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美工刀,不是这么用的。……(1/2)
美工刀被他收进书包了。程锦明啧了一声。
一片漆黑之下,眼睛失去了作用,对方却早已埋伏在巷子里,一举一动都占尽先机。程锦明眼角瞥见黑影袭来,提起保温罐就挡,砖头结结实实拍向空罐,恶狠狠地一声“铛”,震得他手腕一阵生疼。转瞬的功夫,对方一击不成,程锦明却从自行车上跳下,抬腿横扫,用了死力气,把对方踢得惨叫,撞在墙上。
“你怎样?”他这才来得及看向身边的谢之羲,他也下了车,捂着一只手,看不清表情。“没事。”
还是找上门来了。
有人鼓掌,黑暗里浮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赞叹。“明哥——一年没见,出手还是那么狠啊。”
那人的声音极有辨识度,微微沙哑又带着笑意,十分之阴阳怪气,听得程锦明皱起眉头。
“你先走。”程锦明没理会他,低声对谢之羲说,“找我的。”
谢之羲道:“你回头看看,就知道我走不走得掉了。”
应着他的话,后头好几个人朝他们冲上来,程锦明拉着谢之羲的手腕,把他甩向身侧,书包也丢给他,“最外面那个格子。”话音未落,右手挨了一记木棍,空罐脱手掉落在地,程锦明脸色未变,左手捉着那木棍反向捅过去,趁着对面手滑,接过木棍,恶狠狠一敲,然后迅速转向,和第二个人的棒球棒对了个正着,硬生生把球棒击飞。
但还是自顾不暇——第三个人的砖头同时朝他脑袋飞来,程锦明来不及注意,好在身后有只手伸过来,把他整个人往旁边一带,砖块贴着头皮切了过去,撞在墙上碎了。
谢之羲接过书包以后,问也不问,手脚极其利落,在最外面那格的一堆文具中抽出美工刀,眼睛还盯着外面的动静。“给。”
程锦明被刚刚毫无情面那一砖砸的一肚子火,声音烫得像火山爆发之前的几颗火星。“你拿着防身。”
谢之羲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还是带着轻微的笑意,“哈——明哥生气了。怎么办?”
旁边人嘻嘻哈哈道:“怎么办?真害怕,哈哈哈。”
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对他们就看得很清晰了,连嘴角勾起来的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濒临火山爆发边缘,面上却维持不动声色,冷淡地发问:“杨乐容,惦记我多久了?”
杨乐容叹道:“我说我天天想你,听到你的消息,欣喜若狂,一晚上没睡——你信不信?”
他身边的人爆发出一阵笑声。
程锦明冷冷地道:“天天想怎么弄死我?刚刚那砖没拍准,很可惜吧?”
杨乐容却只是笑,道:“怎么舍得?我天天想着,和你叙旧。”
旁边有人搭他话,“可惜明哥不领情,看到我们就当没看见,还转身就走。”
走廊上,那股烟味,果然不是错觉。
程锦明右手被敲到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他轻轻地吸了口气,道:“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桥归桥路归路,无旧可叙。”
杨乐容还是笑,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谁说没旧可叙?”
程锦明手心一紧。杨乐容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视线像冰凉滑腻的蛇一样缠在他身上,而声音却压得更低,以一种像叹息又像愉悦的语调,温柔地道:
“明哥下跪磕头那个画面,我现在想起来都还兴奋——”
程锦明在他说话的瞬间,提着木棍就抡了上去。
墙边装死的一个,后面没了武器堵着路的三个,面前还有五个。杨乐容长进了,打不过也不再逞强,有几个人就用几个。程锦明在心里想,而他自己,他妈的还是那个脑子不清醒的吊样。
杨乐容似乎早就防备着他发难,见他冲过来,笑了一声,后退一步,身旁人笑嘻嘻凑上前,手上东西毫不手软招呼向他。程锦明在不乐观的时候反应都极快,但刚进去还是被棍子阴了一下,又是右手。瞬间的疼痛让他手上木棍偏了几寸,歪打正着打掉了一把小刀,又退后几步,躲过黑暗中一道白光,木棍打向那人手背,又一把刀掉在地上。
但也到此为止了。程锦明腹部被踢了一脚,疼得钻心,木棍拿不稳,被铁管硬生生震落,身后传来脚步声。程锦明眼里只剩火焰,正要不管一切对杨乐容下手,却被从身后拖住,他反手就是一下,没想到那人力气不小,捏着他手腕就终止了那一拳,道:“我。”
谢之羲的声音让程锦明愣了一下,看到寒光朝他刺来,谢之羲动作比他们快,当机立断地,拉着他转身就跑。
程锦明没反应过来,眼底还映着杨乐容惊诧的神色,就这样被他强行拖过左手,拽着跑了。
杨乐容刚刚一直盯着程锦明,完全没注意他身后那个男生。他激程锦明过来,本来摩拳擦掌要好好暴打一顿,眼看着万事俱备,程锦明手上家伙都没了,膝盖软得要跪地,一直毫无存在感的人却半路杀出来,把到手的烤鸭一拉一拐,痛快地跑了。
杨乐容:“......”
程锦明身后几人留着没动手,就是堵着不让他溜的,杨乐容刚要大骂,却发现那几个人没声音了。他心里一跳,摸上鼻息,发现只是晕了过去,手电照了照,身上竟是半点伤都没有。
可打起来的话,不至于一点声儿都没出。身边几人都有些惊讶又懊丧,杨乐容脸沉着,转眼看到留下来的两架自行车。
旁人小心道:“乐哥......”
杨乐容泄愤一样,吐出两个字:“砸了。”
程锦明跟着谢之羲跑了半条街,才反应过来。
“别跑了,他们不追的。外面路上有监控。”
谢之羲闻言,脚步慢下来,扔给他书包。
程锦明这才来得及打量他,看见这人开溜都不慌不忙,手上那保温罐子还拎着,一时间有些想笑。但一笑,就抽动右手上的伤,疼得吸了一口气。
谢之羲脸上没什么惊慌的表情,只是皱眉看着他。
“伤了哪儿?”
程锦明道:“右手。”别的地儿也伤了,但都不重,右手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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