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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凉州三公子夜探白骨街总觉得,你像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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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许:“哦?你以前没有同你父亲处理过兔子坑?”

所谓“兔子坑”者,便是朝中官人对有男子的妓院的官称了,亦可称为“象姑馆”,“相公馆”。

左相宜脸一红,赶紧摆手道:“怎么可能,父亲从不让我接触这种事情,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没看过,遑论亲自去。”

容知许看了左相宜一眼,说:“你若受不了此事——”

左相宜赶紧说:“哪有哪有,男子汉大丈夫,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你和梁兄受得了,我自然也是受得了的。”

三人一笑,继续相伴走了一会,寂静的街上只能听见三人的脚步声。

梁深突然开口道:“容兄,这夏侯玄和辛如是二人,并非歹徒,七年前‘清君侧’中,也是出过力的。”

容知许不置可否,道:“不假,这二人曾经都是我的得力部下。”

梁深继续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容知许面无表情地说:“触犯禁令,只能死罪。”

左相宜低声惊呼,有些结巴地问:“真——真的是死罪么?就因为他们,他们——”

梁深沉默半晌,道:“没有转圜余地?”

半晌,容知许看了一眼有些沉默的梁深,道:“思和,几年不见,你愈发好脾气了。”

梁深回头:“哦?”

容知许:“从前你办事断案只会比我更决绝,向来不姑息。我没想到今日你却会为这两人求情。方才,你竟然也为戚山求情。”

梁深笑笑,道:“这巫蛊之事,还得指这戚大人。”

容知许:“唔,话虽不错。。。今日遇见你,却总觉得变了很多。”

斑驳的树影投射在梁深的面上,梁深的眸子在阴影中黯淡了一番,语调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道:“是么。”

容知许听出这隐隐的颤声,深深看了梁深一眼,微笑道:“总觉得,你像极了一个故人。。。”梁深听罢,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容知许微微皱眉,道:“也许是——更像二殿下了。”

梁深突然长长松了口气。

“嘘。”

容知许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梁深脚步未停,面色如常,只压低声音道:“你也听见了?”

左相宜一脸茫然:“听见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听见啊?”

容知许轻声道:“哭声。”

梁深深吸一口气:“还有别的。我们被跟踪了。”

“需不需要隐蔽?要不要反跟踪?有没有杀气?”左相宜一脸兴奋,手按在短剑上已经按捺不住,被梁深一下按住。

梁深无奈地说:“没有杀气,相宜,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容知许一脸肃杀,道:“这凉州城不对劲,没有杀气,却有一股死气。”

梁深点头:“嗯,刚进城的时候就闻到了,有血腥味儿。”

这凉州城,白日里虽外表繁花似锦,富人交织,夜间却这等荒凉,且夜色中隐隐传来人的哭声,空旷的小巷子里,除了三人的脚步声之外,还能听见另一串脚步声隐隐尾随。

“莫非是这巫蛊之术背后的神婆搞的鬼?”左相宜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

容知许不置可否,只是警惕地四处看看,然后循着那哭声过去。

梁深回头道:“相宜,不如你先回——”

身后没有人。

左相宜已经跟着容知许跑到前头去了。

梁深扯扯嘴角,一个轻快的闪身,也跟到两个人身后。

在曲曲折折的巷子里寻了许久,只听得那哭声越来越近,三人已经偏离了原来的大路,进了低低矮矮的小岔巷子中。

容知许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左相宜便一头撞了他的肩膀,正被梁深捂了嘴、指手画脚在那里无声地喊疼的时候,三个人同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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