多谢七王爷。”
容知许一怔,盯着梁深许久,沉吟道:“思和有理,戚山暂时留任,看表现而定。”
戚山换了个方向继续磕头:“多谢容大人,多谢容大人。”
三人在凉州令处仔细研读了近来关于巫蛊之术的卷宗,原来这神婆被人称作“邹姬”,自称是长白山下来的道姑,在凉州城算命、看风水、做法事驱鬼好多年,半真半假,有时候凉州遇到天灾,也会选一两个女孩做祭祀,但是规模不大,一直没有反应到朝廷。
这次事情搞大了,又正好选中了一达官的女儿,才捅了马蜂窝。
梁深:“是哪个官家的女儿?”
容知许道:“太常寺虞尽欢。”
梁深有些惊讶:“虞尽欢不是一个——不是一个出家人么?”
容知许:“义女。”
梁深:“怪不得——不过得罪了虞尽欢,也基本等于没救了。”
太常寺虞尽欢受皇帝青睐多年,在朝中与左相分权,在宗教仪轨、法度礼仪上只手遮天。
梁深看了一眼边上的戚山问:“凉州令难道从未管过这神婆吗?”
戚山道:“额。。。这个。。。毕竟是鬼神之事,不好管吧。。。”
容知许:“世上本无鬼神。”
戚山:“下官人微言轻,恐惊了天神,这事还是,还是。。。”
容知许冷冷道:“所以就让别人来替你管,就是真有鬼神,也是那人遭天谴,大人是没什么事。”
戚山满头是汗,连忙说:“哪里话,哪里话,容大人开玩笑。咱们这里穷乡僻壤信这个,富人们都往这神婆处送银子,下官都不敢——”
容知许皱眉道:“那神婆住在哪里?十八位少女又在哪?卷宗上怎么写的模模糊糊的。”
戚山:“这神婆居所不定,一般住在凉州外面的一个天女庙里。那十八个女的不知道,估计也在那庙里。定好除夕夜在凉州的大雄宝殿祭祀,那天一定会出现的。不如等到除夕那天——”
梁深突然道:“她一个道姑,跑到大雄宝殿去办祭祀,跑错道场了吧。”
戚山:“此话怎讲?”
梁深:“道姑是道家的,大雄宝殿是佛家的,道姑一般在道观里设道场,这神婆骗人骗得也忒不专业了。”
容知许看了看梁深,又继续说:“不等除夕了,我们现在就去会会那神婆。”
戚山:“这——打更已过,城门已下,怕是不方便,不如明天——”
容知许:“就现在,防止夜长梦多。”
戚山又流汗,道:“这——真的是——”
梁深温声道:“城门已下,除非是战时,否则不开城门,不好破例,容兄,不如我们明日再去吧。”
容知许又盯着梁深看了看,扬扬眉,道:“既然梁兄这么说,那便明日再看。只是戚大人,万万不可泄露了我等的行踪,不要让那神婆提前知道了。”
戚山道:“是是是。”
夜色降临,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除夕将近,天色愈凉,凉州的街头人影稀疏,也没有皇城小摊小贩四处叫卖、逛夜市的热闹。
梁深离开那写得糟心的巫蛊之案的案牍之后,一直心事重重,不断地想那跪在地上的夏辛二人,耳边还是他们那惨叫声,这长街灯影幢幢,只觉得无数鬼魅魍魉盯着自己的脊梁,脚步一滞,突然身后撞了个人,打个机灵。
回头一看,是左相宜。少年人的脸上到现在也没有血色。惊觉从钦天监出来这少年人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应该是被刚才将那二人脱到后堂去,做了一些令他们叫得惨绝人寰的事情吓住了,手脚冰凉,上下牙交战。
“相宜,你怎么了?”梁深拍了拍左相宜的肩膀,温声道,“吓着了?”
左相宜回过神来,显然不好意思承认这丢脸的事,咳嗽一声道:“没有没有,容兄办事快刀斩乱麻,小弟受教了。”
容知许一扬眉:“左相大人对男风之事管得极为严格,我以为相宜早就习惯了这种事。”
左相宜挠挠脑袋,道:“没错,父亲痛恨断袖之癖,但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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