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太难了。换一个吧。……（1/2）

台风天千里迢迢出门来找人麻烦的，非疯即傻。而这位疯傻结合，兼具不要命者，除了谢清照，也别无他人。

谢清照这样肆无忌惮杀过来，是谢之羲始料未及的。他刚要找东西堵门，便听到门铃叮咚叮咚响，大势已去。程锦明质询地看他一眼，谢之羲黑着脸道：“不要管。”程锦明听出他话里更多是无奈，解围道：“台风天，哪里能把人就这样晾外面？”说着前去开门。谢之羲心里叹了一口气，提醒：“是我姐，没事找事来了，她说什么你都别理她。”

门外是一位短发女孩，那头发实在是剃得很短，与一般男生没有差别，身上穿的也是长衣长裤的男装，要不是眉目间带着女孩儿的秀气，脸庞轮廓也柔和，一眼望去，简直不辨男女。她眼睛抬起来，那双和谢之羲极为相像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得近乎不怀好意，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你好呀——我叫谢清照。”

程锦明侧过身请她进来。“程锦明。”

谢之羲在里面，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这种天气出门，你也不担心被卷上天去。”

谢清照瞧着不像个女孩子，行为上也是十分之硬核，往沙发上大马金刀一坐，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家里玻璃被震碎了。”

程锦明：“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谢清照：“我这不全胳膊全腿地坐这儿么。还行，就是风真的大，看不清路，什么纸屑塑料袋都往车玻璃上糊，路上一堆树还东倒西歪的，像玩障碍越野。”她目光转向桌上的两碗面，挑眉。“吃饭呢？”

程锦明道：“我去多下一碗。”谢之羲却道：“不用理她。”

谢清照点点头。“对的，不用理我。”说完直接端起谢之羲面前那一碗面。

程锦明：“......”

他默默走进厨房。

拉上滑门，剩下姐弟二人，空气越发地剑拔弩张。谢之羲漠然道：“您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谢清照吃着面，道：“味道不错。我不是说了么，玻璃震坏了。”

谢之羲睨着她：“三层楼的玻璃都坏了？”

谢清照三口两口吃完了面，放下汤碗道：“别急么，我还没说完。玻璃既然坏了，我就想，我可怜的弟弟一个人住在那么小的房子里，孤独又脆弱，我身为一个长辈，怎么着也得关心一下吧？”

谢之羲：“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关心两字。”

谢清照：“这样么？那你今天还要听上许多遍。比如说，我现在就非常关心——”

谢之羲：“我不想听。”

谢清照：“——非常关心你说的那句‘我没带人上来’，是指里面那位不算人呢，还是，不算外人呢？”

谢之羲：“我说的是‘没说要带人上来’，但也没说不带。谢清照，高考语文几分？”

谢清照：“你管我几分。”

谢之羲慢条斯理道：“‘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谢清照道：“呦，我只是来你这避个难。怎么，这屋连我都住不下？”

谢之羲警告地看着她。谢清照环视一圈，看见那张双人床，声音放低，“哦......原来是真住不下。谢之羲，你居然没和我说过。”

谢之羲漠然道：“说什么？”

“说——你邻居是个那么可爱的男孩子。”

谢之羲：“可爱不可爱另当别论，说了你就不来了？”

谢清照笑：“说了就更要来了。不过我看你们还是朋友嘛。”

谢之羲瞥了滑门一眼，声音也压得更低。“本来就是朋友。不然还能怎么着？”

谢清照点头称赞：“是朋友的话，睡一张床，就要找借口了。我弟弟真是聪明啊！”

谢之羲：“我从来不知道你废话那么多。”

谢清照看他，看他眼神微微闪避，忍不住大笑。“我也从来不知道，谢之羲会脸红。”

谢之羲：“我没有。”

谢清照：“好，好，你没有。”她还在笑。谢之羲转过眼去，听她笑够了才道：“你最好什么都别说。我真没想怎么着。”

谢清照：“没想怎么着？我看你准备得倒挺齐全。不过，你要真没什么想法，就准备玩玩，那我劝你收手。你知道老爷子的。他会气疯的。”

谢之羲没回后面那句，只道：“也不是玩儿，就是想和他顺其自然地先这么相处着，他不知道，我也不会和他说，他感觉到了，那他要怎样就怎样。这种事儿你觉得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么。”

谢清照低声道：“说得这样冠冕堂皇。要他想玩玩儿呢？他玩得起，你以为你玩得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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