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狗X二中，毁我青春，欠……（1/2）

程锦明嘴上说着讨厌数学，不选文科就是狗，但他还是选择了当狗。因为很实际的原因，文科没有理科好找工作。对他来说，讨厌什么，喜欢什么，是不能划入选择题的考虑范围内的。这一点他以前不清楚，到了初三才懂，一懂就懂得格外清晰而深刻。

班里气氛不算平和，大家都不可避免地来到了选择的分岔路口，而有决心的人总是不会很多。

程锦明下午放学，没看到谢之羲的人影，后知后觉想起来对方早上出门的时候说不回家吃了，要出黑板报。

谢之羲打着哈欠道：“这学期最后一次画这玩意儿，想画个漂亮点的东西，估计这两天都不能上你家蹭饭了——当然，你可以带饭给我。”

程锦明微笑道：“梦里什么都有。”

程锦明一个人骑回家，路上虽然也有破单车越来越吵闹的吱呀作响，但少了谢之羲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时有些不适应。去买菜的时候，还在想今天吃什么，要回头问谢之羲，才发现后面没人。

习惯的力量实在不容小觑。程锦明反应过来以后，手上已经提了一袋排骨。

他拎着排骨萝卜回了家，阿祖又在客厅里听戏，咿咿呀呀地随着收音机乱唱，看到程锦明进门，道：“小谢呀——过来听这段——”

谢之羲在老人家面前，完全没那股打嘴炮的劲儿，乖得不行，很快地被老爷子误会为同道中友，现在看到程锦明回来，眼里都没重孙，张嘴就是谢之羲。

程锦明：“他留学校了，今晚不过来。吃萝卜排骨汤？”

阿祖颇有遗憾：“没来啊,那吃什么都行，小谢在就做糖醋的，他喜欢。”

程锦明完全不知道阿祖这么轻易就被谢之羲收买了，哭笑不得做饭去。

六点五十，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人，都安安静静地写题，也有人小声背诵单词准备七点的默写。谢之羲喜欢这种不被人围观和打扰的环境，洗了洗笔刷，想下一步要上什么颜色，就听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回过头，挑了挑眉毛。

程锦明站在他后面，看着他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的黑板，粉笔线条凌乱，中间有两条弯弯曲曲的线条，勉强看得出来是一条路，上面站着两个火柴人，路的左边在上颜色，一团深深浅浅的蓝紫，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程锦明看了半天。

“哆啦A梦分尸现场？”

谢之羲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颜料盘和笔扔进水桶，“你真是......瞎得彻底。”

他去洗手间把手和画具都洗干净，出来看到瞎得彻底的程锦明背对走廊站着，百无聊赖地俯身看楼下的玉兰树。

那棵玉兰四层楼高，没到花期，单纯地茂密着，吸引诸多鸟雀，吵吵嚷嚷，不知有什么好看。谢之羲走到他旁边，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提的东西：“真的给我送饭来了？”

程锦明把保温罐递给他。

“汤做多了，你吃过了就随便喝一点。”

谢之羲笑道：“程锦明，特地给我做的话，不用不好意思。”

程锦明：“你不吃我就.....”

谢之羲：“吃！”

重点班在的楼层是顶楼，学校平时都锁着，这几天正巧检修，从早到晚敞着门，很多人跑上天台。谢之羲领着程锦明上楼，刚到楼顶，迎面一阵饱满而剧烈的风，吹得初夏的燥热都散了个干净。

他俩在学习的和谈恋爱的人之间旁若无人找了个地儿，一个吃饭，一个看着对方吃饭。

谢之羲打开罐子，被热气兜头熏了一脸。“粥？”

程锦明：“剩汤，随便给你加了把米进去煮，我还没那么闲。”

谢之羲舀了一口，汤色浓稠，米粒绵软，熬了得有半小时。

他意味深长嗯了一声，笑眯眯道：“这随便得真好吃。”

程锦明：“是吧，比糖醋排骨好吃多了吧。”

谢之羲：“萝卜排骨粥得一分，糖醋排骨目前是一百分。”

程锦明失笑：“你对糖醋排骨到底有什么执念啊？”

谢之羲一口接一口，粥虽然已经不烫了，还是热的，吃的他鼻尖冒出细汗，“我是很专情的。”

程锦明托腮，无聊地看着他，又看向头顶暗下的天空，已经没有光芒，背书的人也陆陆续续下楼了，但谢之羲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光源。

这让他突然就产生了想戏弄对方的冲动。“随随便便让女朋友怀孕那种专情吗？”

谢之羲：“明哥，谣言止于智者。”

程锦明：“正好我不太聪明。”

谢之羲：“所以你看，我就没有传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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