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不生婆娑 > 27.番外 夏侯玄vs辛如是(中)从此一……

27.番外 夏侯玄vs辛如是(中)从此一……(2/2)

目录

谁知身后人感觉到他用力,手上竟然也用了力道。

本来如行云流水的剑法,成了两人的角力。

辛如是没有夏侯玄高大,力气也无夏侯玄大,胜在灵活柔韧,他放柔了手腕子,准备一个滑手从他手中滑出来。

夏侯玄察觉到他的状态——他总能察觉到他要干什么,在钦天监的训练中夏侯玄总是最优秀的一个。夏侯玄一用力,竟然从背后将他整个搂进怀中。

男人结实的胳膊环上来,□□的胸膛与紧实的小腹紧紧地贴着他的背,浓烈的酒气直窜他的眼鼻,还有那最隐秘的地方,□□裸地透露着欲望……

辛如是一生中还从未受过这等侮辱,只觉得脸刷的一下就滚烫起来,面红耳赤中心跳急剧加速,他剧烈地挣扎着,道:“夏侯大人,你酒后失态了,快放开我——”他想想又觉得此话甚为不妥,就像是被强迫的女人,于是改了口,“你再这样,我便不客气了!”

夏侯玄哪里听得到他这番抗议,只觉得他越挣扎胸中便越有征服欲,他紧紧地抱着他,在他滚烫的耳边轻声低喃道:“如是,我已经想了你好久好久……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你来……”

男人有些意乱情迷的话,吹在辛如是的耳朵中,又痒又骂,他周身被他铺天盖地的男子气息包围着,一瞬间竟然有些慌乱,有些旖旎。

“你被调到凉州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我在凉州,从未想过能遇到你,我整日想你你都不知道,你真是——”

夏侯玄在辛如是的耳廓上轻轻咬了一口。

辛如是吃痛,一下子清醒了。他想起自己微言轻,没有门路,被调到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荒凉之地,只能任人宰割,而现在,他不也在如一只羔羊一样,任这只猎豹一般的骄子宰割么?

扣动袖中的暗箭,用了三分的力道,反手“嗖”地一声将夏侯玄射倒在地。

夏侯玄倒在地上,肩膀上中了一箭,不禁疼得大喊一声,酒也醒了一大半。

辛如是整理好衣服,冷冷地道:“夏侯大人酒醒了?”

夏侯玄坐起身,借着月光龇牙咧嘴地查看自己的伤口,又看看旁边碎掉的酒壶,最后目光落在辛如是身上。

夏侯玄张了张口,什么也没有说,眸子里净是愧疚与自责。

若夏侯玄此时继续无所谓,继续对她颐指气使,辛如是可能就糊弄糊弄以为他耍酒疯,就过去了。但是夏侯玄眼中此时是愧疚与自责。

辛如是最讨厌别人对他愧疚,人只会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愧疚,他最痛恨当弱者。他现在唯一的冲动就是写信将此处的一切告知钦天监,希望容知许可以看到赶紧救他出去。然而,钦天卫一定会彻查此事,他若是与此事洗不清干系,便再无离开此地的机会了。而且,方才那一刻,他沉寂二十多年的心,也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旌荡漾,他羞耻极了。

辛如是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依旧冷然,顾左右而言他:“泡过钦天监的药酒,夏侯大人如何会饮醉?”

夏侯玄低声道:“那日你们去泡酒缸,我没有去。”

辛如是想起来了,泡药酒除酒气的那日恰逢盛大的上元祭灯会,夏侯玄作为靖国公夏侯家的长子,是祭灯会受邀请之列,容知许也不能抹了皇帝的面子,于是夏侯玄便没有泡那酒缸。

所以今天就耍酒疯,耍到他身上来了。

辛如是心中更加愤恨。

夏侯玄道:“如是——辛大人,今夜实在……”

实在什么?

辛如是很想听夏侯玄自己的解释。但是夏侯玄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忍痛将暗箭拔出,然后站起来,将暗箭在蟒袍上擦干净了,还给辛如是。

辛如是看着他向他摊开手,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夏侯玄道:“今日之事,可否做一个秘密?”

辛如是接过那支箭。

夏侯玄郑重地道:“我知道你看我的第一眼就讨厌我,这次来凉州心中也不好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让你早日回到京城。你考虑下?”

辛如是看着夏侯玄,他原本指望他解释一下方才那意乱情迷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他却说出此番话,似乎是用这个承诺来引诱他似的。

那么方才算什么?

辛如是道:“我会上报给容大人。”

夏侯玄一呆,道:“这件事你不说,对你也有好处。你——你再考虑下?”

辛如是几乎是要恨起夏侯玄了,他盯着夏侯玄的眸子,轻声而又寒冷似冰道:“你想像你打发那么多公子哥儿一样打发了我么?给我点好处,给我点甜头,我就乐得听你的话,做你的狗么?”

夏侯玄一愣,道:“那……那你想要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发起火的辛如是,“我给你做饭,你不吃;给你热了好几遍,你尝也不尝;你第一次见到我便瞧不上我;从前我晚上怕你着凉,给你盖被子,你嫌弃得直接喊人把我拖走了,叫我是‘鬼’;那么多人喜欢围着我,我偏想在你身边转悠,你却宁愿看书,也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家里人给我寄的东西,我放在你床头,你直接汇报给容知许——你现在到底要我做什么?”

辛如是听这这番话,仍然还在气头上,却一下子愣住了。

夏侯玄看着辛如是,继续道:“你——你不要这样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说罢伸手上来探辛如是的额头,修长冰凉的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辛如是才如梦初醒,将他狠狠推开。

夏侯玄道:“你发烧了,怎么了,是昨晚受凉了么?还是水土不服?”

辛如是顾不得听他废话,阻止了他上前一步的试探,道:“你别过来。今夜之事,以后都闭口不提。”

说罢,他便将暗箭重新别进袖口,转身匆匆地向卧房走。

夏侯玄道:“我叫个郎中过来。你在榻上躺着,别走动。”

辛如是简直不能听一句夏侯玄的话,袖子一挥,门“砰”地一关。夏侯玄的声音被关在门外,他将弯刀与暗器猛地朝桌上一扔,然后合衣躺下。

昨夜一宿未睡好,今天又经历此等事,身上发着烧,辛如是不敢再细想夏侯玄方才那番告白,一合眼便滑入了梦中。

他病了。

病得很严重。

</li>

</ul>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