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我也梦到你了。（2/2）

中午两人都没心思做饭，叫了楼下茶餐厅的外卖，一边打游戏一边吃。程锦明现在抢谢之羲吃的都习惯了，没一点不好意思，吃了两口自己的就开始吃他的，谢之羲也很自然和他换过来，嘴里还道：“对面打野可能要过来了，你演一下——就是位置站出去一点。”

程锦明听他的出去了，然后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屏幕就黑白了。那边谢之羲点头道：“辅助一换二，不亏。”

程锦明：“......”

他郁闷地吃饭：“说好的带我呢？”

谢之羲倚着沙发背笑：“我这不带着么？”

这局对面下路崩了，赢的很快，程锦明死了全队一半的人头，死到后来已经佛了，反正输不了，爱咋咋地吧，安心躺赢，正好吃饭。

两人平日里上课的上课，打工的打工，都没有休息日，倒比上学还忙碌。请了一天假出来，却是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出去玩儿也玩过了，只想赖在家里。游戏玩了几局，程锦明每次都死得平平淡淡，没死出什么乐趣来，谢之羲便也不玩儿了，思来想去，程锦明打了个哈欠，道：“那还是睡觉吧。”

他拉上遮光窗帘，室内一片暗幽幽的静谧，程锦明在床上眯了眼，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谢之羲没有睡意，却还是和他一起躺床上，“我老早就想问了，程锦明。”

程锦明从鼻子里哼出含糊的声音。“嗯？”

“你看到猪会不会有种家里人一样的亲切感？”

“......”程锦明困倦之中，还来得及朝他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有？”

“主要是我也不会梦到猪啊。”谢之羲看着他，半阖着眼，遮去眼里的神情，看起来仍如玩笑一般自若。“你说你梦到猪，不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么。”

程锦明已经快睡着，便没有再回他。谢之羲听到他呼吸声慢慢均匀了，才轻声道：“其实我也梦到你了。”

他说完闭上了眼。

程锦明的睫毛轻微地动了动。

傍晚，谢之羲做了个被程锦明丢进砂糖里埋着的梦。等他挣扎着醒来，屋里弥漫着复杂的香味儿，仔细闻闻，是带着轻微苦味儿的甜香，旁边位置已经空了。他坐起来，看到程锦明系着围裙，站在厨房中，往电饭煲的内胆里挤巧克力酱。谢之羲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上前去。程锦明戴着耳机，低头敛目，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厨房灯光暖黄，给他披上一层细软的毛边，不动声色的温柔。

“你做什么黑暗料理呢？”

程锦明听见他讲话，一边摘下耳机一边道：“起啦？是蛋糕，加了巧克力粉，放电饭煲里烤的。”

“电饭锅还能烤蛋糕呢？”

“能，味儿没那么香，不过你又不爱吃甜的，凑合凑合应付得了。”

谢之羲哭笑不得，知道他要真凑合，那根本就不会动手给他做蛋糕。他看着程锦明从电饭锅里切出一块褐色蛋糕，沾了巧克力酱，还在上面放了一大勺冰淇淋，卖相与气味都十分出色，最后还郑重地，在冰淇淋里插了一根pocky，权作蜡烛。

“超市里也没有生日蜡烛。你将就着，我给你唱歌，许个愿吧。”

程锦明说完，真的关了灯。窗帘还拉着，pocky也是不能发光的，屋内漆黑一片。谢之羲骤然失去视力，听觉便清晰起来，听见程锦明在对面，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居然是祝寿歌。

谢之羲听到那句“祝贺你福寿与天齐”，笑得碟子都要拿不稳。“祝寿歌都来了，这辈分，怎么着我也是你爹了吧！”

“那不行，这是给我儿子的期愿。”程锦明唱完了，自己也在笑，“‘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这说你永葆青春呢，不比那些祝你生日快乐的诚意多了么。”

“别别，十八那得虚虚岁了，猴年马月的事儿。”谢之羲笑完了道：“你再给我唱个正经的。我好许愿。”

程锦明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正经唱歌，又咳几下，再开口，声音轻了许多。谢之羲静静听他唱完，一本正经吹熄了pocky。“好了。谢谢明哥。”

他其实并没有许什么愿望，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擅长期待的人。他只是很乐意去听他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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