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晚上，程逸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烧菜的时候，赵衡川回来了。他静静地走到程逸身后，搂住程逸的腰，用微凉的鼻尖蹭着程逸后颈:“宝贝，今天在公司好想你啊。”

程逸哆嗦了一下，勉强笑着偏头看他:“赵衡川，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他尽量问得委婉些，赵衡川却直直抬眼望来，目光幽深:“我没有开玩笑。”

“嗯，但是……但是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程逸握着锅铲，对他突然的变化感觉很不适应。赵衡川把脸贴在他背上，闷闷地回答:“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啊。”

程逸迟钝地咀嚼着他话中的深意，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有点尴尬地提醒:“我们是，是形婚啊。”

“所以呢。”赵衡川低笑着，松开他转身走出去:“我去洗手，然后过来帮你。有话吃完饭再说，可以吗？”

“嗯。”程逸低下头，看着手里切开的番茄，总觉得赵衡川的表现很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两人一起做了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完以后，赵衡川又主动收拾碗筷。程逸想去洗，被他拦在厨房:“宝贝帮我切一个梨子好不好？”

程逸抬头看着赵衡川，后者的目光隔绝在反光的镜片之后，叫他读不懂。程逸点点头，转身去了客厅。赵衡川很愉快地清洗碗筷、整理厨房，然后擦干手上的水，在程逸身边坐下。

现在总算有时间闲谈了，可程逸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他把削好皮的梨子块推到赵衡川面前，犹犹豫豫地问:“赵衡川，我们……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离婚？”

赵衡川脸色稍沉，接着又对他微笑:“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我是觉得，我们提前把该商量的事都商量好，免得之后起矛盾。”程逸紧张地交叉着手指，有些坐立不安，不知怎么也不敢去看赵衡川的眼睛。

“嗯。”赵衡川咬着一块梨子站起来，脱了外套拿在手里，朝书房走去:“明天再说可以吗？我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程逸不安地站起来，看着他大步向书房走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可是……赵衡川突然的亲密，也的确让他觉得不习惯。就像是一个从来遵循秩序的人某天突然开始插队，旁人难免要怀疑他之前的样子是伪装。

睡前，程逸靠在床头翻看着一本童话书，赵衡川还在隔壁书房里没有洗漱。他之前端了热牛奶过去，赵衡川专注工作也没有做出反应。程逸不由又开始忐忑，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他从小就有这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做什么事都不喜欢拿主意，而是更偏向于听从别人的决定。一旦要程逸自己做主指挥什么事，他必定要先慌张很久，才敢尝试着开始。

看完书，程逸慢慢躺下，在被窝里不安地回忆着赵衡川回家时的表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几分钟后，赵衡川推开房门，走到床边，趴在程逸面前看了他很久，又凑近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角，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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