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池尔斌12(1/2)
“将军……将军……”木樨喘得快续不上气, 声音也乱七糟的, 她搂着池尔斌的脖子,在对方坏心地折磨里艰难地回应他。
池尔斌抚摸她的头发,耳朵, 脖子,嘴唇,又俯下身来把摸过的地方都吻一遍。木樨眼角通红, 被弄得狠了的时候就会用这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瞪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反而让他更加变本加厉。
“木樨……你太好了……木樨, 你让我怎么都要不够……”池尔斌喘着说,手指揉着她嫣红的唇, “这可该,如何是好?”
木樨偏过头, 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 “那就……别停……嗯啊……!”
………………
第二天一早,木樨在一阵腰酸背痛里醒醒过来,她蜷成一团睡在池尔斌怀里, 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他另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并不很沉, 却让她想起昨晚被活活做晕过去的事实。
池尔斌的怀抱像个暖腾腾的火炉, 他又抱得紧,怕木樨跑了似的,都快把她热出汗了。她浑身上下都很干爽洁净,看来她晕过去后池尔斌很仔细地帮她清理过。
天色才刚蒙蒙亮,木樨想起今天得出发离开庭州,池尔斌好些贴身的东西还没收拾,翻个身,挪开他的胳膊打算起床。池尔斌惊醒,没睡醒的他看起来有点迷茫,见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迷迷糊糊地在她的脖子肩膀上吻了吻,“起这么早做什么?”
木樨小声说,“将军的行李,还没收拾好……”
池尔斌再把她抱进怀里,“那就不带了。”
“可是……”木樨有点挣扎,“都是将军每日都要用的,不带上的话,介时将军用什么?”
“再买。”
池尔斌已经闭上了眼睛,她要是再闹,他又得生气了。木樨没有办法,只能躺回去,想着等他睡死了,自己悄悄爬起来,这样他就觉察不到了。
没想到她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然后也跟着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色大亮,床边也空了,她吓了一大跳,赶紧爬起来捞衣裳穿。
门口传来池尔斌的声音,他正在吩咐下人什么要带什么舍下。他自己是军旅之人,随时都能轻装出发,只是担心木樨跟着他走远路受苦受委屈,所以才格外安排下去许多。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进来,看见穿衣裳穿到一半的木樨。
“你可以再歇一会儿,我让他们小点声。”他走过来,摸了摸木樨的头,把翘起来的一缕头发理顺了。
那怎么行。木樨心想,她把衣带系好,“不睡了,已经睡好了。”
“也好。”池尔斌没有强行把她摁回床上去,“洗漱了吃点东西,我叫人在马车里输厚一点的毡毯,你若是觉得疲累,可以躺着休息。”
木樨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她喝了一碗粥,快速地把因为怕打扰她休息而没能整理的里屋收拾了一遍,要带的东西全都装进一个箱子里,让人抬着出了院子。
池尔斌这次摆足了身为大将军的谱,连马也不骑,让人准备两辆大马车,他一辆,贴身的仆从,这就是木樨一个人一辆。至于使臣?他有自己的车马,不需要池尔斌操心。池尔斌在辞别了庭州将士和他自己的心腹后,跟着使臣上了路。
木樨坐在马车里,里面四壁都钉上厚厚的毯子,无论怎么滚都不会撞到磕到,而且十分宽敞,除去匣子柜子占去的地方,余下的空间她横着或竖着躺都绰绰有余。木樨想不明白,庭州物资不算丰富,池尔斌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么大的马车。
她果然睡着了。庭州地势平坦,马车走起来并不颠婆,只是略微摇晃,这让她几乎一出发就挨着车壁开始打瞌睡。后来想着反正车子里也只有她一个,怎么样都没人看见,就干脆躺了下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翻身的时候,摸到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她下意识捏了捏,发现那是一只手,这让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见坐在一旁看的池尔斌。
“将军。”她坐了起来,“您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池尔斌从页间抬起眼睛,“我以为你会兴奋或很激动,吃不下睡不好,没想到……”池尔斌摸摸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这样倒也挺好。”
“车子怎么不走了?”木樨有点害羞,“我是不是睡的太久了?”
“停下来歇整做饭。喝茶么?”池尔斌把放在一旁案几上的茶杯递给她。木樨接过去,揭开茶杯慢慢地喝下去小半杯。池尔斌又问,“回去的路不从鄯州那边走,你想不想下车看看?”
他这样说完,却没有等木樨回答,就又接着说道,“陇右除了荒野,戈壁就是草原,没有什么可看的,等过了临洮,山林树木多起来,路过的城池也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再带你好生逛上一逛。”
木樨问,“可是将军不是急着要赶回京都么?”
池尔斌笑了笑,“如果我是回去受死,不该趁最后这点机会赶紧享受一把人生?”
“将军可不能死了。”木樨歪着头说,“将军死了,木樨怎么办?”
池尔斌笑着抱住他,木樨怕把茶水泼到毯子,顾着杯子没能躲开,任由他抱着揉搓了一把,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才松开她,有些恼恨地说,“不该过来看你。”
木樨知道他的意思是过来了就会忍不住,不由嗤嗤地笑。
池尔斌报复似的捉着她亲了好半天,直到木樨求饶说再也不敢笑话他,才勉强放过她。
如此走了四天,进入格尔木地界,马车行进在连绵无际的草地里,头顶是蓝得快要滴水的天,背后是看不清轮廓的昆仑山脉,前方是积石山。他们行进在这犹如画卷一般的风景里,淌过河水,走过湖泊,翻越高山,像是浩渺天地间最渺小不过的一粒尘埃。
途中无聊,池尔斌又嫌车子颠簸,看看得他眼睛疼,就外靠在木樨腿上,让她念给自己听。
木樨一开始念得磕磕绊绊的,池尔斌倒也不嫌弃她,耐心纠正她的读音,偶尔还会解释字词的意思。
木樨念兵法,“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
她念得眼睛里有黑线在转圈圈。
池尔斌笑她,“是不是不懂这段话在说什么?”
木樨点头应着,“嗯。”
池尔斌便向她解释,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低沉而有磁性,十分的好听。“……擅于征战沙场的人,在开始一场大战之前,先要达到不被敌人战胜的条件,也就是做好防守,然后寻找能够打败敌人的时机,诸如趁敌人备受不当……这并不是永远适用的法宝,只能保证做好防守不被战胜,但做不到敌人一定会出现漏洞……是不是更不理解了?”
木樨两眼茫然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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