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不夸张，我整条银河的星……（1/2）

六月底，高一期末考，按排名分考场，程锦明被分到了第一考场，重点班的教室。前一天晚上，去考场上晚自修。程锦明和谢之羲难得同路到教室，一进去，程锦明就吃了一惊。

在第一考场的，十个有九个本来就是重点班的，因此见怪不怪，只有零星几人，回头往后看，眼里露出惊艳的神色：后墙的黑板报上画着满满一面寻梦环游记。蓝紫颜料深深浅浅铺展开去，是为夜幕下的城市，星星点点黄白颜料点缀其间，是为灯火，一条灿烂的金色河流一般的道路从近处延伸至远方，上面站着一个背吉他的小孩，一具英俊潇洒的骷髅，说笑着往前走。整个画面非常还原，星罗棋布的房屋一直画到最细微处，金色路面上也铺满花瓣，显出光的色泽，不远处盛开的烟火都分毫毕现，一眼望去，和那张流传甚广的海报相差无异，视觉冲击尤为强烈。

程锦明眨眨眼，又眨眨眼，看着画，又看向一边的谢之羲。谢之羲睨着他，眼里带着笑，嘴里无声调侃：哆啦A梦分尸现场？

程锦明以气声回：打扰了！

他们去各自座位上复习，程锦明一路上都是懵逼的，他座位靠后，转头就可以近距离看到那幅黑板报，近看，颜料的痕迹还是很明显，并没有画的天衣无缝，但这些颜料的痕迹反而让这幅画更显现出了真实感，让程锦明意识到那真是谢之羲画出来的。

虽然一副黑板报并不能证明画技如何，但谢之羲去学画，恐怕不是闲着玩儿，估计是认真的。程锦明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谢之羲说要艺考，搞不好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可是清北的苗子啊。程锦明被秀的头晕，只想到，如果谢之羲选了艺术科，那校长真的会哭出来。

接下来三天，白天考试，晚上复习，时间十分紧凑。特别是第二天晚上，既要背三科文综，又要看数学公式和错题，每个人桌上光是课本就厚厚一沓，埋头苦看，暗无天日。程锦明花了一节课，只过了一遍政治，饶是如此，也眼冒金星，只觉得辛辛苦苦背的东西，一抬头，就要从耳朵眼里哐啷一下掉出来了。

眼睛酸涩，他无意识地抬眼望向窗外，正好看到谢之羲慢悠悠地打水回来，双目相对，谢之羲朝外面歪了歪头，以眼神示意：出去走走？

程锦明低头看了一眼桌面，觉得就算现在开始背别的也是记不住的，于是站起身来。他俩在走廊上晃了一圈，路过的人几乎都和谢之羲打招呼，看来他人缘是真的不错。程锦明随口和他说了，谢之羲笑起来。“哪儿啊，都是班里的，也就点个头的交情。他们认识我，只是因为我是第一，要是第一是另外的人，他们认识的也是另外的人，对他们来说没差的。”

程锦明道：“但没有如果，第一就是你啊。”

谢之羲道：“我不是第一，你还认得我，他们就不一定了。这种认识和不认识有什么差别？就像你之前叫我的那句通缉犯一样，除了被人拉出来诅咒吃泡面没有调料包，没其他意义的。”

作为曾经诅咒通缉犯吃泡面没有调料包的一员，程锦明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复习得怎样了？”

和谢之羲同考场这两天，他算是看到了谢之羲认真学习的一面，也是看起书来叫他名字都听不见的主儿，今天还出来打了个水，昨天一整晚坐在座位上，像颗蘑菇似的，动也不动。程锦明看见他椅子边上掉了一张草稿，稍微挪一下椅子，草稿纸就会滑到地上，但直到下了晚自修去叫他，那张草稿都完好无损地靠着椅子边儿。

谢之羲：“文综要背的太多了，头疼。”

程锦明奇道：“你也会头疼？”

谢之羲也奇道：“为什么不会？”

程锦明：“我以为你背书，是那种吃记忆面包一样的，看一眼，内容就印到脑子里了。”

谢之羲大笑。“你可真看得起我。”

程锦明和他聊完三言两语，头脑放松许多，路没走完，闲来无事，提议道：“我刚看完政丨治，考考你？”

谢之羲：“来。”

程锦明先挑了几个记不牢的发问，见谢之羲一一应答，又随机问了几个，最后问了几个记得住的，没一个难得到他。程锦明道：“你刚看过了？”

谢之羲：“没有。”

程锦明闻言踹他一脚，被谢之羲笑着躲开。“还说没有记忆面包！骗子！”

谢之羲无辜道：“你问的刚好都是我记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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