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我也梦到你了。（1/2）

此时海滩上天光大亮，陆陆续续有人起来，也有新的游客一早赶来，嬉闹着准备下水。睡是睡不成了。谢之羲提议去爬山，半山有个天文台，可以看看海景。结果手机查了查，这两日检修，不对外开放。别处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于是两人合计一番，打道回府睡觉。

程锦明在车上就睡得昏天暗地，途中醒过来，盯着谢之羲看了半天，谢之羲本来时不时在后视镜里瞄他，突然对上他视线，不慌不忙地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程锦明以一种半睡不醒的腔调道：“我在看你会不会疲劳驾驶。”

谢之羲：“那你就别睡。起来和我聊天。”

他原只是调侃，程锦明在车上的时候比平时还能睡，没讲两句就头一歪睡着了。但想不到程锦明真的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我还真不敢睡了。刚刚做梦，梦见你疲劳驾驶一个没刹车，撞了一群排着队过马路的猪。”

谢之羲：“......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锦明心有戚戚：“那猪也不知道什么铜墙铁壁做的，不仅撞不死，发怒了，围着我们不让走，车子一撞一个坑。我们只能下车，在高速路上被一群猪追着跑，八百米生死时速，差点被追上的时候，我就一个激灵吓醒了。”

“......”谢之羲听着好笑，道：“放心吧，我刚喝了咖啡，很精神。这路上也不可能有猪。”

“我知道没有——但也不困了。”程锦明违心地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帮你看看导航。那么远一段路，之前没开岔还真不符合你性格。”

谢之羲当然不会告诉他来时拐错道导致多了半小时车程的事儿，轻描淡写道：“这段路我熟，不会错的，你就放心吧。”

程锦明盯着导航笑了一声。“对你的认路水准还能放心啊？”

不管放不放心，那个梦好歹是没兑现，谢之羲在即将开到岔道上时被程锦明悬崖勒马，平平安安开回了家。

谢之羲昨晚没看手机，早上又直接开车回来，到了家以后偶然打开一看，被消息刷了屏。他不喜欢回应这些，却也不得不回，依次道了谢，又对着熟人玩笑两句，便找上谢清照。谢清照倒是什么话也没给他发，只给他转了笔钱。

谢之羲问她你干嘛呢。当然不是指钱的事儿。谢清照这个点一般是不在的，今天却不知怎么地很快回复：怎么，和人家出去玩不是很开心么？

是很开心的——岂止是开心。谢之羲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恍惚地，像做梦似的。唯有做梦能形容这种雀跃和惶恐。又开心，又不安地以为不是现实。只好笼统地归为梦了，要先做久一点，再慢慢醒。

他删除了几次，最后回复：我本来没有想告诉他的。

谢清照很快回：反正你这种人就是什么都不会说的，给人买新手机还装二手，暗搓搓希望和他过生日还硬要说散心。就算他没这个心思，让他给你说句生日快乐都抵了啊，傻仔。

谢之羲手指蜷起来。抿着嘴，回复：我发现你高考完突然很闲。谢清照回：我不用谈恋爱，当然很闲。谢之羲便不想和她再讲了，锁掉手机，看着漆黑的屏幕里又弹出一条对话框：你其实就是顾虑太多。如果我喜欢他，我不会让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我岂不是喜欢得很亏。

谢之羲：“......”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删掉了那条弹窗。他和谢清照是截然不同的。他会怕，谢清照却无畏。但无畏也只是因为无所谓，她毕竟不是身在其中的一个。仅仅只是觉得亏，便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了。

沙滩上的冲凉房只是冲冲而已，两人回来第一件事都是洗澡。谢之羲先洗完，坐在地毯上回信息的时候，程锦明刚好从浴室里出来。他身上扑来一阵柔软的水汽，头发许久没剪，过了耳朵，坠着没擦干的水珠，走了两步，那水珠便贴着白皙的脖颈滑下来。谢之羲看着他，末了转过眼去，听见他说：“奇怪，洗完澡就精神了。”

谢之羲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滑着手机。程锦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乌龙茶，把其中一瓶冰在他额头上。“下午还要去哪里玩么？或者你要和朋友出去聚聚，我就在家睡觉。”

谢之羲愣了一下才道：“我在S市没朋友，而且我平时也不过生日，没什么想玩儿的，就在家待着吧。”

程锦明道：“这样啊。我还以为谢之羲的朋友到处都是。毕竟我们谢之羲长得帅人又好，别说招朋友喜欢，小姑娘也是可劲喜欢你的。”

谢之羲道：“明哥，说这种话违心么？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程锦明眨眼。“我还不是看在你今儿寿星的份上夸夸你。怎么，不爱听啊？”

谢之羲笑了笑：“是不爱听。”程锦明在他边上的沙发坐下，笑道：“哪句不爱听？你说说，我给润色润色。”

离得近了，沐浴露的薄荷味儿从他身上若有若无地飘过来。谢之羲仰头灌下一大口乌龙茶，话出口了才发现声音有点哑。“都不爱听。我其实没什么真正的朋友，没事就喜欢一个人待着，招不招人喜欢有什么关系，喜欢的人受得了我就行。”

程锦明斜着眼看他：“哟，那你喜欢谁呢？”

谢之羲一口乌龙茶吞下去才答：“你啊。”

程锦明和他玩笑惯了，猜到他会这样说，见他脸上半真半假的，一点闪烁也无，便只是笑。果然，听到他继续道：“还有阿十他们。我交个朋友也不容易，连朋友也不喜欢的话，那也太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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