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冷心人梁深一拒小法师所谓“慧极必伤……(1/2)
小和尚正在发烧。
梁浅为他把了脉,道:“受凉了,喝点姜汤,盖着被子发汗就好。”
梁深道:“我叫人去煮姜汤。”
梁浅道:“行啊,那我留下来看着小美人好了。”他笑得眼角上扬,竟然带了些许桃花的意味。
梁深面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随你。”
待他端了碗姜汤进来,看见梁浅坐在小法师的床沿边上,悉心地将他扑出来的胳膊轻轻地塞进被子中,然后又用自己的帕子在他的额头上擦汗,眸子中的温柔一览无遗。
梁深站在门口,心中看着这暧昧的一幕不知是何滋味,只道:“药来了。”
梁浅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出“嘘”的姿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起身,将那药碗接过,药碗是烫的,梁浅端着碗,放在唇边吹着。
梁深道:“能喝。”
梁浅道:“这么烫怎么喝。你以为还是对着一群军队里的大老爷们儿?”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这满眼冷淡的弟弟,“人家好歹是为了你淋雨发烧的。”
梁深并不理睬他。
他并没有让小和尚等他,梁深向来认为这种行为幼稚而不理性,纯属浪费精力和时间。他走过去,看了看小孩子潮红的脸颊,呼吸有些急促。油灯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落下了阴影,精致小巧的鼻梁,细腻如玉的肌肤,他年岁尚小,面庞柔和,还未有男性特有的棱角。若是他有一头柔顺的黑发,就可以伴作女孩儿了。也许世人追捧这有些忧郁柔美的气质,他却独独对这种混淆性别的脸庞无甚感觉。
梁深欲伸手将小孩子唤醒,梁浅一把拉住他,将他拽到桌边坐下,梁深不解,皱眉看着他。
梁浅低声道:“他方才一直不安生,我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了,让他多睡一会。”
梁深看看那小孩子,又看看梁浅,道:“你要一晚上守在这里?”
梁浅眼珠一转,道:“错,是你要一晚上守在这里。”
梁深道:“我?”
梁浅道:“刚才小师父将我当成了你,非要我在他身边陪着才肯睡着。”
梁深一脸不信。
梁浅懒洋洋地笑着道:“你别那副表情。人家一边迷迷糊糊,一边唤着‘段郎段郎’。他一见钟情的是你,又不是我。”
梁深皱眉,忍不住道:“你再胡说——”
梁浅突然敛了脸上一贯淡淡的、不羁的笑容,严肃地道:“我没有胡说。我觉得小师父是认真的。”
梁深冷酷地道:“他是男子。”
梁浅道:“那又如何?太子与戚公子,不亦是男风之侣么?”
梁深唇角微微扯扯,道:“他是出家人。”
梁浅眉头一扬,又是“那又如何”的表情。
梁深简直不想再说下去,觉得这一切荒谬无比,直接起身想走。梁浅将他按回凳子上,道:“这几日,我向如昼大师多加打听。听闻小法师自幼早慧,善根深厚,很得方丈器重,不然也断不会允许他小小年纪便单独用一间禅房了。他日定是名冠京华的圣僧,那时的风采,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成为一国国师亦不是痴话。小美人成了大美人——”
梁深只觉得梁浅越说越荒唐,打断他道:“你想说什么?”
梁浅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梁深,道:“我想说,他配得上你。”
梁深冷冷地道:“那又如何?”
梁浅道:“你孑然许久,未曾遇到动心的女子,真不的考虑……”
梁深看着他,破天荒没有打断他。
梁浅自己却率先沉默了。
男风盛行,却终究逃不过无子无嗣的不孝之罪,是以好男风的人都会再娶妻妾,男子终不能以拜天地为誓,名正言顺行夫妻之礼。
可是,谁又舍得让禅心如斯的人,与妻妾争宠,与脂粉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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