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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钦天道惊变故人心亦变那么高傲矜持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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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很快明白了将这廿一个人聚集在一处的愚蠢,开始调兵遣将。梁深大步一跨,飞身站到藏着十八个平民女子的牢房前,摆开戒备的姿势。

如果一群越兵一窝蜂地上,一人捅他一刀,他还真的不一定坚持得了,所幸梁深穿了林冉竹给他准备的细软铠甲,他在心中盘算着应该可以应付一阵,突然间,只听得对面的牢房一阵声响,只见一个白衣染血的人站在对面,正是夏侯玄破门而出!

越兵的目光跟着被吸引过去,梁深马上明白夏侯玄对他示意的眼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过越兵身上的佩剑,直直地刺过去。

突然而来的一鲜血淋漓的个人,让越兵有了骚动,但很快恩就反应了过来,呼和靠近出口的人去发信号。梁深心中一紧,若是招来更多人,只会越来越麻烦,巷道狭窄,施展拳脚并不方便,况且夏侯身负重伤,不能久战。

“施主千万当心。”

是法师的声音。他不知何时起已不再闭目诵经,站在牢房面前,双手紧紧抓住铁栅,盯住梁深。

梁深应了一声,剑眉紧蹙,绷紧全身的神经,一片混乱中剑不停歇。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出现在实战之中,只觉得心中有一股奇异的兴奋、跃跃欲试。

这才是他,这才是那个叱咤疆场、单刀赴会的梁少帅,是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兰陵王。

梁深几剑连续刺出,始终不离开那女牢门口,防止有越兵趁他不留神将这里面的女子劫走,他愈战愈勇,倒下的越兵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占了上风,身后几个胆子大的女人甚至都走近了牢门,半是害怕半是好奇,眼中带着钦慕地看着梁深英挺的侧脸。

突然,梁深的鼻尖嗅到一股铁锈味儿,心中一惊,只觉得那股味道直冲脑门,眼前突然一阵模糊。

是鲜血的味道!

月华之毒,引血而发。

手中一颤,脑海中一片空白。

梁深的动作一慢,胳膊上很快就被人刺了一剑,他一吃痛,天旋地转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凭感觉反手一击,扑了个空。

“他看不见了!”

只听得有人用越语叫嚣。又一剑刺向梁深胸口,被林冉竹为他准备的细软铠甲顶住,却不能顶住那阵尖锐的剧痛,梁深听到仿佛所有人都一下子围上来,耳边的剑风声呼啸而过。他甩甩头,眼前的黑暗却依旧没有褪去,胸中像是燃烧起一团火,急切地要从外而内地将他燃烧起来,四肢像是被一群蚂蚁爬满,每一寸肌肤都在被小虫噬咬一样又疼又痒。

梁深已经有七年没有嗅到过血腥味,七年没有犯过月华之毒。

这次,月华之毒被血腥味刺激得发了出来。

“小心你的左边。”

夏侯玄在提示他。

梁深多年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般地向左边一格挡,荡开了一柄正向他心口刺来的冷剑。

“注意右边!”

梁深在一片模糊中按照夏侯玄的指点一刺,刺中了。然而每刺中一下,血腥味就更浓一层,梁深难受得要发狂,全身上下像是有千百只长虫在噬咬,拿剑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方才的优势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扭转。

这时候,低沉的经声绵绵不绝地灌入他的耳中。

“施主,气沉丹田,静心。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往生咒。

梁深按照法师的指示,气沉丹田,在经声中微微缓了缓,但是又有一剑刺过来。

辛如是的暗器帮他打开两个欲拔剑砍向他的越兵,可梁深听出这暗器的力道已经远远不及方才三下,那发射暗器的人想必也快油尽灯枯了。

夏侯玄才解决掉一拨人,踏着尸体向梁深这边杀来,梁深的腿已经站不住。

又是一剑砍在他的腿上,梁深一膝跪下,勉强支撑。

“抬剑!”

经声停止,法师一声厉喝,声音已经全然没有了端庄、威严,净是慌乱,梁深头痛欲裂,抬手格挡,“砰”的一声,与那剑锋正面相击,长剑铮铮落地。

剑走偏锋,擦着梁深的脸颊,从上而下刺进梁深的肩膀。

梁深依稀听见法师用力地摇撼着铁栅,那么高傲矜持的一个人,平日只会垂眸诵经,满眼都是波澜不惊,如今也会这样——失态。

梁深不着边际地想着,一瞬间又是一阵恍惚。全身又痛又痒又麻。血腥味一股股地刺激着内心深处最后一丝理智,他不住地甩头,想把那沉重的黑暗甩掉。

“殿下!后面!快离开那牢房!快——”

有人凄厉地在叫他。叫他殿下。

梁深很久没有听见这个声音叫他殿下了。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他殿下,那就是阿唯。

阿唯!

梁深残存的一点理智被这狂喜淹没了,他挣扎着贴着身后拼死守护的铁栅栏站起来,拼命地睁眼向那声音方向看去。

突然,一把剑从后面穿过牢房的栅栏,刺穿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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