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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洛承乾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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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凌垂眸看着床上的女人,压在床榻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想把人叫醒, 质问她和池尔斌的关系, 想伸手掐死她, 她和晨熹微的秘密他还没弄清楚, 现在又冒出一个池尔斌,后面还会有谁?也想扒开她的衣裳,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把她心里脑子里装的和曾经占据过她心神的男人全部挤出去, 只留下自己一个。

他醋得翻江倒海,恨得波涛汹涌。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什么都没做。

萧霁凌陡地起身, 出了马车,把檀璧从床上揪了起来。

“格老子的,老子正做梦和灵安那厮吵架,就要吵赢了, 你喊醒老子作甚!”檀璧破口大骂, 骂着骂着突然收了声,“怎么这幅表情,又出什么事了?”

“周朝的官员, 你了解的怎么样?”

“老子精力有限人手有限,有的很了解有的不了解。”檀璧舌尖舔了舔虎牙,“你问的哪一个?”

“池尔斌。”

“诶嘿?”檀璧翻身坐起来,“你和阁主是约好的?她才找我问了, 你就来问。”

萧霁凌眉头一皱, “她问了些什么?”

“问这几年池尔斌在洛阳发生的事呗……等等, ”檀璧反应过来,“阁主问了什么,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萧霁凌冷眼看着他,“我不问这个,他被收回兵权之前的事。事无巨细,全部。”

檀璧冷笑两声,“你那么有本事,怎的不自己去查?”

萧霁凌不说话。

“好好好。”檀璧连声道,“我让底下的人整理整理,明日一早给你送过去,成了吧?”他被打扰了睡眠,很是不耐烦地嘟囔,“一个晨亲王,一个池将军,了解得这么细,阁主这是要扶持某一派,参加夺嫡啊?……”

木樨坐在马车里,面前摊开几本账。双云歪靠在她身边,跟着她的手指一条条往下加数字。窗外天气很好,明秋把车里的毯子被褥都抱出去,放在大石头上晒晒潮气。

木樨教了双云半天,中途歇下来喝茶,看她还认认真真地核对物资。“你不是第一次接触账本吧?看起来有些经验,上手也快。”

双云把手压在一个数字处,记下自己算到哪里了,才抬起头回话,“先前跟过的主子有做生意的,耳濡目染学了一些,也不是很懂。”她有些忐忑,“主子先前不是让舒莲管这些的么,怎的突然教起双云来?”还是由她亲自教。

“多一个人会,总没有坏处。我不打算让你和明秋一直做粗活,以后你管着账,她管着物,等到了洛阳,说不定还让你们负责人来客往。”木樨放下茶杯,“怕不怕,有没有信心做好?”

双云想了想才回答,“怕的。但是双云会努力学,不给主子丢脸。”

木樨笑着拍拍她的手,“我不会强留你们在身边,若是有天你们想离开去什么地方,就和我说,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双云愣了好一会儿,“主子,您为何对奴婢这样好?”

“我也不知,可能因为你俩得我的眼缘吧。”

两人正说着话,车外有人禀报,“阁主,舒莲姑娘想过来拜见您。”

木樨垂眸拨弄摆在一旁的,“她脚上不是还没好么,不好好休养,过来见我做什么?”

“舒莲姑娘说想当面叩谢主子的救命大恩。”

木樨勾唇笑,眉睫低垂,显得眸子格外狭长。就在她身旁的双云从她的笑容里看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凉意,听见她说,“救她的人是檀璧,不是我,她要谢应该谢檀璧,谢我有什么用。”

车外的护卫没回话也没走开,大概是听到阁主说这样的话,和她之前对舒莲的态度大相径庭,他不知应该带什么样的话回去。

“罢了。”木樨从上收回手指,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不劳伤者颠簸,她既想见我,那我亲自过去便是了。”

木樨站起来,在对有些发怔的双云说话时又恢复了那种发自心底的温柔和煦,“你就在这里继续学吧,我一会儿回来。”

“奴婢听令,恭送主子。”

等木樨到舒莲那儿去了,态度又不同了。木樨亲切地拉着她的手,检查了她的伤情,温和地说,“最近事务繁忙,没有得空过来看你,我见卯部的弟子照顾得尽心,汤药可有按时吃了?闵正溪突然死了,你又病着,现在大堆小堆的事情乱成一团,不得已让双云管着,可真是愁死我了。”

舒莲被她握着手,想抽抽不回来,听到双云管事,她不由一顿,“主子让双云接手这些事了?”

木樨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满脸愁容地说,“是啊,双云到底没有闵正溪那样的天分,也没有你有经验,教了许久还是一团糟。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她扭头向车外的人问道,“今日的补汤怎的还没有送来,舒莲受了伤,你们就是这样怠慢她的?”

外面的人一听她的语气有些不高兴,紧赶慢赶送了药汤过来,递进车里。木樨亲手接了,端在手里,一口一口喂舒莲吃下去。

舒莲一直嫌弃这个汤有种奇怪的味道,她的脚伤情况如何她自己最清楚不过,所以喝的不上心。现在木樨这样亲手喂,不仅不能不喝,还得做出受宠若惊的姿态来,别提多难受了。

“怎敢劳主子亲手做这样的粗活,主子放在那里,奴婢一会儿再喝就是了。”

木樨故意板起脸,“就知道你是个不乖乖吃药的,脚伤才迟迟不好是不是?十五朔的医术天下闻名,别人想求也求不来,遑论我特意嘱咐他们给你用最好的药材。”她戳着舒莲的眉心,假意嗔道,“可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她都这样说了,舒莲哪还敢拒绝,自己端起碗一口把药喝尽了,只觉得今日的药比往日更加难喝,她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不过她也不需要维持多久,喝了这个药非常容易困,很快就会入睡。这也是她不怎么喝的原因。木樨抽了她背后的团枕,让她躺下,“好生歇息,我还等着你养好了伤,接手闵正溪的活呢。你现在对我而言这样重要,以后可千万莫要出事了。”

木樨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了。等她睡熟,才从车里出来。

木樨站在舒莲的马车外,用一条绢子一根根擦干净自己的手指,问,“最近守卫舒莲的都有谁。”

三个护卫靠过来跪在她面前,“参见阁主,是属下三人。”

“很好,辛苦你们了,去双云那处每人领十金犒赏。”

三人面面相觑,看护舒莲姑娘乃份内职责,他们并未立功,何谈犒赏?

三人非常识时务地说,“但请阁主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就不必了。”木樨回头看着马车,“从今夜起,车里的人要做什么你们都不必阻止,装作不见,只管报到我这里,可记下了?”

“属下听令!”

木樨走回去,老远看见洛承乾带着卫平在等她。

木樨笑道,“洛少主有什么事让人过来传个话,曦过去就是,何消少主亲自过来一趟。”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卫平每次见到她还是淡定不了,洛承乾还没开口,他就急吼吼地解释,“今天早上,池尔斓说国公府出了事,忙着赶回去,没来得及同阁主辞行,特意让我们带句话,望阁主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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