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钦天道惊变故人心亦变那么高傲矜持的……(1/2)
来者竟然是廿四个身穿越国铠甲的士兵,举着火把,屏住呼吸,赫然出现。
梁深在黑暗中皱紧了眉。他藏匿在牢房角落一个红砖搭起的小桌后,压低身子十分难受,双腿蜷缩,若是有人掀开桌子,他必定没有还手的机会。
越兵似乎并不清楚自己来到了何处,只是四处打量,火光依次照亮了夏侯玄、辛如是、法师三人的面庞,最后来到那十八个女子被关押的地方。
“在这里!”
为首的额间有一道疤痕的越兵用越语低声嚷嚷道。梁深从前在军中率兵打过越国军队,故而能听得懂几句越语。
他们是来寻这十八个女子的。
那么这十八个女子真正的用途其实是献给越国人。
为什么要献这十八个平民女子给越国人?
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这几个女子所在之处的?
“恩,这十八个女人都在这里,”一个传令官模样的人道,“我们尽早找到那个女人带走,别的不管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们只是来找一个女人的。
梁深只觉得心中一凛,透过砖缝向那黑漆漆的监牢里正在啜泣的女人中看去,隔着铁栅只能看见虞娘子脸色惨白,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些人。
他们要找的女人会不会是虞娘子?
“不,所有女人都要带走。”那个叫恩的传令官道,“奇,王的命令,一个都不能放过。”
为什么又要将剩下十七个女人一起抓住?
梁深只觉得内心有无数疑问亟待解答,却来不及细想。那一拨越兵拔出腰间的长刀,转瞬间牢房中便出现女人失声惊呼、哭天抢地的声音。
“嗖”。
突然一声极尖细的声音呼啸而过,一个越兵应声倒地。
“谁!”
“什么人!”
越兵大惊,只见那人的眉心被细小的利器打穿,血流如注,不断在地上抽搐,已经没有人上去探那越兵的鼻息。
所有人有些惊惶地四下张望。法师双手合十,低喃地诵起《往生咒》。夏侯玄与辛如是二人依旧半昏半睡、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
梁深却发现,辛如是的嘴角有一丝黑血流下。服下的“紫金丹”须得静养半天,若是强行动力,必会损了内脏。他必定刚才苏醒过来,发射暗器动了力才导致内脏出血。
不愧是钦天卫,身负重伤之后还能不动声色一击致命。
即使被惩罚至此,也不忘记身负使命。
梁深不由心生一种悲壮的敬意。
一群越兵并没有找到罪魁祸首,却再也不敢造次。
奇道:“戚山特意交代过,容知许生性狡猾,此处恐怕有诈。我们不能带那十七个女人了。恩,你认识那个女的,你去辨认下。”
恩此刻也有些犹疑,四下看看,又缓缓走近那牢房,凑着眼睛在上面辨认了一番,道:“最前面那个,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果然是为了找虞娘子。
为什么要找虞娘子?她不过是大理寺卿的义女而已,有何权力?
为了要挟朝廷重臣虞尽欢?
奇示意身后的两名越兵上前去。
“嗖”
“嗖”
风声夹杂着凄厉的呼啸,两个人应声倒去。
梁深的余光扫到了辛如是颤动的手指,果然是钦天卫“颍州辛氏”的独门暗器指法,须得用极大的内功才能打穿人的身体。
这下越兵开始骚乱,恩的目光已经不祥地向辛如是的那个角落扫射过去,并且已经暗暗搭上的腰间的佩剑。
眼看辛如是要遭殃,梁深迅速地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是否能对付得了剩下廿一个越兵,论突围,他倒是没有太大问题,但是要护住那十八个无辜的女人,还要从这不占优势的地方出来,若是直接推开案几出来,怕不是还没露头就被砍了脑袋。
梁深略略思索,然后突然将手中的火折子打开,用力一扔,将火折子扔在越兵中间。
一下子,火光侵袭大半个地牢,女人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越兵们迅速转身,像炸开锅一样地扑火,恩却奔向梁深藏身之处,将那砖块搭成的几一掀,一支暗箭射出去,梁深就地一滚,毫无风度地从恩的□□滚过,顺带绊倒了恩。
这一招实在太缺德与阴损,放在七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梁少帅绝对做不出来,可梁深现在不仅做了,而且做得行云流水,连恩自己摔倒的时候都瞠目结舌,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倒地了,睁着眼睛足足瞪了梁深好几秒,才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
“抓住他!方才暗器就是他捣的鬼!”
越语“叽哩哇啦”地响起来,梁深一腿扫过去,又绊倒两个,他借力起身,和拔剑而来的奇过起招。奇来势凶猛,但是梁深身形灵活,在窄小的地牢中反而占尽优势,他将奇的剑反手格掉,一掌拍在他的心口,奇被他的掌力猛地甩出去,压倒了另一批越兵,几个人的铠甲与配件纠缠在一起,挣扎了好久。
“散开!你们守门口!你们几个去把那抱小孩的女的带出来,剩下的给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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