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这是哪个牌子的畜生，纯……（1/2）
阿十车开得快，没多久就到了市二院，十一点多，急诊还是热闹得和菜市场似的。阿十帮他们排队挂号，让他们坐一边等着。“你俩蹦跶半天，歇会儿吧。”
谢之羲一进医院就去洗了手上的颜料，顺便冲了伤口，他的伤本来就不重，清洗干净以后看上去好多了，医生只给他消毒包扎，开了一些外用药。程锦明的手就麻烦些，肿的厉害，虽然使得上力气，骨折的概率不大，还是以防万一，被医生叫去拍片子，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确认他骨头没问题，才给他开一堆琳琅满目的药，又叮嘱他忌口，好好休息。
从头到尾，阿十都自然而然地帮他们跑上跑下，挂号取药一手包办，谢之羲的表情也是理所当然。程锦明多少过意不去，要上前和他一起去排队，被谢之羲揽住肩膀，“别管，他爱跑腿，一天不跑腿就浑身不舒服。”
在取药窗口排着队的阿十打了个喷嚏。
程锦明被揽着肩，皱起眉头看他。挂号，拿药，拍片的费用，对他来说并非小数。但看阿十那样子，不是会让他们还钱的类型。
谢之羲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想说什么，道：“阿十工资很高，肯定不会和你计较这些小钱的，你待会要还钱，他还会和你翻脸——没关系的，他欠我人情多着呢，让他还这个，他巴不得。”
果然。
程锦明默然不语，谢之羲道：“你也欠我，拉着我当免费劳动力打了场架。我记着呢，以后有机会，慢慢还。”
程锦明道：“我还欠你一辆山地。”
谢之羲道：“这个，还真欠不到你头上。”他实在是懒得动手才拉着程锦明跑的。和留下来打一架相比，他更想选择再买一辆自行车。
程锦明还要再说什么，却看到阿十拎着药回来，朝他们偏了偏头。“走吧。”
阿十果然如谢之羲所言，没有提任何钱的事儿，坐上车后，将药递给他们。“药盒上写了使用说明，那瓶是喷的，这盒是止痛的......内服药看不懂就打名片上的号码问，别乱吃。”
谢之羲连着程锦明的药一起接过去。此时快凌晨一点，街上行人寥寥，阿十开出医院停车场，问他们：“去哪？”
程锦明道：“文曲苑。导航找不到的话，我可以——”
谢之羲打断他，问了句莫名其妙的：“困吗？”
程锦明想了想，摇摇头。要平时就困了，今天刚打完架，又在医院消磨半天，睡意全无。
谢之羲便道：“那就去吃饭，走走走。”
程锦明刚要拒绝，肚子里就咕噜了一声，只能道：“......走。”
谢之羲敲前座的靠背：“海底捞。”
阿十好像早等着他这句，似笑非笑地把方向盘拨到一边。“不去吃牛肉火锅啦？”
谢之羲道：“没听医嘱吗？忌口，辛辣刺激不能吃，海鲜牛羊不能吃。”
要忌口的只是程锦明。
阿十踩下油门，笑眯眯道：“谢谢真是体贴。”
谢之羲抬眼，目光和阿十玩味的眼神在后视镜里撞在一处。
P市只有一家海底捞，平日里去吃要等好几十个千纸鹤，眼下一点多，总算不用排队了。谢之羲晚上就喝了点粥，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口气点了四个锅底，菜单上能吃的都按了一遍，然后把pad递给程锦明：“不够再加，反正是别人请。”
别人：“......”
程锦明再度哭笑不得，接过菜单，删了几个菜。“差不多得了，吃不完。”
谢之羲和程锦明坐一边，阿十坐一边，没过多久，侍者就端上锅底。“番茄放哪边？”
阿十和谢之羲出来吃海底捞，都是他吃番茄，谢之羲吃辣锅，结果他刚要开口，便听谢之羲道：“放这边。”
侍者于是把番茄锅放在程锦明面前，留下阿十和牛油辣锅面面相觑。
谢之羲点了四个锅，牛油辣锅，清油辣锅，骨汤锅和番茄锅。此刻骨汤锅番茄锅在右，两个滚烫冒着辣椒呛味儿的锅在左，正对着不吃辣的阿十，直接熏得他打了个喷嚏。难以接受落差的阿十震惊地看向谢之羲，谢之羲却无视了他的目光，对程锦明道：“记得不要吃辣。”
程锦明不知道他们口味，嗯了一声。“我只吃番茄锅，其他都随你们。”
谢之羲道：“没问题。”他手机微震，微信消息提醒。
[十：这位朋友，我也只吃番茄锅]
谢之羲看了一眼，干净利落地锁屏。
阿十：“......”
这是哪个牌子的畜生，纯天然没掺一点杂质，绝了。
谢之羲的手机开始叮叮咚咚地响，信息栏不断地跳出来，他看也不看，侧过脸继续和程锦明讲海底捞新出的芒果饭，一只手关掉消息提醒。阿十深吸一口气，几乎想把谢之羲按到他面前的骨汤锅里泡一泡，说不定里面的水比汤底还多。
在闲聊和腹诽的暗流涌动中，程锦明心里记挂着钱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没发觉任何不对劲。没几分钟，锅底咕嘟咕嘟沸腾起来，菜也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夜宵这种东西，不饿看着也馋，何况他们几个折腾半天，肚子里空空如也，见着肉都眼冒绿光，桌上勺筷纷飞，一时无话。
谢之羲吃火锅有个毛病，喜欢什么东西都丢一点下去煮，见不得锅里没东西，而程锦明出于做饭人的自觉，见不得食材煮老，扔下去的东西都要在刚熟的时候恰到好处捞出来。他俩一个扔，一个烫，蘸料碟里堆了高山，吃的比不上烫的快。阿十在一边本应坐享其成，然而面前两个辣锅，被辣味儿蒸一脸，谢之羲又亲切自然地把辣锅里捞出来的东西都顺手丢给他，把他吃的涕泪横流，不住打喷嚏，几乎要从嘴里吐出条火舌来。他吃到一半，接到老板打来的电话，瞬间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没听对面讲几句便疯狂嗯嗯哦哦好我这就回去，忙不迭起身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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