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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冉竹苦相守梁浅骇痴人容知许,不正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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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深道:“随你。”

林冉竹道:“没胃口的话,就吃点清淡的。你这个身体,还是要细细调养。过了元宵节我们就回京去,那边药材多。”

梁深一怔,道:“皇兄下旨让我回去了么?”

林冉竹道:“容知许给朝廷上书汇报整件事,把大部分功劳都给了你。我也帮你写了奏折,配合着他讲了个故事,皇上一高兴,便以‘七王爷劳苦功高,身患重疾,在凉州不宜医治’的理由,将你调回去了。”

梁深道:“那么,你帮我把城里的百姓都安顿好。”

梁深眼皮越来越重,药中含有助眠的成分,他的意识渐渐又模糊了,最后的时候道:“哦……那个叫魏濯缨的少年,想来年参加科考,你帮他——寻个先生,资助他进京赶考。”

林冉竹轻声道:“你就别操心了。”

梁深心中还有什么想问,却始终没有张口,微微合眼,只感觉林冉竹幽幽叹了口气。

待梁深再次像个人一样站在梁浅面前,又过去了三日。

梁浅与梁深长得十分相像,面容英俊,气度雍容,一静一动间都透露着天家的闲适与高贵,眸子是黑得幽蓝的颜色,就像深不见底的幽潭。只是多年征战在外,面上多了丝沧桑,气质上更加沉稳。他坐在王府修缮好的正厅中饮茶,上下打量了梁深一番,道:“不错。”

梁深向他颔首,道:“多年未见,二哥亦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梁深随意落座。

梁浅带着些兄长专有的亲切,道:“前几日,差点以为你挺不过来。”

梁深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中了几剑,那姑娘明显不是练家子,没刺中要害。”

梁浅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月华之毒仍旧没有医好,犯起来还是这么厉害。神医殚精竭虑,给你熬了不知多少药。”

梁深道:“是呀,这么多药也没有把我医好,以后不能叫林冉竹神医了。”

梁浅笑着瞪了他一眼。

梁深道:“玄铁营此次出征,伤亡可严重?”

梁浅摇头道:“这次出征本就在所难免,一直以来皇兄派我协助西北练兵,将我西南的兵权逐渐转移给凉州令,我道是西南的越人安分守己,无需我再盯着,且西北练兵状况频出,无甚精力照顾西南。”

梁深沉吟道:“皇长兄把你西南的兵权架空了?”

梁浅道:“可以这么说。阿泽自登基以来手段颇阴柔,与在姑苏那时大为不同,也许是有自己的打算吧。”

梁深道:“架空你,朝中也无别的武将,只能让越人更加猖狂,能有何打算?”

梁浅轻松地道:“不知,所谓‘圣意难测’呵。”他并不喜欢掺和朝政,只求问心无愧。

梁深道:“皇长兄现在与左相、大理寺暗中较劲,唯独青睐容家的钦天卫。左家与大理寺之前都参与了鎏金宴上逼死戚公子之事,皇长兄恐怕还是记恨在心吧。”

梁浅长叹一口气,道:“毕竟阿泽曾与戚悦兮同窗十年,关系非比寻常,清君侧中,左家与大理寺逼死妖妃,过于冒进了,若是阿泽记恨在心,也不能怪他。”

气氛有些凝重,两人都回想起七年前,越人兵临城下,父帅一纸军令,扬言戚悦兮不死,梁家军绝不出兵平叛,当时在军帐中梁泽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嘴唇苍白,愤怒地直打哆嗦,那眼神中折射出的绝望、愤恨、不理解,让人想起来都幽幽发寒。

梁浅突然一笑,道:“你我兄弟二人七年未见,不聊此事。我此番留下,一来是担心你的身子,二来,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梁深道:“二皇兄但问无妨。”

梁浅盯着梁深的眸子,道:“你认为,容知许如何?”

梁深没有想到梁浅会问这个问题,只随口挑了几句溢美之词,道:“容兄武艺高强,刚直不阿,且忠心于皇上,从不拉帮结派。十分……十分好。”

梁浅听罢,笑了笑,道:“我不是问这个。”

梁深没懂:“嗯?”

梁浅道:“唔……一时间不太好说。”

梁深微微咳嗽一声,道:“你要说什么。”

梁浅正色道:“我第一次见容知许,还是在姑苏的时候,他与容月白只是前朝太子宋璟的侍卫,出生卑微,空有一身武艺。他经常在你我身边晃悠,我提点了他几句,他便发奋努力,十分有志气。这几年虽未见面,却每年都能在朝廷岁末的‘赏金录’中看见他的名字。这次发现他颇有领军才能,十分欣慰。我想将他调任到我这里,不再为钦天监效力。你觉得合适么?”

梁深思索道:“钦天监贴近皇长兄,仕途前景,俸禄待遇,都比在玄铁营更好。”

梁浅道:“但——朝中文有左相,礼仪法度有大理寺,钦天监不文不武,不过帮阿泽做一些勾心斗角的秘密之事,和皇帝关系虽好,却始终上不了台面。他若想名垂千史,我认为凭他的资质,宜从武将做起。”

梁深扬眉,有些惊讶地道:“我不知容兄竟有名垂千史的志向。”

梁浅道:“七年前,我们曾有一番交谈,他问我如何成为名垂千史,可受人敬仰之人。我便指点了他效忠父帅,弃暗投明。如今他确实做得不错,却离名垂千史还有距离。”

梁深道:“果真如此的话,他有此等志向是好事,兄长与容知许自己谈便是。”

梁浅郑重地道:“我得先问你意下如何。”

梁深一愣,道:“为何?”

梁浅正色道:“容知许,不正是为了你才想做名垂千史之人的么?”

梁深更迷惑了,以为梁浅拿他开玩笑,道:“此话怎讲?”

梁浅素来不是开玩笑之人,眼中也全是认真,他道:“你以前老气横秋,常把成就大业,不辜负堂堂男儿之躯挂在口中——容知许在姑苏的时候,经常围着你转悠,以前就有人打趣说他在学堂中碰到你,盯着你的脸一刻不放,连宋璟的话都听不进去。我觉得他对你颇有爱慕之意,所以——难道他不是为了配得上你而……”

梁深虽未对容知许说过“成就大业,不辜负堂堂男儿之躯”之类的话,却对另一个让他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人说过此事,他只觉得自己幼稚无比,心中暗暗一疼,黯然而又无奈地道:“并无此事。他盯着我一刻不放这种事,不过是当时的女弟子一时嘴碎。爱慕之意,更是无稽之谈。我们也无配得上配不上之说。现在禁止谈论此事,兄长小心隔墙有耳。”

梁浅扬扬眉,沉声道:“那……便是为兄猜错了。容知许一事,我还是问他自己吧。”

梁深脸上轻松的表情已经挂不住,一想起那个人,记忆、担心、思念如潮水般向他用来,他快憋疯了,四下看看无人,低声道:“兄长,你可知法师近况如何?”

梁浅一愣,道:“林先生没有告诉你么?”

梁深一愣,道:“林冉竹未同我谈起过良川。”

梁浅道:“你醒了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梁深一听,只觉得脚下一空,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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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为容知许埋一条感情线

当然不是和梁深</li></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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